鬼老文做事雖然夠狠夠絕,但在某些事情上,他還是很有底線的。

面對陳文耀的質問,鬼老文無辜的一攤手道:“陳Sir啊,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再怎麼下作也不會去拿人家妻兒威脅的嘛。

是林東昇這傢伙做賊心虛,不敢把自己的親兒子露出來。

他林家當年資金鍊斷裂,全靠娶了珠寶大王周家的女兒這才撐了過來。

不過周家那女人無法生育,林東昇就在外邊養了個小的生了個孩子。

天禾實業現在的股份其中有80%都在他老婆手裡呢,他怎麼敢隨意把私生子亮出來?

他怕的可不是我對他老婆孩子動手,是怕我把他的私生子爆出來。”

楊成也是道:“陳Sir,阿文他心中有數的,這些年洪盛聯在阿文手中一直都在走正行。

說句不好聽的,洪盛聯若真想繼續撈偏門,你也是攔不住的。”

陳文耀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反駁。

以鬼老文的性格若是真想要撈偏門,還真有可能一條路走到黑的。

“方才那兩個風水師協會的傢伙什麼路數?”

之前陳文耀只是楊成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兩人,但卻沒有細說。

陳文耀皺眉道:“風水師協會我瞭解的並不算太多,只知道對方是全港眾多風水師聯合組建的一個協會。

大部分時候只有那些富人會跟他們打交道,我們很少會遇到風水師協會的人。

不過這幫人的能量很大,是許多富人的座上客,不論政商都跟他們關係很不錯。

我也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力量,但是他們卻坐視現在全港各種靈異事件的發生而不去管,當真該死!”

楊成澹澹道:“出了事情大家都是各掃門前雪,他們當然懶得去管其他事情。

而且看風水師協會這幫人的行事風格,很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了陰氣復甦的事情。

不過他們卻沒選擇鎮壓這些鬼物,反而滋養鬼物以獲利。

指望他們去鎮壓靈異復甦,沒可能的。”

楊成能看出來,陳文耀現在是有些迷茫的。

之前的他相信法律,相信良心,相信自己手中的槍。

但現在呢?

他能去跟那些鬼物談法律,談良心?

就連手中的槍貌似都不怎麼管用了。

這種事情楊成也不好去開導陳文耀,讓陳文耀在這裡善後,楊成便跟鬼老文回去休息。

…………

天黑入夜,陳伯清開車,蔡博彥坐在後面,兩人一路來到調景嶺一處偏僻的山區內。

兩人沒有帶一名保鏢,親身來此,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下了車,蔡博彥澹澹道:“調景嶺也叫吊頸嶺,這裡地勢高地不平,竟沒有一處對稱和諧之地,風水亂局,一塌湖塗,所以總會滋生一些邪魅氣息。

若是沒有必要,我是不想來這裡的,但是要對付那楊成,我們最好莫要親自動手。

白天的時候我讓蔡廣平去查那楊成的資訊,卻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對方在香港並沒有任何戶籍資訊,只知道他叫楊成,被陳文耀特聘為行動處顧問。

但有一點很有趣,二十年前洪盛聯上代坐館龍頭也叫楊成,乃是跟跛豪、雷洛同時代的傳奇人物。

不知道為何,這位洪盛聯的前任坐館在贏下龍城爭霸賽第一後便離奇失蹤。

當年見過他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拿著他的照片去問過英聯社前任坐館柴九,他確定此人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楊成!

一個失蹤了二十年的傢伙卻突然再次出現,還帶著一身難以想象的力量,簡直怪異,多半也跟我們的力量復甦有關。

但不論如何,鬼王印是師兄留下的底牌之一,後續的佈局還需要用到它,所以絕對不能讓鬼王印落到外人手中。”

陳伯清略微有些遲疑道:“蔡老,這件事情我們確定不需要稟報會長嗎?

那楊成以身煞氣能夠斬殺殭屍鬼王,倒也是有幾分實力的。

若是會長和其他幾位理事出手,解決他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蔡博彥微微皺眉道:“伯清,當初你入行的時候得罪了邪派中人,是師兄出手幫你解決了那邪派中人,還帶你入行,加入風水師協會。”

陳伯清低頭道:“方先生當初對我的恩惠,我永世難忘!”

蔡博彥沉聲道:“有些事情我不是不願意告訴會長,而是會長有會長的考量,我也有我的考量。

當初這些佈置都是師兄生前留下的,他為了延續咱們風水師協會做了多少佈置你可知道?

但是會長並不信任師兄,他不想去遵守一個死人所立下的種種規矩,這些年來風水師協會變了多少你應該能看得出來。

不過無所謂,有些事情會長不願意做,便由我們來做!

到了最後大家總歸是要知道,究竟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當初上一任風水師協會會長方清泉病故,因為會長的位置起了不少衝突和爭鬥。

蔡博彥雖然有資歷,還是方清泉的師弟,但他在風水秘術上的造詣的確不是風水師協會中最強的,所以自然落敗。

但他卻不甘心!

雖然他已經老朽,但正值陰氣復甦之時,那些鬼物可以異變,自己為何不能憑藉各種秘寶和風水秘術上的造詣成就地仙?

最重要的是,他師兄方清泉所留下的那些東西風水師協會不用,他卻能用!

蔡博彥華語中隱藏的意思陳伯清聽懂了,他也只得默默點了點頭。

他受方清泉大恩,又跟蔡博彥走的近,所以自然會被當做蔡博彥一脈,也只能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了。

蔡博彥帶著陳清泉往密林深處走去,只有一條小路,七扭八拐,不知道通向何方。

兩人大約走了一個時辰,這才看到密林深處隱約有點點火光傳來。

那是一座破舊的三層小樓,牆體煞白一片,呈一個長方形,但若是從高空仔細看去卻有些上寬下窄的感覺,好似一座棺材。

那小樓中燈火昏暗,每個窗戶都貼著窗花,但仔細一看,那窗花竟然是個‘奠’字!

“原來是風水協會的蔡博彥蔡先生,您可是稀客,怎麼會來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陳伯清扭頭看去,頓時被嚇了一跳。

只見他身後不知道什麼出現了一個穿著孝服麻衣,手提白色燈籠的獨眼老者。

那老者滿臉皺紋彷彿都能夾死蒼蠅,一隻眼睛黃濁昏沉,另外一隻眼睛根本就是個窟窿,十分的駭人。

蔡博彥沉聲道:“想要請你們冥門出手,幫忙除掉一個人。”

那老者發出一聲怪笑來,聲音猶如烏鴉一般,異常難聽。

“蔡先生你怕是來錯地方了吧,我們冥門只做喪事送葬,不是殺手組織。

你想要殺人,不如去那些字頭懸賞花紅來得方便。”

蔡博彥澹澹道:“你們冥門能為死人送葬,自然也能送活人上路。

我師兄當初對你們有恩,你們不能不報。”

老者怪笑一聲:“蔡先生,當初方先生的確是對我們有恩,但我冥門也是為了方先生賣命十幾次,死了近半的人!

再大的恩情現在也應該還清了吧?您還真想吃我們一輩子?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今天若是方先生在,我冥門自然還是願意為其驅使。

但是你蔡博彥嘛,怕是還沒這個資格!”

蔡博彥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的怒容,但卻很快就被他收斂過去。

“幫我出手一次,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師兄當初曾經得到過一個陰魂,被他封禁在了一個地方。

事成之後,它是你們的。”

老者皺眉道:“陰魂?你認為我們冥門一脈,會缺陰魂這種東西嗎?”

“我師兄所封禁的,乃是陰兵過境時,其中一個在陰陽兩界不知道徘迴了幾百年的陰魂!”

“成交!”

老者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下來。

蔡博彥將楊成的照片給了老者,澹澹道:“就是此人,殺了他,奪回他手中的鬼王印。

莫要大意,此人實力強大,一身凶煞之氣遠超常人想象,甚至要你冥門全部出手才能解決。

他若是好對付的話,我也不會特意來找你們了。”

蔡博彥倒是不擔心冥門的這些人奪取鬼王印不給他。

冥門這幫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神通法寶,鬼王印對於他們來說還真沒太大的用處。

他只是擔心這幫人太過大意了,沒有全力出手導致事情出差錯。

“放心,今晚我便送他上路!”

蔡博彥點了點頭,帶著陳伯清離開了那陰森的鬼地方。

陳伯清一邊向後看去,一邊遲疑道:“蔡老,這幫傢伙真能行嗎?而且為何我只看到了一個人?”

蔡博彥澹澹道:“這幫傢伙人不人鬼不鬼,你能看到的‘人’當然只有一個。”

不用懷疑他們的實力,冥門一脈在陰氣沒有復甦時他們就只能賣賣扎紙棺材,給人送葬哭喪。

但是等到如今陰氣降臨之時,冥門一脈的人則是最先恢復實力至巔峰的存在。

他們動手乾淨利索,那楊成斷無活命的道理。

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也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理工男在修仙世界

瘋象水瓶座

上滄

急死無名

重生之這個世子不太冷

溫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