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文到時,口供已經錄得差不多了,他人就站在旁邊,看得那警員,都沒好意思再問更多的細節。

這事太多人了,真要處理起來,也沒那麼多地兒關人,這會兒也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老大,我問完了,人你可以帶回去了。”

他抱著東西,趕忙的跑了。

晏修文目光落在晏清身上,除了衣服頭髮亂了些,倒是沒見有傷。

“又打架了?”

他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怒,卻讓人感覺氣壓低沉。

張筱和高綾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肩膀,有種被叫家長的感覺,兩人均同情的目光投向晏清,還好自己的家不在雲城。

不然這事要告訴家裡人了,鐵定要捱罵。

晏清薄唇微抿著,“又?”

她目光對上晏修文的,不知道晏修文為什麼要加個“又”字。

她印象中,自己沒有打過架。

晏修文沉默片刻,嗓音微沉聲,“回去給你買箱九個核桃,每天喝一瓶。”

晏清:“九個核桃?”

一向只喝牛奶喝白開水的晏清並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倒是旁邊的高綾和張筱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晏清:“?”

高綾湊過去,小聲道,“你叔叔在說你記憶不好,要你喝點補補腦。”

晏清頓時笑容掛上臉,“謝謝小叔叔。”

她正缺這種東西,最近總覺得休息不夠,腦子不夠用。

三人跟在晏修文後頭要走的時候,卻被陶家人攔住了!

陶母指著自己的胳膊,衝著晏清凶神惡煞道,“好你個小蹄子,我不去找,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這手可是你給弄斷的,賠錢!”

陶父跟在陶母身後,給她做足了氣勢,倒是陶應宏,人警官正巧查到了些新線索,還沒找上門呢,這會兒人自己送上門來,這會兒直接就被帶進了審訊室裡,就著陶應彩的命案要問一些相關的事。

晏清微冷的目光落在陶母手上,隨後又看向後面的陶父,“五千塊不是已經給你了?”

陶父臉色一變,“我老婆這手可是真斷了,光是拍片治療前前後後就花了不止五千塊!”

“你最少還得賠我們精神損失費一萬塊!”

一旁的高綾一聽,眼珠子都瞪圓了,“你們是被錢迷昏了頭吧,還一萬塊!”

“家裡要沒鏡子就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一向剋制著自己罵人也要有素質的高綾這會兒沒忍住。

她是真沒見過這麼醜陋的嘴臉,儘管先前就已經猜到了會這樣。

一旁的晏修文眸光頓時沉了下來,問晏清,“怎麼回事?”

“小事。”晏清唇梢微揚。

她看向眼前的陶家夫婦,嗓音清亮,“一萬塊沒有,五千塊就有。”

陶父陶母對視一眼,似乎是在商量這五千塊夠不夠,兩人湊近了些距離,壓低了聲音在耳畔私語,“老婆,我看五千塊也行了,這裡是警局,兒子還沒出來呢。”

陶母猶豫了一下,“不成,就要一萬。”

“這小賤人這麼好說話,張口閉口就是五千,為什麼不要一萬?”

能多要就沒有少要的道理。

此刻,晏清在兩人的眼裡,成了老實人好欺負的有錢人形象。

“不成!必須一萬,一分錢都不能少,否則今天你就別想走,我們還報警,到法院去告你!”

“別以為我們不懂法,我們懂的可多了,不比你們這些大學生少。”

陶母挺直了腰桿,好不讓自己落人一截。

高綾嗤笑一聲,還懂法呢,把女兒的屍體拉到校門口,嚴重影響公共秩序,就這,還懂法?

真是給點臉,就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晏清臉上的笑容未散,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點開相簿,找出了一段長達兩分鐘的影片點開播放。

影片裡傳出來陶父的聲音,“好你們這些人,以多欺少,把我老婆的手都給打斷了!”

“今天這事沒個說法,誰也不許走!”

隨後傳來晏清的聲音,“多少錢私了?”

陶父的聲音有些結巴,“……五千?”

“微信還是支付寶?”

隨後畫面裡,晏清掃碼,付了五千塊,又問,“五千塊已經給你了,你老婆受傷這事能過了?”

陶父的連連點頭,“能,能!”

只要是長了雙眼睛的,都能看見影片裡陶父臉上的笑容。

可見五千塊,人拿著心裡頭是滿意的。

夫婦倆根本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影片在,臉色都難看了,“這影片不作數!”

“我們去了醫院才知道治個手要花這麼多錢!”

陶父這會兒是一句也不吭聲,人連影片都準備好,哪裡可能給錢了,還不如就只要那五千塊。

陶母臉色板著,“我們不要一萬也行,就要五千,你把五千給了,這事就過去了。”

晏清唇角微勾,“不給了。”

別說五千,便是一毛錢,也不會給。

陶父陶母臉色劇變,“你這小賤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讓人給你關起來!”

“打了人!還不準備賠錢!?”

“哪裡有這個道理的!”

見兩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一旁的高綾別提多爽了,“你們報啊,現在就報,警察叔叔就在你們後頭呢,趕緊的,別拖,我們還趕著回去吃宵夜呢。”

就算是真報了警,只要有這個影片在,證明已經做了賠償和私了,那也立不了案,有什麼用?

後頭聽見這話的警員連連搖頭,都是些什麼事。

這家人,真是越來越離譜。

就在這時,小張快步走了過來,對晏修文低聲道,“老大,案情有了新進展,陶應宏承認在陶應彩出事當天見過面,當天是去找陶應彩要錢,最後要走了她身上錢包的所有現金,還有一張有八千塊的銀行卡。”

“但不承認殺了陶應彩,但我們陶應宏手上的戒指縫隙裡血跡反應。”

“很有可能是陶應宏索要錢財不成,難羞成怒殺了陶應彩。”

晏修文頷首。

小張看似壓低了聲音,卻故意讓旁邊的陶家夫婦聽見。

一旁陶父陶母臉色果然變了,“什麼八千塊什麼銀行卡!”

“那是他姐!他能害了他姐不成!?”

“你們這些警察別查不到兇手就胡來,我女兒賺的錢那就是我們的,給他弟弟錢花也是應該的,我兒子怎麼可能為了家裡頭自己的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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