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陳江河忽然看著殺羅:“你們那裡好像有一個叫苗龍的...”
殺羅眉頭一皺,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卻本能的想到了那穿著黑袍的傢伙。
因為只有他一直在盯死著陳江河。
難道.....
“他死在了我手上...”陳江河淡淡的說道,似乎不在意這些人的臉色變化。
殺羅神色凝重,那苗龍是悟道境二層,雖然實力不穩,但其戰力也極強....他都不一定是對手,沒想到卻死在了陳江河手上!
“你說這話是在威脅我嗎,還想殺我們嗎?”殺羅露出冷笑:“真是讓人笑話。”
陳江河笑了笑:“你身邊的狗死了,你這狗主人似乎也並不關心啊。”
他現在已經有很多仇恨在身上了,與其偽裝自己,倒不如狠狠的去扇這些人的臉。
“不過是個悟道境二層罷了...”殺羅的語氣冰冷。
東冥神色難看。
要知道他們下界而來,都是將境界一直壓制在通天境巔峰,突破到悟道境也只是差一個契機,但是實力卻都非同尋常,人界的這些悟道境一層...他也能夠殺死,但悟道境二層...則是極為困難了。
方木也臉色情緒有了變化,但他卻是冷笑,殺死一個悟道境二層又如何,靠力借力,有很多種辦法罷了。
到時候等到進入了試煉,他必然要將這陳江河給踩在地上。
東冥直接開口道:
“諸位,不要和他廢話,原地修煉提升自己,不要錯過這難得的提升機會。”
殺羅和方木頓了頓,隨即也點了點頭,眼下確實只能是浪費時間,這傢伙想拖他們三個人的時間。
而陳江河看著他們,神色平靜。
拖時間?何必呢?
下一刻...
原本欲要閉上雙眸的殺羅和方木兩人,愣是沒有閉上雙眼!
因為陳江河又往前踏步,繼續前行!
“怎麼可能!”
殺羅臉色終於大變,到這裡已經是極限,再往前的威壓不是一點點疊加,而是猛增一小截!
東冥和方木此刻也方寸大亂,幾個人的天驕之傲彷彿在這一刻被踩的粉碎!
但更為可怕的是...
陳江河還並沒有只走一步就停了下來,而是繼續往前踏步!
恐怖的威壓就好像一層層擊撞而來的龍威之浪,不斷的轟擊在陳江河的身上,就連他們也彷彿能看見那可怕的漣漪!
周圍的所有修士神色呆然。
“這陳江河居然還在繼續往前走!也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剛剛居然不是他的極限!”
“現在他已經走到三十八步了!恐怖如斯!”
陳江河身上有一股浩然之威,這是他運轉了無上經後的體現。
“果然無上經....才是真正的無上...”陳江河面對周圍磅礴威壓,而周身的無上經運轉帶來的強大波動,硬生生與之抗衡,絲毫不落下風。
九轉金身決本已經是最高之法了,但也只能走到殺羅的位置。
而一運轉無上經後,陳江河卻彷彿一瞬間輕鬆了起來,可見無上經的品質有多麼的恐怖。
而此刻...
站在三十八步的陳江河,也並沒有到極限...
他繼續踏步走去!
所有人都盯著陳江河,有些人呆愣、有些人陰沉!
他們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這陳江河才是這裡面最為恐怖的天驕!
而站在龍屍旁邊的那人,神色也動容了起來。
“這小傢伙真是讓人意外啊....”那人很清楚陳江河的分量,畢竟他還給這陳江河增加了一定的威壓,而他居然趕超所有人走在了最前面。
陳江河運轉著無上經,磅礴的靈氣在自己的周身就好像一處浩瀚銀河般,與無窮無盡的威壓抵抗著。
無上經本就能剋制很多東西,而連龍威都在它面前被剋制,可見一斑!
不過...受限陳江河的實力問題,他走到距離龍屍的三十步的時候,終於是到達了極限!停了下來!
而這個距離。
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神色驚呆!
“這該死的傢伙!”殺羅眸子裡露出來的是忌憚和怒火還有殺意!沒想到本是想要踩著的人,卻一腳把他們踩在了身後!
東冥和方木臉色也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並且...甚至還帶有一點恐慌。
而若是他們知道...陳江河還有手段沒有使用,還未到極限的話,恐怕一個個已經吐血了。
沒錯。
陳江河的確還沒有手段沒有使用。
那就是自己的神通,靈樹。
“帶有能與道韻抗衡神性的靈樹,一旦祭出...未必不能再前進十步...”陳江河沒有嘗試過,只能就此猜測。
不過...陳江河也並不打算使用,因為靈樹的神性,自己目前也搞不懂那到底是什麼,若是被強者給盯上,那隻能是巨大的禍端....所以陳江河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所有人看到陳江河沒有繼續走了,而是盤腿而坐後,都彷彿是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至少這個妖孽般的傢伙,是有極限的。
而殺羅他們神色難看,殺意瀰漫,每個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不能讓陳江河得到龍屍機緣,不能讓他活下去!”
這樣的人....若是放任成長起來,實在是太恐怖了,此時的他們也明白了為何那天靈宮宮主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殺一個陳江河了,此時的他們....也想如此做!
站在天坑之上的中年人,眸子裡露出讚賞之意。
“老楚....這小傢伙很像是天命人,無論是肉身還是實力都是頂尖的...”下面的那人輕輕的傳音道。
中年人頓了頓,卻說道:“天命人嗎?”
“天命人從出生開始,就會被大道照拂,一旦踏入修煉,一路上就會勢如破竹的成長起來....我之前也認為他是,可現在看起來,這小子雖然有這個趨勢,但卻又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的感覺是說不上來的,如果硬要說,就好像...陳江河身上有種要逆天而行的錯覺,即便大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