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己的氣息在不停的波動,體內各處的靈氣不太柔和,不過陳江河肉身強大,硬生生將其壓制住,九轉金身決也閃出微弱的金光,配合無上經一齊運轉,直接硬逼第四層!
“破!”
隨著陳江河的神色一凝。
馬車之內一股沖天靈氣從陳江河天靈蓋中噴湧而去。
險些將馬車之中所佈置的隱匿法陣全部衝碎。
通天境四層...已然是成功突破。
“微微有些勉強了。”
陳江河沒有立刻停下來,而是閉著眼睛,繼續穩固自己當前的境界。
肉身強度和靈氣雖然都再次漲了一小截,但氣息更是有些不平穩,時而洩露,需要他好好再次熟悉、穩住境界,才會恢復之前滴水不漏的樣子。
接下來一日。
陳江河閉關不出,加上通玄塔的修煉,很快就將通天境四層的境界徹底穩固。
而在外界。
大雪已經停了,但溫度依舊還是頗為低。
大蒙裹上了更厚的衣物。
“在前面就應該是進入北域的第一道關口了。”大蒙目光看過去。
他多次運送貨物,對這一帶當然比其他人熟悉。
“會有人檢查,但一般都沒啥事。”大蒙經驗老道的說道。
“等過了隘口再行一段路,就能達到北域的第一座城關了,靈瞳城。”
而大蒙卻也沒有讓隊伍繼續走,而是停下來。
女子微微掀起馬車的簾子,向外面看去,輕輕的開口道:“現在停下來做什麼?”
大蒙看到小姐發問,露出個憨厚的笑容來:“因為之前一日是大風雪天,所以隊伍沒敢停,入關後路就有些平坦好走了,現在休整一下,到時候一鼓作氣直接到靈瞳城。”
她也沒有說什麼,坐了一日的馬車,也有些舟車勞頓,在青衣丫鬟的扶持下,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
其他的護衛丫鬟、商隊的夥計也各自從馬匹、馬車上下來,準備乾柴生火取暖。
青衣丫鬟目光看向唯一一輛不動的馬車,開口道:“那人好生奇怪,這一日連個動靜都沒有,莫不是在睡覺?”
女子只是目光偏了偏,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大蒙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笑了笑說道:“陳老弟經常這樣的,關在馬車裡很久,我們一般都不去打擾他。”
青衣丫鬟不滿道:“所以他一個人佔據那麼寬敞的馬車,真不害臊。”
“其實....”大蒙摸了摸腦袋,不知道咋說。
陳江河進入商隊之時,就給他們過銀子,數量足夠買下整個馬車了。
大蒙也不多說了,而是道:“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們烤肉,待會兒補補身子。”
說罷,便離開了。
只剩下女子和青衣丫鬟在這裡。
“小姐,你說...那晚到底是誰救下雲管家他們的?”青衣丫鬟問道。
女子眸子清冷,道:“不是這商隊裡的人,那叫大蒙的....也完全只是個糙人罷了,不過馬上就要到北域靈瞳城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青衣丫鬟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陳江河的馬車,心裡泛起幾絲想法。
此前這人幾次出聲,皆是拒絕了她們的要求,簡直是對在打她們的臉,自己在雲家也沒受過這種氣。
“不行,我倒要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在做什麼?”
青衣丫鬟站起身,忍不住朝馬車靠近。
女子也沒有阻攔。
如今已經是要到靈瞳城了,也不必再寄人籬下,處處顧慮...加上她對馬車上那人也沒有什麼好感,所幸讓自己的丫鬟去探探底。
青衣丫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臉上不懷好意的冷笑。
不管這人在做什麼,如此隱秘,一定有什麼不想讓大家看到的東西。
她輕輕的伸出手捏住馬車的簾子。
“看我給你掀開,讓你措手不及。”青衣丫鬟冷笑愈發盛大。
說罷。
青衣丫鬟便手腕一使勁。
可預想之中的簾子被掀開的畫面並沒有發生。
青衣丫鬟臉上露出驚疑,因為彷彿簾子和馬車合二為一,完全掀不動。
“什麼情況?”
她死死的咬著牙,力氣都使了出來,她就不信這人還將這簾子給釘在上面了不成。
而下一刻。
簾子上穿過一陣波動,青衣丫鬟被直接震開了手,‘啊’的一聲,手腕生疼的倒在了地上。
女子眉頭一皺。
她在遠處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自己的丫鬟,此刻被人推倒在地,她也不會放任不管。
“小姐,我我...我流血了!”青衣丫鬟瞪大眼睛,手腕虎口撕裂。
女子眉頭緊緊皺著。
她沒想到居然受傷了,還傷的不輕。
此刻大蒙也聞聲過來。
“發生什麼了?”
大蒙看著青衣丫鬟的傷口也有些懵了,連忙讓阿明去取藥來包紮。
“誰幹的?”大蒙忍不住問道。
女子一言不發,看向馬車。
青衣丫鬟眸子閃動,流出一滴淚水哭著鬧道:
“我就想問問他,要不要下來一起吃點東西,沒想到...他不僅不回答我,還忽然對我動手。”
大蒙神色一愣。
陳江河對她動手?在自己印象中,陳老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蒙連忙說道。
“誤會?”
女子眸子裡散過一絲冷意與鄙夷,從丫鬟身邊站起身對著馬車說道:“莫不是就因為昨日,我的丫鬟碎言了幾句,你就懷恨在心,所以才藉此報復。”
青衣丫鬟舉著被包紮的手,也跟著說道:“我也只是無心之說,再者...對一個女子動手,你還算不算男人?”
大蒙感到有些頭疼。
但他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陳江河的馬車:“陳老弟,要不你出來解釋一下...誤會消除了就行了。”
陳江河淡然的伸出手,簾子微微掀開,露出了他那人畜無害的臉。
他語氣淡笑著說道:“是誤會嗎?”
大蒙一愣。
“應該是栽贓吧。”
陳江河的聲音淡如水,但青衣丫鬟卻自知如何,她死死的咬牙說道:“小姐,我真的沒有,分明就是他動手,此刻還反說我栽贓他!你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