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看著陳江河說道:
“如今你不是還不清楚,那禁地進入時間到底是多久麼?”
“這麼早就去,是不是太急了?”
陳江河搖搖頭:“時間是爭取來的,不是等來的。”
如今在北域,無數的宗門已經開始在禁地的那一道入口布置起來了。
自己若是真的等到禁地開啟時,才出發....那一切都太過被動。
“那你小心一些。”許老輕輕的感慨,神色複雜道:“禁地....真的是仙也難踏足、染指的區域...”
他曾經就進去過,九死一生才出來,即便過了這麼多年,那裡也有不少讓他現在都不願開口說出名字的禁忌!
陳江河點了點頭。
隨後他看向蘇羽還有孫甫:“這幾天,也辛苦你們安排和記錄那些辰天門弟子了。”
蘇羽摸了摸頭笑道:“老大哪裡的話,我還要謝謝老大收留我。”
陳江河笑道:“這可不是收留,要有作為無上宗一員的責職。”
“是,老大!”蘇羽神色微微激動。
他其實對自己的地位一直不是很清楚,但如今聽到陳江河親口所說,所以才感到激動。
這幾日。
無上宗的招收之事宜也進入了尾聲,過些日子人還會更少,陳江河也還抽了半日,去跟所有第二代弟子見了個面,說了一些事情。
其他的有杜旺、魔主等主持,他倒也放心。
“那各位。”陳江河看向眾人:“我就先走了。”
隨後。
陳江河踏空而行。
從無上宗離去。
眾人看著陳江河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之中。
魔主才輕輕的開口:“走吧,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作為太上長老自然是要發發言。
杜旺點了點頭。
“等忙過這幾日之後,可以休息幾天。”魔主忽然停住腳步,看向孫甫。
孫甫微微一愣:“太上長老,我不累。”
魔主卻搖搖頭的道:“過些日子,有你們忙的。”
孫甫摸摸腦袋,不知道魔主是什麼意思。
而杜旺卻絲毫不驚訝。
因為陳江河在前幾日就已經給他們說過。
此前那遠道而來的沈萬九,在普通人之中威望極高的沈老,按出發的時日算...今日已經差不多回去了。
沈老並不是真的離開。
不過具體去做什麼,魔主和杜旺也不知道。
而陳江河用一種神秘表情和語氣說了一句話。
“等到沈老再次歸來,那一切....都將發生改變。”
.....
林海目光帶著濃厚的殺意,只不過被他生生剋制住,氣息也全然壓住。
“終於!終於!”
他死死的盯著陳江河的身影:“他終於敢出來了!”
陳江河的速度並不算太快,所以林海一直悄悄的跟著。
而他已經讓死士們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朝陳江河所去方向某個地方進行埋伏。
“等到陳江河過去,那就是必死無疑!”林海眼裡越發猙獰,內心的仇恨越膨脹。
“不,讓他就這麼死去太過輕鬆,峰兒在下面不會瞑目的!”
他心裡出現了各種殘忍的畫面,自己一定要折磨他!不能讓他死!還有他身上的功法!自己也一定要得到,還有他在秘境之中得到的一切東西。
自己也一定要逼問出來。
“呵呵,陳江河你的一切東西都會是我的。”林海目光再次轉向陳江河的背影,那一抹陰霾和殺意,就像寒芒一般刺過去。
而陳江河此刻在半空之中不快不慢的飛行著。
他眉頭看向前面,心神卻頗為平靜。
“真有意思,才出無上宗就有人盯上了我。”
那一股刺人的氣息,雖然沒有爆發出去,但不知道怎麼的...陳江河越發五感清明,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感應之下。
“或許這就是九轉金身決修煉精進後帶來的新能力?”陳江河沉吟道。
不過他也不清楚,不管怎麼樣,變強總是好事。
如今的他和才回無上宗的時候似乎沒什麼變化,依舊還是通天境一層
但只有陳江河自己知道,自己到底變強了多少。
肉身在九轉金身決的修煉下,早已不同往日;而自己在通玄塔所修煉的無上經,更是讓自己已經一腳踏在了通天境二層的門檻上。
再者陳江河也在不斷地深入挖掘陣圖裡面的玄妙,他發現自己如今佈陣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對陣圖的理解也越來越深。
“居然還在跟著。”陳江河在此刻又感覺到了一縷殺意浮現。
他也不停止腳步,而是繼續不緩不慢的朝前飛去,既然有人想殺他,那他也從來不會心軟。
“這裡...”
陳江河踏空再行的一部分距離後,目光微微一動的看向前面的草林。
在這裡陳江河依然感覺到了有殺氣在期間隱伏
“這究竟是兩撥人呢?還是提前派人在這裡埋伏我呢?”
陳江河目光微微的變冷,他身形緩緩的停住。
在背後跟著的林海神色發生變化。
什麼情況,難不成發現他了,不可能啊....自己距離這麼遙遠,還有氣息隱匿,即便悟道境都根本無法發覺。
發現死士也不對啊。
死士埋伏的位置距離這裡足足還有十里距離呢。
這時。
前方的林草忽然動了。
有數人如鬼魅一般衝了出來。
林海目光一驚。
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死士,而是一群穿著黑袍的人。
他們每個人都將自己的身軀隱藏在其中,看不清面容,但卻都帶著陰冷和殺意。
“不管是何人,只要與陳江河有仇,那就行。”林海悄悄觀望著。
黑袍人每個人的氣息和他相比都差不多,這也讓他不自禁的冷笑起來,因為在他看來陳江河面對這麼多強者肯定死定了。
而被圍在半空之中的陳江河,目光帶著笑意的看向這些人,輕輕的開口說道:
“我曾在一個小村子見過類似的裝扮,我在想是不是同一批人。”
黑袍人並沒有回答,但卻也沒有否認。
陳江河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是了。”
幾片黑金葉子在他身後浮現,每一片都帶著凌厲的金光。
陳江河緩緩開口說道:
“那麼殺起來,就舒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