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一陣。
陳江河輕輕的開口道:“話說,你不在龍州城嗎?怎麼忽然到這裡來了?”
蘇羽聞言,臉上露出了苦澀:“天靈宮把所有的與你相持的人都抓了起來,表面對他人說的是流放,實則是帶到城外沒人處碾殺。”
“最後要不是那位老仙人出現,我們恐怕已經被天靈宮殺掉了。”
陳江河神色微微一動。
老仙人?該不會是?
“那位老仙人長什麼樣?”陳江河問道。
蘇羽怔了一下:“有幾須白眉,身形削瘦,不束髮、頭髮有些飄然的打落在雙肩...看起來....”
“看起來是不是邋里邋遢,身上還撇著一個酒葫蘆?一身酒氣?”陳江河打斷了蘇羽的話語。
“額...”蘇羽神色一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確定是邋里邋遢嗎?為什麼他覺得那老仙人飄飄如仙、不怒自威,實打實的逍遙仙人。
而且...這麼說一個仙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應該...應該是吧。”
陳江河露出淡笑。
看來與之前想的沒多少差別,酒仙人說過他尋過自己,必然是到過了龍州城,才趕到了無上宗救下自己。
但卻沒想到期間會陰差陽錯的救下蘇羽等人。
蘇羽低著頭道:“後來在酒仙人的幫助下,我們便都活了下來,但不敢回龍州城,我一直在某個山洞裡隱蔽修煉。”
他頓了頓:“在最近聽到了老大你無上宗的訊息,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陳江河點了點頭。
這倒是自己連累了他,天靈宮本就是喪心病狂之人,對於他接觸過密的蘇羽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那你現在無上宗住下吧,剛好目前還缺人手。”陳江河伸出手,揮出一道靈氣。
蘇羽渾身一震,彷彿剛剛受傷的淤血全部被驅散。
他露出欣喜的笑容:“好的,老大。”
隨後陳江河讓蘇羽跟著孫甫安排進去,他卻沒有著急回到無上宗。
而是站在半空之中,目光看向無上宗山門處大量的人群,思緒湧動。
這幾日除了教導夏長安還有三水外,剩下時間便是修煉九轉金身決、提升靈氣,一天進一次藏經閣。
至於新的那些第二代弟子,並不需要陳江河多操勞。
畢竟功法下發下去,進入修煉室入門就需要十多日。
目前無上宗依舊還缺人手,杜旺回來可以帶一批第二代弟子,若是能從石塔內的三百個弟子忽悠幾個出來,也能極大的緩解目前無上宗管理層人數不足的問題。
畢竟...就他、魔主、杜旺,而魔主這廝管理起來是沒有人性的,不得不慎重。
“是時候讓杜旺回來了。”陳江河輕輕的自語道。
除了最近無上宗人口激增外,更重要的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一個明月宗與無上宗無冤無仇,忽然派人襲到無上宗附近。
這看起來貌似是門派之間的矛盾、覬覦,但實際上...卻包含著種種的不對勁。
如他們拿著大環刀想偽裝成山賊襲殺,似乎根本不想自己發現;還有派的人只是為了斬殺普通人,並不直接針對無上宗。
“天靈宮。”陳江河微微的說出這三個字。
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這明月門後面是否有天靈宮的指令,但陳江河卻能直觀的感受到....這其中一定有天靈宮的影子。
那宮主不直接針對自己,是因為酒仙人的餘威還在,而那宮主肯定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門派強大起來。
斬殺前往無上宗的普通人,便是其中一個小動作...雖然沒有針對自己,但卻極為噁心,若是傳出去會直接勸退一大部分前來的人。
陳江河神色平靜。
而目前看來,天靈宮後面還有各種小動作。
不管是什麼動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並不為懼。
......
後幾日。
無上宗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招收弟子、考驗、入門。
即便是普通人,但也有不少內心堅韌無比的存在,達到‘李元’標準的不在少數,更有些人甚至達到了比肩小和尚的道心。
但....陳江河卻把這些人全部丟了出去。
因為在窺心石的顯現下,這些人心術極為不正,充滿了陰險的黑色,若是將其收到了無上宗,只會變成毒瘤、背刺。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陳江河倒是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這幾日倒是平靜的有些不太正常。”陳江河目光遙遙望著外界。
他不著急、但卻也沒有輕視。
敵人越發不動,不代表其放棄,而是說明他們在積蓄力量,想對自己達成毀滅的一擊。
而又過了一日後。
陳江河沒等到敵人的動靜,卻等到了杜旺的訊息。
是常三這少年從石塔中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對著自己說道:“大師兄出事了。”
陳江河眉頭緊皺,心中不安的感覺立刻升起。
難道這就是...對無上宗開的第一炮?
杜旺的一切行蹤並不是隱蔽進行,畢竟是去佈置紅布,行蹤難免會被有心人察覺。
等到陳江河急匆匆的到了石塔裡。
才看到了杜旺的影像畫面出現在空間之中。
“陳江河。”杜旺朝他招了招手。
陳江河:“......”
這貨看起來貌似並沒有什麼事情?
“常三不是說你出事了嗎?”
杜旺咧嘴笑道:“是出了點事,我在某處村落佈置紅布時,被一個隱世的老者給抓住了。”
畫面稍微側了側,杜旺周圍的一切顯現了出來。
陳江河眉頭一挑。
是一間小茅屋,但茅屋的房門、窗戶、牆壁上都佈滿了各種封印,上面散發著讓他都覺得恐怖的氣息。
看來佈置這些的人,實力恐怕比那宮主也不遜色。
“所以你被囚禁到這裡了?”陳江河說道。
“怎麼說呢...也不算是...”
“直接說,別繞關子。”
陳江河看到了杜旺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按著額頭說道。
杜旺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那我說了。”
“這老頭...想收我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