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命運……（4165字）
都天神境南天門內。
陳凡盤腿而坐。
在他的周圍，瀰漫著無數光光點點，照亮了黑暗。
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具分身。
從一統神界開始，陳凡就分裂了無數分身開始修煉。
一具具分身，各司其職。
一部分在不斷推演虛空神體，一部分在不斷參悟和融合法則。
哪怕鎮守在南天門的分身，也是分裂出來了許多分身，抓住哪怕一丁點的時間，瘋狂的修煉。
御獸系統即為虛空系統……
虛空系統在連續升級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升級了。
如今陳凡藉助著無數分身以及法則的力量，正不斷完善這個系統。
相對而言，法則融合比完善系統難度更大一點。
陳凡如今參透了六道法則，但只是分別融合了生命法則和死亡法則，以及殺戮法則和五行法則。
但剩下的空間法則和毀滅法則，一直沒有與其他任何法則融合成功。
他的無數分身，日日夜夜推演。
楚玄和夜紅顏等人的無數分身，也在時時刻刻推演。
但直到現在，陳凡依然沒有能夠融合三道法則的力量。
這讓陳凡忍不住有點心急。
原本他以為發現了虛空字元的奧秘之後，能利用虛空字元，儘快融合法則。
結果，三道法則一直無法融合不說，連九道法則中剩下的三道法則他也還沒能參透。
創造法則，命運法則，輪迴法則……這三道法則，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神魔參透過。
包括第三宇宙和第五宇宙的祖神。
這是最神秘的三道法則。
“呼！”
陳凡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眼，皺了皺眉。
突然，邊上人影一閃。
夜紅顏已經坐到了陳凡的旁邊。
邊上的都天夜族強者看到女帝出現，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夜紅顏拿出絲巾，幫陳凡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修煉到祖神的境界，並且參透了六道法則，還在流汗……
陳凡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壓力？
夜紅顏心疼的幫陳凡擦拭掉了汗水，說道：“不用這麼著急的，我們還有時間。”
“第三宇宙和第五宇宙已經打通，雖然界石不多，但很快其他的宇宙也會參與進來。”
“到時候，一個個宇宙推行‘御獸之道’和‘惡魔之血計劃’，虛空能量和信仰之力提升的速度，將會是以前十倍百倍。”
“嗯。”陳凡微微點了點頭：“只是一直無法融合三道法則，心中有些煩悶而已。”
“我很奇怪……”
夜紅顏笑了笑說道：“奇怪當年的我們，為什麼不像上一世一樣，留下記憶麼？”
“如果當年的我們，留下了遠古時期的記憶，或許我們融合法則就不會這麼艱難了。”
陳凡也笑了。
夜紅顏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
他想什麼，她都知道。
夜紅顏說道：“我感覺，重點應該是在虛空系統之上。”
“之前你突破的時候，不就獲取了關於虛空的資訊麼？”
“也許將虛空系統進一步完善之後，等虛空系統下一次升級，就能找到答案了？”
陳凡點了點頭：“有可能……或許我確實太心急了一點。”
“我將神界所有的力量匯聚到都天神境，到現在也才幾個月而已呢。”
夜紅顏握住了陳凡的手，將他的手掌貼在了臉上，幽幽說道：“我們幾個真沒用，一直以來都將壓力全部放在了你的身上，想幫你都幫不上。”
“說什麼呢？”陳凡說道：“虛空系統能不斷完善，都是你和楚玄他們的功勞啊。”
“甚至……”
“虛空系統的打造，都是你們捨棄性命換來的。”
“而我輕而易舉融合殺戮法則和五行法則，也是透過楚玄的參悟。”
“沒有你們在我身邊，我這惡魔之王，什麼都不是。”
兩人相視而笑。
就在這時……
離南天門不遠的位面大漩渦上，一道氣息浩瀚的身影，閃電般衝出！
“小心！”
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陳凡大吃一驚，長身而起，將夜紅顏擋在了身後！
而隱匿在附近的一位位祖神，也是被那氣息驚動，呼啦啦一下，全部衝了過來，護在了陳凡和夜紅顏四周！
只見那位面大漩渦上衝出來之人，長相極美，雙目如寶石一般，令人一看之下就難以移開目光……
“什麼人！”
老魔龍暴喝一聲，與其他祖神一起，撐開了一道道空間防護。
“刷！”
那陌生女子瞬間穿透了所有祖神佈置出來的空間防護，出現在了陳凡跟前！
“什麼！”
老魔龍等祖神嚇了一大跳！
卻見陳凡擺了擺手，阻止了眾人進一步行動。
陳凡說道：“淡定，自己人。”
其他人只能感應氣息。
但陳凡，能看到屬性面板。
眼前的軒轅霓裳，是虛空神體第八層！
其技能中，還有斷天九刀！
“哥哥……”
軒轅霓裳上前一步，抱住了陳凡。
後面的夜紅顏，臉色一沉。
這時，位面大漩渦上，陳凡的分身和夜浩的分身，帶著披著紅披風的雲鴻，飛了過來。
兩具分身融為一體，記憶也快速融合。
陳凡微微一恍惚之後，照著軒轅霓裳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嫂子在後面呢，不要這樣莽莽撞撞做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
夜紅顏：“……”
老魔龍等祖神：“……”
軒轅霓裳立刻一探頭：“紅顏姐，幾百萬年不見，你越來越美麗了！”
夜紅顏：“……”
陳凡將他與夜浩誤打誤撞進入那一方宇宙，然後遇見軒轅霓裳的事情，一一道出……
在場強者，都驚呆了。
遠古時期的事情，陳凡只是做過簡簡單單的幾個夢，所以完全不瞭解。
眾人也是想不到，那個年代的強者，還有人活了下來，而且還是其他宇宙的強者！
都天夜族老祖宗夜鴻天也活了幾百萬年，不過這老怪物和軒轅霓裳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軒轅霓裳是那個年代和陳凡並肩而戰的強者。
但夜鴻天，卻是大亂當中僥倖活下來的小輩。
……
將那一方宇宙的事情講完之後，陳凡眼中神光爆閃：“你來之前，我正為無法融合多道法則，而煩悶呢！太好了！”
夜紅顏見狀，神色一動：“有多好？”
其他祖神也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披著紅披風的雲鴻見狀，傲然一笑說道：“霓裳大人，可是融合了四道法則的存在！”
在場一群強者，瞬間驚呆！
融合了四道法則……
突然，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了過來：“活了幾百萬年，才融合了四道法則？”
“大膽！”雲鴻大怒，在人群中精準找到了小黑，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恥笑霓裳大人？！”
軒轅霓裳看著小黑，也是眯了眯眼。
小黑大搖大擺走了出來，說道：“我今年十六歲，沒有你們這些強者所謂的前世記憶，現在已經參透了空間法則，生命法則，以及殺戮法則。”
“你們活了幾百萬年，也才融合了幾道法則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雲鴻目瞪口呆。
十六歲……
參透了三道法則？
這他嗎是見鬼了吧？
等等，不對呀……
之前陳凡大人講述過虛空系統了。
這廝根本就是靠虛空系統才開啟了虛空神體，並且參透三道法則的吧？
就在雲鴻臉色古怪之時，剛子走了出來，抓住小黑的腦袋晃了晃：“我靠，你參透殺戮法則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白走過來，幽幽說道：“今天早上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參透殺戮法則的時候，這廝就在我身邊，不知道怎麼搞的，他也直接參透了殺戮法則。”
眾人：“……”
還有他嗎這種事情？！
御獸之道所傳遞的資訊，主要是御獸師和御獸，其次才是御獸與御獸。
小白參透了殺戮法則，剛子和小黑他們雖然也有感應，也有好處，但是說立刻就成功參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老魔龍等一群祖神，看著小黑羨慕嫉妒恨。
所有人當中，最喜歡偷懶的就是小黑和橘貓了。
橘貓……不說也罷。
但是小黑什麼都不幹，先是參透了生命法則，然後又參透了殺戮法則……
軒轅霓裳緩步走到了小黑跟前。
小黑微微一仰頭，露出一副睥睨四方的模樣。
下一刻，他身軀快速虛魂化，哧溜一下就往陳凡身後躲。
眾人：“……”
你剛剛的囂張勁呢？
“刷！”
虛魂化的小黑，被軒轅霓裳直接抓了出來。
小黑：“……”
老魔龍等祖神：“……”
虛魂化之後都被她抓了出來，融合了四道法則的軒轅霓裳，強橫如斯！
“老大，救命！救命！老大！”
小黑再也沒了先前那種狂傲姿態，大聲嚷嚷了起來。
“小黑？”
軒轅霓裳歪了歪頭說道：“幾百萬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賤啊！”
小黑呵呵一笑：“那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凡一愣：“你的意思是說……”
軒轅霓裳環顧四周，目光在小白和剛子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眼圈有點發紅說道：“是你們……你們都回來了。”
“哥，他們都是當年和你並肩而戰的兄弟，是當年的最強祖神！”
陳凡和夜紅顏等人，都呆住了。
他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
自從發現他和沈叨叨等人，有前世，前世是兄弟之後，他就有過這種猜測。
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他從那個地方穿越而來，到了藍星東海城。
結果楚玄和沈叨叨等人，已經在這裡等他了。
說到底，是背後有著一隻大手在推動這一切。
那隻大手，自然就是這一方宇宙的天道了。
或許，是天道在他們轉世輪迴之後，找到了他們，然後將他們匯聚在了一起？
“原來，我也有前世？我前世也這麼牛掰？”
小黑又樂了：“剛子，你瞧見了，不只是小白當年和老大是兄弟，我們當年也是老大的兄弟啊！”
剛子走過來，啪的一聲給了小黑一巴掌：“小白不是老大兄弟，小白是老大妹妹。”
“啪！”從未打過剛子的小白，也給了剛子一巴掌：“我不是妹妹！”
眾人呆了一呆，然後同時露出了蒙娜麗莎似的微笑。
小白臉一紅，刷的一下化作一抹耗光遁走了。
陳凡轉身，默默的看著剛子和老猿，還有翡翠他們……
兜兜轉轉，原來當年陪著自己捨生忘死的兄弟們，最後還都在自己的身邊。
就算沒有了當年的記憶……
這一世的記憶，也足以讓他回味許久了。
當初去黑暗深淵找老魔龍的時候，陳凡見過白骨鋪成的通天大道。
那些，都是當年那些強者的白骨。
而白如歌的太虛聖鏡之中，無數墓碑……
這些捨生忘死的不朽存在，經歷幾世輪迴，一縷靈識不滅，最終都還是回來了麼？
突然，一隻手在陳凡跟前晃了兩下。
陳凡惱火的看向了楚玄。
楚玄說道：“別自己給自己感動了，又沒有遠古時期的記憶……當務之急，是讓軒轅霓裳分裂出來一具分身，幫你融合四道法則。”
陳凡磨了磨牙：“要不是小黑就站在邊上，我還以為你是小黑變的了！”
小黑立刻說道：“老大你可別冤枉我，我沒有這麼欠揍。”
眾人：“(︶︿︶)＝凸”
……
人群后面。
夜浩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平素裡最積極的他，從來都會站在陳凡左右兩側。
但此時此刻，夜浩卻像個路人一樣，從頭到尾不發一言。
夜紅顏察覺到了異狀，手一指夜浩說道：“他怎麼回事？”
陳凡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沈叨叨說道：“從今天開始，夜浩將放棄整座森林，吊死在一棵樹上。”
“什麼？”夜紅顏微微一愣。
就見軒轅霓裳一個閃身，鬼魅般出現在了夜浩旁邊，挽住了夜浩的手，說道：“紅顏姐你沒有當年的記憶，不記得了吧，我是他妻子啊！”
夜紅顏：“……”
夜浩舉起了手說道：“凡哥，老姐，我懷疑她在撒謊……”
“你說什麼？”軒轅霓裳扭頭盯住了夜浩，目光冰冷：“你再說一遍。”
夜浩的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夜紅顏點了點頭說道：“夜浩，免得他一天到晚往那些魅魔群裡鑽了。”
“魅魔？”軒轅霓裳眉毛一挑：“什麼魅魔？”
話音剛落，夜浩已經進入虛魂狀態，消失無蹤。
“跑得了麼？”
軒轅霓裳大怒，轉身就想追，卻被陳凡拉住了：“消停一會！幫我融合了四道法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浩子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