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宗政漓妖,被舅舅這麼一打趣,雖然表面維持著淡定,可耳朵尖卻紅了。

宗政漓妖尷尬的輕咳一聲,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催促道。

“舅舅快點,我趕時間。”

翊陵鶴霄倒是沒有猶豫,從床榻上下來,宗政漓妖立即拿過旁邊的衣袍,給他披上。

兩人來到翊陵鶴霄宮殿裡的密室後,翊陵鶴霄就找出了神落圖,直接連盒子一起遞給了宗政漓妖。

在世人眼裡極其珍貴的東西,翊陵鶴霄根本不放在眼裡,就這麼給了宗政漓妖后,反倒是關心他和矜天之間的事情。

“塵緋,真的不用舅舅下旨賜婚嗎?”

“你既然這麼喜歡初安那丫頭,早點賜婚,早點成親也好,免得她被人惦記。”

“初安那丫頭,長的國色無雙,又是個有主見,又神秘難測的,你要是不早早定下來,將來可會有不少的勁敵。”

很顯然,翊陵鶴霄看得很清楚。

儘管他探不出矜天的底,也因為宗政漓妖事先交代過,並沒有讓人專門去調查過矜天。

可翊陵鶴霄看得出來,矜天那丫頭,年紀雖小,卻不是個簡單的。

至少,他作為帝王,縱觀各式各樣的人,是人是鬼,他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就是矜天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小丫頭,卻讓他每見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覺。

也都無法從她那雙看似清透如鏡的眼睛裡,一望到底。

那雙眼眸,看似清澈,實則深藏深淵,神秘難測,有著不知名的危險。

若非愛屋及烏,若非宗政漓妖第一次動情,還是認真的。

翊陵鶴霄是絕對不會,輕易留下這樣捉摸不透的危險存在。

就算不立即滅殺,他也勢必會讓人調查清楚,將其掌控在手裡。

舅舅說的道理,宗政漓妖何嘗不明白。

可他更清楚,矜天是個怎樣的人。

看似恬然友好,溫和從容,猶如一株盛開的幽蘭。

無毒無害。

實則骨子裡有著上位者的霸氣和鐵血。

性格更是殺伐果斷,決斷持穩,就好像一個冷靜的機器。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清醒冷靜,從容不迫的。

那種足以掌控一切的王者魄力和霸氣,造就了她骨子裡的霸道,無堅不摧,以及鋼鐵般的堅硬。

這樣的人,容不得別人插手自己的人生。

更容不得,不聽話,又不聰明,還沒本事的人。

他想要一直待在矜天身邊,唯一的選擇,就是溫順,聽話。

默默守護和陪伴。

因為矜天並非一個,看不到別人付出的人。

相反,只要符合她所有喜歡的點,她一定會給這個人,應該擁有的一切。

包括她身邊,唯一的,屬於愛人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宗政漓妖在最開始,發現自己喜歡矜天的時候,就跟翊陵鶴霄打了招呼。

讓翊陵鶴霄不要參與他和矜天之間的一切,也不要去調查矜天。

宗政漓妖緩緩一笑:“舅舅,我要的是初初的心,要的是她的偏愛,更要的,是她的唯一。”

“她這樣的人,不同別的女子,她註定是要翱翔天際,不受桎梏。”

“我若要達成所願,只能用全部的心力,想她所想,做她所做,將她的一切,將她這個人,都當成我自己的人生和世界,卻瞭解,去守護,去愛。”

“唯有這樣,我們之間,才會有一個完美而幸福的結果。”

“也只有這個結果,才是我真正想要,也才會讓我真正得到滿足。”

翊陵鶴霄看著自家侄子眼底的光和溫柔,那樣乾淨澄澈,那樣純真美好。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以往塵緋在他面前,雖然同樣活力四射,乖覺可愛,古靈精怪,又聰明伶俐的讓人打從心底想要疼寵。

卻都是帶著幾分精明靈怪的感覺。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單純清澈的徹底,不留一絲雜質。

甚至可以說,沒有一絲保留。

翊陵鶴霄心中突然就感覺有些嫉妒,有些酸澀,又有些心疼和擔憂。

他突然有些害怕。

塵緋這樣毫無保留的去愛矜天,甚至是將她當成了全世界去燃燒自己,奉獻自己的一切。

若是最後,被辜負,被傷害,那塵緋該是怎樣的難受?

一個人的世界被摧毀,那這個人,還有活下去的動力和意志嗎?

翊陵鶴霄拍了拍宗政漓妖的肩膀,柔和的笑道:“知道了,舅舅不會插手你和初安之間的事情。”

“去吧,不是還有事要做?”

宗政漓妖點點頭,笑著對翊陵鶴霄說:“舅舅你真好,果然是最疼塵緋的。”

“那舅舅接著睡吧,我先走了,等用完之後,我再把神落圖送回來。”

翊陵鶴霄不在意的揮揮手。

這神落圖既然給了宗政漓妖,那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直接給了萬樓鬼冢,他也沒意見。

等宗政漓妖離開後,翊陵鶴霄眼底的溫和,寸寸化為暗沉的凌厲。

縱使心中全是擔憂,翊陵鶴霄都沒有讓人去做什麼。

他既然答應了塵緋,就會做到。

他只想助侄子心想事成,可不想因為自己,而毀了侄子的幸福。

但是……

若矜天最後真的負了塵緋,上天入地,陽間地府,他勢必追殺矜天到底。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宗政漓妖回府後,就把神落圖給了清瀾幾人。

讓他們用最短的時間,仿製出一模一樣的神落圖。

當然,其中的內容,自然是要有一些改變的。

清瀾幾人沒想到,宗政漓妖進宮一趟,居然不是因為要把神落圖給萬樓鬼冢,而是要仿製。

這下子,幾人都鬆了口氣。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智慧無雙。”清瀾笑著拍馬屁。

宗政漓妖白了他一眼:“趕緊滾去做事。”

當他不知道,這一個兩個都在擔心什麼?

他確實愛初初,但現在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他自然沒必要做有損舅舅國家的事情。

弱者才會二選一。

而強者,都會自己創造出第三個選擇。

矜天不知道宗政漓妖大半夜折騰了這麼一遭,若是知道,大機率是要無語的。

關心則亂。

宗政漓妖明明知道,以矜天的本事,還有她身邊的鳳三,萬樓鬼冢真與她槓上,是根本討不得好處的。

可他偏偏就是因為太在乎,從而不願意冒險。

哪怕一丟丟的可能性,都會讓他緊張和擔憂。

此時已經是半夜丑時末了。

也就是凌晨三點。

矜天早就睡下了。

可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陰風,熄滅了屋子裡的炭火。

也讓原本暖和的屋子,瞬間如墜冰窖,冰冷異常。

矜天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可她的眼眸裡,沒有絲毫的警惕和戒備,反而平靜的詭異。

眼波流轉,她看著床前憑空出現的骷髏頭,沒有尖叫,沒有震驚和意外。

格外淡定從容的,抬手一掌拍了過去。

那漂浮的猙獰骷髏頭,瞬間被拍的粉碎。

就在這骷顱頭被矜天拍碎成粉末時,偌大的屋子裡,頃刻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骷髏頭。

成百上千的骷顱頭,慘白陰森,在這陰冷昏暗的空間裡,散發著陣陣詭怖可怕的鬼氣。

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換個人,半夜醒來,突然看到這恐怖陰森的一幕,就算不被嚇死,只要也要被嚇的失心瘋。

再不濟,那也是花容失色,驚恐尖叫。

矜天的反應,卻異於常人,神色平靜的詭異。

甚至還頗有幾分興趣的,勾唇笑了起來。

她抬手,在半空畫了道符咒,輕嗤一聲:“滅。”

那道符咒瞬間分化出數十道,以半圓形式擴散,威力散發的同時,頃刻間,就將那成百上千的骷顱頭全都拍碎成渣。

空氣裡傳來一聲意外的輕語。

“竟然是滅靈咒……”

一瞬間,屋子裡的炭火恢復了灼熱,屋裡的燭火,也在頃刻間盡數點亮。

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坐在了窗臺上。

他身後是朦朧的月光,前面是忽明忽暗的燭火,一半朦朧,一半清明,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姿,顯得魔魅又邪氣。

尤其是那張冷白的臉,格外耀眼奪目。

矜天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微微頓了頓,眉梢幾不可見的挑了挑。

唇角勾起一抹看到美好事物的愉悅感。

不得不說,這人長得,真是賞心悅目,讓她心情舒暢。

那近乎完美的五官,錐子臉,極富侵略性,濃眉斜飛,極具壓迫性和戾氣。

深邃的眉眼,透著一種衝擊視覺的驚豔感,特別華麗。

每一處輪廓,都精緻到了眉梢眼角。

線條更是乾淨華美。

這人,俊美猶如貴族,華麗冷峻,豔麗邪氣,氣場十足。

只是隨意的坐在那裡,都給人一種難以喘息的壓迫感。

那種無形的侵略性,帶著陰冷詭怖的邪性,讓人還來不及沉淪他的美色,就先被那氣息給嚇死。

矜天隨意的靠在床邊,環抱著手,愜意的欣賞著這難得的人間美色。

雲塵煌很是意外,他就沒見過這麼大膽又淡定的小丫頭。

印象裡,誰見了他,不是嚇的面色慘白,渾身顫抖。

甚至有些,下一秒直接被他身上陰冷的戾氣邪氣給嚇死過去。

可這小丫頭,居然面不改色不說,似乎還很愉悅的欣賞著他的美色?

雲塵煌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由眨了眨眼,然後再次定神去和矜天的眼神對視。

發現這丫頭,還真是在明目張膽的欣賞他的美色。

雲塵煌:“……”

他懷疑這丫頭眼盲心盲……

他因為修煉邪功,身上戾氣和魔氣極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這丫頭若非眼盲心盲,五感全失,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矜天見這人神色有些恍惚,居然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開始發呆,心下有些無語。

這確定是來殺她的?

“鬼主是打算在我這窗戶上,發呆到天亮?”

如清泉般清透的聲音,有些稚嫩,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符年紀的從容沉穩。

雲塵煌回過神,濃密斜飛的眉微微挑起,飽滿的緋色唇瓣緩緩勾勒出一抹,帶著濃濃邪惡魔氣的笑容。

“小丫頭,你那滅靈咒是從何處學來的?”

矜天目光微頓,心下疑惑更重,面上卻不見半分變化,讓人根本無法從她的神情中,窺視出任何情緒。

只聽她隨意的笑道:“鬼主既然是做暗殺生意的,應該知道銀貨兩訖的道理。”

“你我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有仇,你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不應該給點好處,用之交換嗎?”

雲塵煌是真沒想到,這丫頭如此膽大包天。

更沒想到,有一天,一個小丫頭會在初次見面的時候,跟他用交易的口吻說話。

這讓無聊了上百年的鬼主大人,感覺到了瞬間的樂趣。

深邃而危險的桃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矜天,那好似看獵物般危險又灼熱的眼神,實在詭異驚悚。

就好像被人一寸寸扒皮一樣。

偏偏,矜天不為所動,就那麼坦然平靜的和雲塵煌對視。

她的眼底,甚至還帶著幾分淺淡溫和的笑意。

雲塵煌只覺越發有意思了。

他從窗邊下來,慢步走到矜天面前。

那廣袖黑袍,在地面搖曳出長長弧度,展現出一種神秘魔魅的貴氣和華麗。

明明是很簡單的行走,愣是被他走出一種奪命勾魂的感覺。

矜天只覺自己今日的視覺,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人,還真是好看。

“小丫頭想要什麼?不如這樣吧,本座取消對你的暗殺,用此交易,如何?”

“那可有些虧了。”矜天淡笑:“鬼主今日註定無功而返,而且根本不會實現的事情,用來交易,跟空手套白狼,沒什麼區別。”

“呵……”雲塵煌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嗤笑一聲:“註定無功而返?”

“小丫頭,你是不是對本座有什麼誤解。”

說到最後一句話,雲塵煌帶著笑意的話音,明顯淡了幾分,多了一股危險的陰邪之氣。

彷彿下一秒,就會大開殺戒。

面對如此陰晴不定的美人鬼主,矜天不由想到了宗政漓妖。

這兩人的俊美,可以說各有特色。

雲塵煌的美,是極具侵略性和華麗的。

而宗政漓妖的美,卻是一種如玉剔透,格外精緻瑰麗的美。

因為年齡的關係,宗政漓妖美得更稚氣,更乾淨,帶著軟乎乎的奶氣。

所以就算兇起來,也異常的好看可愛。

奶兇奶兇的,更招人喜歡。

尤其是,在她面前,格外乖巧純真的宗政漓妖,對她更有殺傷力。

矜天收斂了思緒,笑得淺淺,從容淡定。

“有沒有誤解,試試就知道,鬼主大人要與我打個賭嗎?”

雲塵煌漫不經心的笑問:“賭什麼。”

“既然鬼主大人如此自信,那就打一場,我贏了,你取消對我的暗殺任務,並且,替我以牙還牙,把買兇殺我的人,全都一鍋端了。”

“小丫頭胃口倒是不小。”雲塵煌陰著臉冷哼一聲。

那樣子,看起來很兇,讓人打從靈魂裡發顫害怕。

偏偏矜天不為所動,根本不被震懾。

雲塵煌瞧著她那並非偽裝的淡定,面上唬人,心裡倒是多了幾分趣意和好奇。

實在是他無聊了太久太久,上百年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要發黴了。

找不到樂子,就只能修煉,要麼就是睡覺。

骨頭都快睡散架了。

所以昨日知道從無敗績的鬼屍,居然在一個小丫頭身上遭遇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失敗,他突然就來了幾分興致。

這才決定親自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來的時候,他想到太多的可能。

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丫頭身邊有高手保護。

但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出人意料的情況。

這小丫頭,平靜的令人不可思議。

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甚至,他感覺,這丫頭根本就知道,他這位鬼主,會親自前來。

否則,她為何從開始到現在,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

想到這,雲塵煌倒是來了幾分興致,樂意陪她玩玩。

到時候不好玩了,再弄死就好。

“好,本座應你了,”雲塵煌唇角勾起一抹邪冷的笑:“若是你輸了,本座就將你製成傀儡,成為本座座下的萬千鬼屍之一。”

矜天挑了挑眉,笑而不語,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穿上外袍,披上宗政漓妖給她的那件白色大氅。

雲塵煌也不在意她答應與否,反正他說的話,從來沒有不會實現的。

若這丫頭輸了,甭管她是跪地求饒,還是痛哭流涕,都得成為他的鬼屍。

只是……

雲塵煌看著她穿衣的舉動,不解的問:“做什麼?”

矜天道:“這裡是我住的地方,可不能毀了。”

“何況地方太窄,不好發揮,鬼主總不想驚動全城的人吧?”

“所以我們找個寬敞無人的地方,才能打得盡興。”

雲塵煌倒是無所謂。

不過這地方確實有些窄,動起手來,太麻煩了。

寬敞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帶路。”

矜天聽言,笑了笑,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雲塵煌跟在她身側,兩人離開,院子裡,竟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也不能怪院子裡的人警惕性不強。

畢竟矜天現在一個地仙,再加上雲塵煌這麼一個全大陸最強十大高手之一的神王,與之比起來,院子裡的一眾人,那就是小螞蚱。

矜天直接讓九九,選了個寬敞無人的荒郊野外。

這地方,遠在焰雲城百里之外。

屬於城與城之間的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再加上是大半夜,方圓二十公里,都沒有一個人影。

矜天在荒野站定,轉身看向雲塵煌,勾唇笑了笑。

“就在這吧。”

雲塵煌看了眼四周,沒所謂。

反而是頗有興致的看著矜天,笑意陰涼。

“來吧小丫頭,讓本座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雲塵煌這是等著矜天出手了。

也是,在他一個神王眼裡,矜天這樣十五歲的小丫頭,就跟一隻小螞蟻似的。

隨便一捏,就能弄死。

根本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矜天笑意深濃起來,也不多說,似笑非笑的道。

“鳳二、鳳三、鳳七,出來陪鬼主大人好好玩玩,讓他領教一下你們的本事。”

雲塵煌微微一愣,隨即笑了。

難怪這小丫頭有恃無恐,感情是搬救兵,讓別人替她打。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又瞎機靈的小丫頭。

這樣的想法剛落實,雲塵煌就神色一變。

臉上邪冷又漫不經心的神情,在看到憑空出現的三個青年時,全都被一抹錯愕和狐疑取代。

“你們三個……”

雲塵煌居然看不出這三人的實力,可他們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就已經說明,這三人的實力。

他看得出來,這三人的年紀與外貌是相仿的。

也就是說,這三人,並非修煉上百年的老妖怪。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實力就到了他一個神王都看不出的地步,這是怎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還不等雲塵煌問出心中的疑問,鳳三三人動了。

三人頃刻間化為一道虛影,直逼雲塵煌。

那磅礴的掌力,帶著濃郁的靈氣和殺傷力。

一道,就已經足以和雲塵煌打成平手,更何況是三道!

雲塵煌瞬間收斂了漫不經心的態度,認真和謹慎的閃身躲避,應對著。

哪怕被三個和他實力旗鼓相當的高手圍攻,他都沒有絲毫的不安和緊張。

更沒有害怕。

那張俊美的臉上,反而出現了一抹躍躍欲試的詭異興奮。

“沒想到啊,本座只是睡了幾年,一出來,這元承大陸就變天了,居然多出三個二十出頭的神王天才,有意思,真有意思……”

雲塵煌話還沒說完,就被鳳三一掌逼退。

旁邊鳳二滿含罡風的一拳掃來,雲塵煌堪堪避開的同時,還是被另一邊的鳳七的掌風掃到,震的後退的十多米,才勉強站定。

鳳三三人沒再動手,而是回到了矜天身邊。

雲塵煌目光陰邪又炙熱的看著三人,唇角一股殷紅的血液湧出。

他輕咳一聲,咳出了更多的血。

哪怕五臟六腑灼熱火辣的疼,受了內傷,他依舊笑得一臉邪性興奮。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他彷彿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目光灼灼的轉向矜天,笑得開懷。

“小丫頭,你真是個有趣的好孩子,本座這一趟出來,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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