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謹廷自認為,他和莫顏齊之間的默契,比對面母女更勝一籌。

許氏母女啞口無言,誰也沒敢接話。

莫顏齊衝他一聳肩,裝出一副茫然不懂的模樣,說道:“我也不知道呢,青青還沒解釋完,你就來了。不過你來的正好,讓她幫忙解釋清楚,也省的回頭我還需要跟你轉述,怪麻煩的。”

她抬眼看向對面,好整以暇問許母和許青青,“剛才您二位提到的,什麼大人孩子都不受罪,一個簡單的小手術,到底是什麼呀?我這陣子胃病犯了,偶爾泛酸水,你們是認識腸胃科的大夫嗎?”

她笑得甜美,可一雙狡黠的大眼睛,分明告訴對面的人,姜不一定是老的辣,壞了爛了的老薑,早就發黴發臭了。

若是單單她一個人,許氏母女斷不會讓著她的。

可此時費謹廷就在旁邊為她撐腰,多少還是需要有些顧慮。

他雖跟家裡鬧翻了,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小子以後肯定還是會回到費氏的。

至於莫顏齊,她能不能邁進費氏大門,現在誰都說不好。

不過,許氏母女一直在努力,努力挑撥陳倩茹,讓她從中作梗,拆散費謹廷和莫顏齊。

天下哪有長久之愛,不過都是圖第一嘴的新鮮。

等男人嘗夠了,膩歪了,就把人放到腦後,避之不及了。

許母常常給許青青灌輸這樣的思想,以至於現在費謹廷都跟著莫顏齊私奔了,她還不死心。

她們都在賭,賭費謹廷跟莫顏齊長久不了;賭費謹廷終究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許青青自認為,她肯定能勝出。

之前的女人可以不管,但是如果整出來一個孩子,可就麻煩大了。

現代社會雖然沒有嫡庶之分,可多一個孩子就多一個分家產的人。

繼母繼子,因為錢財起紛爭的例子,海了去了。

因此,當她們聽到莫顏齊有可能懷孕的時候,雙雙嚇得變了臉色。

當面勸阻,卻是不行的。而且這事兒也不能讓費家知道。

唯有把寶壓在莫顏齊身上,慫恿哄騙,讓她自己去墮了胎。

可誰知道,這姑娘沒那麼好騙了。

居然還明目張膽給她們母女下套,真是可惡。

許母訕笑一聲,未置可否,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年輕不懂事,錯怪了我的意思。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權當我們沒說。”

壞人被揭露之後,往往並不是痛快認錯。

倒打一耙,是他們最後的掙扎。

莫顏齊撇嘴嫌棄。

許母裝作沒看見,扭頭對許青青說道:“你費伯母是個命苦的,心裡受了煎熬也沒地方排解。你回頭抽些時間多陪陪她。人啊,多做些好事兒,總歸是會得福報的。”

她暗戳戳對映莫顏齊。

莫顏齊剛要反駁,卻被費謹廷攔下,“你少動氣,免得傷身。我跟許伯母聊幾句。”

他笑了笑,扭頭正色看向許母,說道:“我父親常說,我母親這人耳根軟,身在事中,常難辨別對錯,別人說的話,也極易相信。以前我不信,現在來看,還屬我父親對我母親瞭解最多。

你們若想趁亂矇蔽她,大可不必。說到底,你們都是外人,參與到我們的家事當中,實在是手伸的太長了。我們之間暫時雖然有小紛爭,可終究還是一家人。我相信,家裡現在接受不了顏齊,假以時日,一定會接受的。日後兒孫繞膝,天倫之樂,自然得全靠她。”

說到最後,他扭頭去看莫顏齊,視線從她肚子上掃過,一副滿足的表情。

許氏母女氣得直咬牙。

費謹廷卻還不放過,又握住了莫顏齊的手,一語雙關道:“我們還需要更努力才行啊。”

既扔刀子,還撒狗糧。

費大少實在是牛。

此時此刻,莫顏齊真是對他刮目相看,打心眼裡崇拜他。

臉皮厚,思路清,刀起人來毫不留情。

他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敢挑起唇舌之戰,他絕不嘴軟,也不選擇隱忍,有仇當場就報。

簡直是世人之楷模。

莫顏齊忍著笑,暗暗衝他挑了下大拇哥。

許氏母女好大的沒臉,說又說不過,總不能惱羞成怒,上去撕扯吧。

許青青氣得揪著自己的衣角,暗暗跺腳。

許母抬手拍一拍她肩頭,安撫她要鎮定。自己臉色難看緩緩起身,卻依舊擺出一副威嚴長者的模樣,說道:“年輕人一意孤行,總是會碰壁的。話我們也說到了,該怎麼選擇是你們自己的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鎩羽而歸?

許青青很不服氣。

她看著費謹廷和莫顏齊眉來眼去,那顆脆弱的玻璃心,早就落進醋缸裡了。

她眉眼含酸,尖酸刻薄道:“穆威表哥跟我提過一些事兒,我原以為不是真的。今兒算算日子,說不定......”

話說一半,她忙捂住嘴,一副洩露了天機的表情。

這樣的人,毒就毒在,自己沒了希望,也絕不讓他人好過。

要死大家一起死,她絕不獨上黃泉。

她就不相信了,費謹廷那麼愛莫顏齊,當聽到她和別的男人可能有染的時候,還會那麼信任。

信任是愛的基石,一旦破裂,所有恩愛頃刻倒塌。

許青青暗自得意,挑釁地看一眼莫顏齊,轉頭再看費謹廷,立馬裝出一副同情可憐的表情。

許母拉了她一把,表面上看是阻止,實則慫恿居多。

許青青壯了膽子,幽幽道:“算了算了,愛情那檔子事兒,總歸都是很複雜的。什麼你的我的,只要自己喜歡,又何必管他是綠的還是黃的。”

她極力暗示,穆威曾給費謹廷戴過綠帽子。

大約,這是她最後的掙扎了。

大約,這是她能說出來的,最有文化的一段話了。

她自認為含而不露,表達精準。

如果費謹廷起了疑心,哪怕只是一絲絲懷疑,她也賺了。

可偏偏當事人像看笑話一樣,望著她,並且無語搖頭輕笑。

“你笑什麼?”許青青不服氣。

“笑你。”費謹廷毫不掩飾。

“你笑我,旁人也會笑你,除非你能證明......”

她抿了抿唇,語帶雙關。

費謹廷根本不會隨著她的思路

上了她的套。

他扭頭看一眼莫顏齊,手指在她手背上輕點三下,繼而握在掌心,揉捏了兩下。

“有些事兒,只需彼此證明就好了,關別人什麼閒事兒。”

莫顏齊臉騰一下就紅了。

許青青豁出臉去,結果鬧了個管閒事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母女倆無論如何也不能如願了,拎起皮包,恨恨離開。

看著她們的背影走遠,莫顏齊十分解氣,長鬆了口氣。

她端起咖啡正要喝,卻被費謹廷攔下。

“要是真懷了,咖啡可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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