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性格豪爽,從小練習跆拳道,在男人堆里長大,行事做派跟普通女孩很不一樣。

當然,更為出眾的,是她的酒量。

酒量之大,好多男人都喝不過她。

章氏兄弟想把她灌醉,背地裡的眼神交流,暗戳戳的得意,簡直讓于越看得想笑。

于越給他們兩人倒滿酒,轉身給自己倒了半杯,還未放下酒瓶,就聽章啟明嚷嚷起來,“跟小章哥喝酒,可不能沒有誠意,我們整杯你半杯,這可不行。”

說著話已經起身繞到于越跟前,不管不顧拎起酒瓶,給她蓄上滿滿一杯。

于越假意推辭了一下,卻也沒太堅持。

盯著滿杯酒,皺著眉頭假裝發愁,“我不能喝酒,萬一喝醉了怎麼辦?”

不說還好,一說對面兩個人越發開心起來。

他們根本不給於越發愁的機會,端起酒杯就開始招呼:“喝了這杯,咱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遇到什麼難事兒,只管找我們。”

章啟烽大言不慚開始吹牛。

章啟明也跟著附和,“沒錯,有哥哥們在,沒有擺不平的麻煩。”

說完,一仰頭,把杯裡的白酒一口喝下去,抬手一指于越,挑了挑眉,“該你了。”

于越假意為難,端著酒杯遲疑再三,輕輕抿了一口。

“這麼喝,也太沒誠意了。”章啟明吱哇亂叫,一副不依不饒的口氣。

“小章哥還沒喝呢。”于越看向章啟烽。

莫顏齊也隨著于越的視線,看了過去。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面子比裡子重要,越是在人前,越愛裝出一副豪爽威猛的樣子。

章啟烽二話沒說,一仰脖,一杯白酒下肚。

于越一看,忙起身過去給他們倆倒酒。

章啟明眼尖,指著于越的杯子提意見,非要讓她喝完才行。

莫顏齊勸道:“我朋友酒量很差的,喝一點就會暈了,你們不能欺負她。”

章啟烽順著她的口氣,幫腔道:“喝不了滿杯,那就喝半杯。”

“那可說好了啊,我喝半杯,你們一人喝一杯。”

于越的撒嬌,張牙舞爪,帶著幾分恐嚇的味道。

“好好好,你們是小姑娘,我們得讓著你們,半杯就半杯。”

章啟明服軟。

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想的是,女孩的酒量,抿個一口兩口都要暈的,就算半杯半杯地喝,不一會兒也要醉的。

他盯著于越,示意她先喝再說。

于越不得已,端起酒杯小口慢飲喝了半杯,喝完擰著眉頭倒吸涼氣,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章啟明越發得意,跟章啟烽遞個眼色。

莫顏齊忙催道:“我朋友喝了,該你們了。”

她的聲線輕柔,把兩個姓章的男人,骨頭都聽酥了,雙雙端起酒杯,滿口豪飲下去。

好色的男人,就像偷腥的貓,稍稍地撩一撩,他們就會上鉤。

......

不大會兒,于越神色如常,對面的章啟明已經喝趴下了。

“喂,兄弟,你可不能~~倒下啊。”章啟烽臉色漲紅,搖晃著身子,強撐著去拉章啟明。

不料,身子不穩,一下子崴坐到了地上。

于越和莫顏齊使個眼色,打了一個響指,豪邁道:“幹活。”

兩人分工明確,莫顏齊掏出手機準備錄影,于越拖麻袋一樣把章啟烽拖到一旁椅子上,按坐上去。

“章啟烽,你結婚了沒有?”莫顏齊問。

“結婚?結了呀。”章啟烽醉態畢露,搖晃著腦袋看著莫顏齊。

“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我老婆~~~,她好像~~叫~~趙亦清。可是,我跟她~~長不了。”

章啟烽搖著手,看不出表情是否難過,一個勁兒地重複,“她看不上我,我們長不了。”

“那我問你,你跟白惠是什麼關係?”

“白惠~~”,章啟烽遲疑了好一會兒,臉上表情又憤恨起來,“她原來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們現在是~~地下情侶,關係同樣也長不了,長不了......”

章啟烽不斷重複著“長不了”三個字。

都說酒後吐真言,其實他心裡清楚,跟趙亦清和白惠之間,都不算是完美的關係。

所以才會心裡沒底,自己不夠堅定,對她們兩個人也都沒有信心。

莫顏齊可沒興趣聽他的內心獨白,又問道:“你跟趙亦清結婚之後,又跟白惠保持不正當關係,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道德嗎?”

“我知道,嗚~~~”

意外的,章啟烽竟然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慘兮兮道:“我對不起她們兩個,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需要翻紅,只有趙亦清能夠幫我,她那麼有錢,只要拿出一部分來,把我重新包裝一下,我就能翻紅了。我跟她結婚,雖然目的不純,但我也是沒辦法呀。”

好一個沒辦法。

莫顏齊和于越對視一眼,兩人雙雙衝章啟烽翻了個大白眼。

“那白惠呢?你有什麼想對她說的?”

“白惠跟了我四年,可是,她太年輕,太任性,又一根筋,關鍵是她什麼也不會,得靠人養著。我被她黏上,也是沒辦法呀。”

“什麼叫沒辦法,你不喜歡可以提分手啊。”

“提分手?”

章啟烽眼睛通紅望過來,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不能,不能提分手。”

他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神神秘秘壓低聲音道:“她知道太多秘密,提分手會惹怒她的,會捅大婁子的。”

“她都知道你什麼秘密呀?”莫顏齊試探著問了一句題外話。

章啟烽卻搖頭晃腦,不願意說了。

男人酒後的懺悔,也許是他心裡真正的是非觀,可是醒來以後,面子、慾望、世俗、膽量,種種因素摻雜在一起,又會給自己帶上一副面具,偽裝成另一個人。

另一個工具人,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逢源,用一連串的謊話,去圓最初的一個謊言。

一旦開始撒謊,他這個人也就和坦蕩沾不上邊了。

從眼底到行為,處處露出賊氣。

莫顏齊回看了一遍錄影,大抵滿意,衝于越說道:“收工”。

兩人起身把之前的裝置拆除收好,剛準備叫服務員進來結賬,就聽到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咚咚咚”幾聲敲門之後,有人迫不及待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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