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高。”

莫顏齊掰開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看了眼費謹廷。

他皺著眉,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你比他年輕。”

莫顏齊伸出第二根手指,說完抿唇,留意著費謹廷的一舉一動。

他點點頭,“我比他小五歲”。

莫顏齊一臉得意,以為自己已經矇混過關。

費謹廷卻皺著眉,咬了咬下唇,“你說這兩點,有點太籠統。”

籠統?

“我比周梓珩高,比他年輕,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還用你誇?你得說具體的,還得有理有據,讓人心服口服。”

他一邊否定她,一邊又給她指明瞭方向。

莫顏齊目瞪口呆,心裡哀嚎吐槽:哪有人逼著別人誇自己,還嫌棄別人誇得不細緻的?

費大少,你臉皮可真厚啊!

腹誹歸腹誹,面子還是要維持的。

她翻著眼皮,假裝很為難的樣子,說道:“想要具體一些啊,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好,你慢慢想。”費謹廷重新發動汽車。

這回他心平氣和,開得又平又穩。

“既然要誇得細緻,那我得好好看看你。”莫顏齊一不做二不休,探身過去,盯著他的臉看得認真仔細。

她邊看還邊擰眉,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費謹廷的火氣,在她的撩撥下,重又熊熊燃燒起來。

在他即將爆發的邊緣,莫顏齊突然勾唇一笑,一拍手掌,堅定道:“你眼睛很好看噯。”

費謹廷被她閃了一下,本能地眨了兩下眼睛。

莫顏齊吸取剛才的教訓,又補充道:“你的眼睛又大又有神,雙眼皮兒,長睫毛,看人時亮晶晶的,眸若星辰,熠熠生輝,就像......”

她一時詞窮,視線掃視一圈,看到馬路中間綠化帶的景觀花開得正豔,抬手一指,“就像雍容華貴的牡丹花。”

費謹廷被她的比喻,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哪有人誇別人眼睛像牡丹的?”他質疑。

莫顏齊眨了眨眼,疑惑道:“不能這麼誇嗎?其實,我也覺得牡丹有點俗氣了,我本來想說,你的眼睛像桃花的,可是......”

她指一指路旁,惋惜道:“花期過了,都是爛桃花了。”

爛桃花可不吉利。

“那你幹嘛非得把眼睛比喻成花呢?”

費謹廷目不斜視,隨意閒聊。

“書上都是這麼寫的呀,小說裡的男主角,深情款款,眼睛裡能裝下星辰大海,四目相對,天雷勾動地火的時候,能從中看到漫天花海。”

莫顏齊表情誇張,還配合上手臂的動作。

她一副文藝小言情的調調,費謹廷卻不認可,他一撇嘴,嫌棄道:“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少看些沒營養的閒書。”

“你怎麼知道沒營養,言情小說裡也可以學到好些知識的。”她梗著脖子反駁。

“什麼知識?說來我聽聽,或者......我不介意配合你實踐一下。”他眉眼含笑,玩味地看她一眼。

嘚,又撞槍口上了。

那些知識是能隨便實踐的嘛?萬一走火入魔,可是會引火燒身的。

莫顏齊嘿嘿傻笑,假裝沒聽見,偷偷把音響聲音調大,若無其事轉身看向車外。

......

“咦,這不是回家的路,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費謹廷勾了勾唇角,“帶你去吃好吃的。”

“哦~~”,她嗯了一聲,卻沒預料中那麼興奮。

“不喜歡?”他納悶問道。

“也不是,就是不太想見以前認識的人,她們都戴著面具應酬,當面聊得熱絡,恨不得當場磕頭結拜,轉臉就在背後說人壞話,虛偽得很。”

她頹然往後一靠,一副怏怏的表情。

“今兒去的地方,保證你以前沒去過,也不會遇見

那些人。”

費謹廷一臉神秘,“我也是上次跟著我爸出差,聽他提到的。”

“哦~~”,她依舊蔫蔫的。

“這個私人會所藏在半山腰,地方隱蔽,菜色清淡,老頭子們愛來,年輕人卻是不喜歡的。所以,你大可放心,肯定遇不上那些紈絝們。”

他耐心安慰,讓她重又煥發起了精神,揉了揉肚子,催道:“到了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馬上就到。”

費謹廷加快速度,藍色車影如一道光,蜿蜒遊移在山路上。

果真如他說的那樣,半山腰隱藏著一處古香古色的院子,白牆黑瓦,透著江南風韻。

下了車,有門童代為泊車,兩人由穿了旗袍的侍者引著,上了十幾級臺階,這才進入院門。

繞過影壁,站在院中,迎面可見一處二層小樓。

一樓是散座,二樓包間,不時從敞開的軒窗溢位說笑聲,伴隨著咿咿呀呀的水鄉小調。

費謹廷見她看得出神,抬手拉她,笑道:“不是餓了嗎,趕緊走吧,我訂了位置。”

兩人來到二樓一處雅間。

房間位於西南角,兩面開窗。初夏的風吹進來,舒爽宜人,好不愜意。

既是包間,也沒別人,莫顏齊重又煥發生機,興奮地和費謹廷研究菜品。

沒有應酬,純粹吃飯,即便兩人磨磨蹭蹭,吃完出來的時候,也不過剛剛九點。

山下主城區,燈紅酒綠,霓虹流彩,夜生活剛剛拉開帷幕。

山上卻已是百般寂靜,入夜一般。

兩人在樓梯口碰到一個人,一個熟悉卻不想見到的男人。

劉承望!

他喝的半醉,由一個年輕姑娘攙扶著,從另一處樓梯走了下來。

莫顏齊拉著費謹廷一閃身,兩人在牆角陰影裡等了會兒,把劉承望讓到前頭。

“劉總,您可真重,我都快扶不住您了。”

年輕姑娘的抱怨,惹得劉承望嘿嘿笑得猥瑣。

“重?我沒醉,我有分寸,回頭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的~~重。”

劉承望用力往那姑娘身上壓了壓,抬手勾了一下那姑娘的下巴。

姑娘推開他作亂的手,嬌滴滴嗔怪道:“您幹嘛呢,小心別人看到。”

“怕什麼?等過陣子,爺們自由了,就可以帶著你,公開吃香的喝辣的,逍遙自在,誰要是眼紅愛看,讓他們看去。”

劉承望一揮手,肩膀把那姑娘摟得更緊了,兩人東倒西歪,低聲說笑著,往停車場走。

莫顏齊跟在後邊,聽得心裡直冒火。

祁紅現在還躺在醫院加護病房,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劉承望卻跟別的女人在外頭喝酒,還計劃著等祁紅死了,好立刻另結新歡。

簡直不是人,畜生!豬狗不如!

莫顏齊心裡暗罵,不動聲色掏出手機,準備偷偷拍些證據。

好巧不巧,一時疏忽,她忘了關掉閃光燈。

突然的亮光一閃,惹得劉承望起了疑心,緩緩轉過身來。

莫顏齊嚇得一愣。

前後不過隔了五六米,中間毫無遮擋,沒處躲也沒處藏,這可怎麼辦才好?

慌亂中,她一扯費謹廷的衣領,把他拽的轉了個方向。

她縮排費謹廷懷裡,急切催促道:“快,抱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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