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沒有被破壞掉,但後窗破了一扇窗。

小毛賊反偵查意識很強,帶著面具、手套和鞋套進的屋內,進來先破壞了監控設施。

案件有些難度,需要排查沿途的監控,還要走訪調查。

莫顏齊和于越站在門口,望著遠去的警車,無奈地互看一眼。

現在丟了什麼資料,還沒有完全理清。所幸都是些文字,可能在別人眼裡一文不值,莫顏齊卻知道其中的厲害。

那些資料,無不涉及隱私,如果流傳出去,輿論發酵,只怕會惹出軒然大波。

從古至今,歷來如此,沾染上桃色緋聞的資訊,傳播之快,波及之遠,難以估量。

莫顏齊撓了撓頭,嘆了口氣。

于越拍一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慰,兩人一轉身,卻是嚇了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看熱鬧的路人。

“沒事了,都散了吧。”

于越不耐煩驅趕人群,擁著莫顏齊往回走。

沒想到,兩人被個老先生一把攔住。

“你們兩個人,就是號稱開捉姦公司的,那兩個街坊?”

老先生身材高壯,中氣十足,自帶氣場。只是聽口氣,他並不友善。

莫顏齊打量他,暗自猜測,他沒準跟外祖父還認得。

她彎了彎腰,客氣道:“我們工作室做情感諮詢,幫忙解決一些婚姻內的矛盾。”

她這邊客客氣氣,老頭卻蹬鼻子上臉,嗤的一聲,嫌棄道:“說這麼好聽,不就是棒打鴛鴦,拆散姻緣嘛。”

粗俗,並且不太講理。

這是莫顏齊對他的又一個印象。

寧願跟明白人打一架,也不能跟糊塗人說句話。

莫顏齊懶得理他,徑直往回走。

沒想到,老頭變本加厲,轉身衝圍觀人群說道:“我在友誼路住了幾十年,之前治安一直很好,鄰里素質也挺高。自從她們搬過來,就破壞了咱們這的風水。小偷小摸的事兒經常發生,隔三差五還能看到小混混在街上晃盪。原先那麼好的環境,現在被她們糟蹋得烏煙瘴氣。”

這話分明是故意找茬。

莫顏齊如果不解釋,便會被更多人誤會。

她轉身,客氣有禮道:“友誼路治安很好,說明城市管理者用心了。您說現在治安不好,有什麼證據嗎?比如,以前的盜竊案件數量,跟現在的盜竊案件數量,對比過嗎?”

“是啊,您一把年紀,可不能信口開河。”于越幫腔。

人群中也有人幫忙,“我倒覺得,這兩年盜竊案和打架鬥毆的案件少多了。現在處處是監控,幾乎無死角,小毛賊、小混混犯了案,誰也逃不掉。”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比以前安全多了。”

......

老頭本想拉攏一波,讓路人替自己幫腔,眾人圍攻莫顏齊和于越。

他實在沒想到,民憤沒有掀起來,反倒給她們找了附和者。

他憤恨扭頭,見於越正捂著嘴偷笑。

老臉沒地兒擱,瞬間便惱羞成怒了。

“就算案件少了,前幾天來找事的小混混,是因為你們吧?今兒小毛賊偷東西,也是因為你們吧?”

老頭指著莫顏齊,不依不饒。

“我們是受害者,您不能透過莫須有的罪名,就扣下一頂受害者有罪論的大帽子。”

莫顏齊爭辯。

“即便壞蛋是來找我們麻煩的,也沒連累到鄰居呀。”

于越不服氣。

老頭一聽,氣得跳腳罵起來,“你們得罪了人,就該找你們,憑什麼牽連我們老鄰居呀?還有啊,你們兩個大姑娘,長得也不賴,也沒什麼毛病,找個正經工作不好嘛,偏偏幹這種缺德事兒。”

老頭固執己見,破口大罵。

于越忍不下去,叉著腰質問他,“您一把年紀,說話可要負責,我們合法經營,怎麼能算是缺德事兒呢?還有,我們的工作正正經經,請不要汙衊我們。”

“喲,你們做那些事兒,還不缺德呀?”

老頭撇嘴,“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說說,你們慫恿別人離婚,乾的不是缺德事兒嗎?”

老頭越說越氣憤,往前湊了兩步,手指哆哆嗦嗦,不知因為氣的,還是本身有帕金森,差點戳中莫顏齊的鼻樑。

于越把他的手扯開,毫不示弱道:“這麼大歲數,說話客氣點,什麼叫缺德啊,男人變了心,背叛辜負了家庭,女人提離婚就是天經地義。男人錯過幸福,孤獨終老,那是他們活該,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您這麼激動,難道......”

于越的猜測並沒有說出口,可看老頭的反應,印證了一件事兒,她不光猜對了,而且戳中了老頭的死穴。

“我是不是孤獨終老,是不是活該,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這小丫頭片子,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老頭惱羞成怒,顫顫巍巍舉著拳頭,要跟于越拼命。

話已至此,不難猜出,老頭年輕時必定一身風流債,被老婆掃地出門。

現在後悔了,卻於事無補,只能藉故找茬,來莫顏齊這洩私憤。

于越雖然魯莽,卻也知道,真的要動手的話,只怕她還沒碰上,老頭就得倒地訛錢。

于越舉手護著腦袋,躲到莫顏齊身後。

“看您年紀也不小了,想必跟我外公以前也認識。”莫顏齊嚴肅認真,說道:“都是老街坊,還請寬容自重一些,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您說對不對?”

她微微點了點頭,衝老頭笑了笑。

旁人也看出老頭洩私憤的目的,紛紛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莫顏齊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說話始終客氣有禮。

圍觀的人,大多支援莫顏齊,譴責老頭不講理。

老頭自知理虧,也不好再無理取鬧。

他換了個口氣,抱怨道:“做男人容易嘛,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靠男人養活。他開個小差,跟外頭的女人逢場作戲,至於上綱上線嘛,你們不幫忙勸女人大度,反倒鼓動她們離婚,把男人踢出家庭,你們摸著良心,覺得這麼做得對嗎?”

莫顏齊依舊微笑,“是否原諒,離不離婚,都是女人的自由。但男人出軌那一刻,他已經違背道德,觸碰了法律底線,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見老頭神色有變,微微探身,壓低聲音說道:“勸您自省,如果有意修復跟您前妻的關係,那就去努力。在我們這吵鬧,也是白忙一場,何苦呢?”

她這話,說得老頭一愣,隨即臉如死灰一樣,沉了下去。

莫顏齊懶得再跟他糾纏下去,衝于越使個眼色,兩人轉身往屋走。

“喂,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你再說明白點。”

老頭跟在她們身後,想要進屋再談。

莫顏齊和于越可不敢引狼入室,兩人都有點慌。

正無奈之際,就看有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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