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導播帶來的好訊息, 製片人也忍不住暗暗地握緊了拳頭。隨著華夏國宣佈娛樂及文化市場的開放,為了抵禦海外資本的侵襲, 國內資本也紛紛涉足電視傳播行業。無線電視臺倒是還好,依然是五臺天下;但是有線電視市場方面, 有線頻道從去年的三十幾家頻道猛然擴軍到百餘家,這其中還有三分之二的有線頻道是免費頻道。

因此一般來說,城市裡的有線電視使用者至少能看到六十幾個頻道,若是再購買幾個優惠套餐,收看到九十幾個頻道完全不是問題。即便是在一些比較偏僻的鄉村,在國家的優惠扶持下,三十幾個基本頻道還是有保證的。電影片道是越來越多, 但是收視群體的規模卻依舊只有那麼大, 僧多粥少的情況下,電視臺之間的收視率比拼就更慘烈了。收費頻道倒還好,人家只看訂閱數不看收視率;可是對於mtv這樣的免費頻道來說,收視率就意味著一切。

每一個做節目的製作人心裡都有一個標準:1%是生存線, 只要過了這個標準, 那麼這一季大家就可以安心活下去了;5%是分界線,上去就是天堂,下來就是草堂;8%則是嘉獎線,突破8%的話,不僅製作公司要發獎金,連電視臺長官也會帶著紅包來慰問。至於更高的收視率,那是國民欄目追求的目標了。

“呼, 好久沒有跳了,忽然覺得有點累啊。”在唱完《怎能再愛》之後,顧辰揶揄道。與此同時,顧辰身邊的舞群開始下場。“這樣的體力不行啊,下半年有件事需要很多體力的。”

提到顧辰這般說,稍微聰明點的橙子都猜到了下半年會有演唱會這樣的活動了。由於《電視傳播法案》的限制,顧辰是不能在這樣的非商業節目裡談及自己的商業活動,因此只能這樣暗示。看到舞臺下揮舞的橙色氣球和熒光棒,顧辰微笑著說:“我們換一首輕鬆的吧!”

此時舞臺上的舞群已經換成了年齡較小的jr們,顧辰對於這些後輩一直是不遺餘力地提攜。原本可以一隻舞團解決的事情,被顧辰弄成兩隻舞團。第一首歌是techno曲風,因此是時代唱片裡十八九歲即將出片的新人們;而第二首歌是house曲風,舞蹈則相對輕鬆,因此顧辰依然是請jr們來參與演出。“tomorrow!”隨著一首高喊,現場的氣氛被再度炒熱。

而在監控室的製作組成員們則是盯著收視率監視器,上面有四條線。除了常用的全年齡段收視率和18歲到49歲主力收視率之外,《冠軍歌謠》還從尼爾森購買了14到19歲青少年收視率和19歲到25歲潛力消費者收視率。梁友河欣喜地看著這四條線都在朝上增長,尤其是14到19歲青少年收視率幾乎是一條直線往上增長。

“目前同時段收視率排名第七,主力收視率排名第五。”導播的聲音都興奮地有點顫抖了。也不怪他這般失態,有線臺的收視率想企及無線臺的收視率,那幾乎是無可能的任務。

“沒什麼好高興的。”梁友河還是沉住了氣,“要知道顧辰在《音樂擂臺》可是拿下過20%的收視份額,如今我們連10%都還沒超過,有什麼好值得慶祝的?”

“那是當年嘛!”有製作組成員嘟噥道,“再說當時還有陳嘯呢。”

監控室裡的小小風波並沒有影響到舞臺上的顧辰,此時的顧辰彷彿是舞臺上的精靈一般,舉手投足之間讓舞臺掀起了大大小小的波浪。如果說《怎能再愛》是一首充滿力量的舞曲,那麼《tomorrow》則是一首充滿靈動的舞曲。與《怎能再愛》不同,《tomorrow》的舞蹈動作其實被很多人輕鬆記住,因此隨著副歌的到來,整個現場開始了集體舞。

“哈,看來大家都有認真看我的mv嘛。”隨著歌曲的結束,顧辰在舞臺上調侃著大家。一來顧辰需要略微休息下,二來也是給舞群下場的時間。顧辰自己也是主持過音樂型別節目的人,所以完全不需要主持人上來串場。“那大家要記住,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也要跳哦!”

稍微聊了幾句,顧辰便在耳機裡聽到提示,已經是廣告破口時間,於是顧辰連忙做了下小段ending。進廣告之後,顧辰也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前往更衣室換衣服。兩首快歌之後自然是兩首慢歌,因此這套絢爛的打歌服自然要換成適合曲風的衣服。

“白色t恤加藍色牛仔褲,我估計全國也就你敢這樣穿上臺了。”amy看著換好衣服的顧辰調侃道。顧辰的身材算是比較標準的平面模特身材,因此衣服搭配對他來說並不算太大的問題。但是能這般素淨的上臺,卻不是一般歌手能做到的。

“破口之後的收視率如何了?”梁友群頗為緊張地問了句,要知道的確會有觀眾在廣告之後就不再回來的,因此梁友群才如此緊張破口之後的收視率。

“略微下滑之後又開始回升了。”導播介面道,“好訊息是隔壁臺的節目已經結束了,估計會有大量的觀眾回流回來,對我們衝擊收視率會有幫助的。”

“是啊,隔壁的體育節目真討厭,一檔體育節目還要超時。”立刻就有製作團的妹子開始抱怨了。一般來說,體育節目對於男性觀眾和青少年觀眾的吸引力非常大,這也是為何一些主推電視劇和重要欄目都會避開體育時段的原因。《冠軍歌謠》原本也是避開的,結果隔壁臺的體育節目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超時了,所以壓得《冠軍歌謠》這邊的製作組鬱悶不已。但是人家節目超時了,自己也沒權力去指責什麼,只好祈禱顧辰能帶來好收視。如今超時的節目終於播完了,製作組們都在興致勃勃地等著新的收視高峰。

“廣告播完之後,大家都還在吧?”顧辰上臺第一句話就惹笑了大家,“下面這首歌對我來說有很特別的意義。這首歌是你們第一次認識我,同時這首歌也一直鼓勵我到現在。”

隨著顧辰的話音,《大海》的伴奏響了起來。這一個版本的《大海》是用交響樂團作為伴奏,這種ed的伴奏方式對歌手的嗓音考驗非常大。當然更重要的是,《大海》本身就不是一首很簡單的歌曲,所以對顧辰的唱功也是挑戰。很多人都習慣性地將顧辰分類到偶像歌手,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到顧辰的唱功其實是相當高的。

透過《明星志願2046》的屬性功能,顧辰知道自己的唱功在所有歌手中都屬於名列前茅的水準。因此當顧辰唱起這個版本的《大海》時,整個現場都為之驚豔,甚至監控室裡製作組成員也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如果不是我們自己就在現場的話,我一定會懷疑這是假唱。”梁友群低聲道。

在唱完《大海》之後,顧辰又唱起了《那些年》,這是一首相對容易的歌曲。由於《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的熱播,這首歌曲的傳唱度相當高。因此隨著熟悉的伴奏響起來,很快演播廳就成了全民ktv的舞臺了。顧辰此時站在舞臺上,才明白了為什麼歌手們那麼容易哽咽。當你的作品被那麼多人熟知和喜愛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人生充滿了滿足感。

這種全民ktv的現場也透過直播鏡頭送到千家萬戶的電視機裡,而收視率也從10%繼續往上增加,在《那些年》唱完的時候,收視率已經達到了17%,距離20%已經不遠了。

“在金曲獎上,我說我會有一首新歌要給大家,可惜發生了點遺憾的事情,我沒有說更多關於這首歌的事情。”顧辰語氣平淡地說起了金曲獎,絲毫看不出他的心情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今天,我將在這裡公佈這首歌曲,來自我第五張正式專輯的首波主打單曲,《花樣年華》!”

“即使不化妝,你也是如此美麗;即使說錯話,你也是這樣可愛……”前一段的歌詞幾乎是用氣音假聲在演唱。很多人都覺得假聲其實很好唱歌,但是實際上你要用假聲唱好卻是非常難得,這涉及到歌手對聲帶和氣息的控制,也考驗了歌手對共鳴腔的掌控能力,不過這一切沒有難住顧辰。一段氣音假聲之後,顧辰在不知不覺之間將聲音切換到真聲。“你,讓我的生活絢爛無比;你,讓我的人生色彩亮麗。我無法入睡,只想和你一起離開,不後悔!”

在副歌部分,帶著搖滾旋律的鼓點實時地在伴奏響了起來。這帶著旋律的鼓點讓現場的橙子們都忍不住扭動了起來,而在背景大屏上,《花樣年華》的pv首次曝光。顧辰將這支pv製作成公路電影的感覺,略帶青灰色的鏡頭給人一種手持攝像機拍攝的感覺,彷彿這並不是一支pv,而是由錄影帶中的男女主角所拍攝記錄的。

“破20了!”隨著這支pv的公開,《冠軍歌謠》的收視率終於突破了20%的收視份額。

“其實我想知道,為什麼他不願加盟太平洋?”在另外一個會議室裡,數個成年人正簇擁著一個少年,而少年的面前正在播出這期《冠軍歌謠》。“太平洋可以給他更大的舞臺,我們可以讓他輕鬆進入亞洲市場,乃至國際市場。我們甚至可以為他爭取到高麗國和東瀛國的金唱片獎,哪怕是花旗國的格萊美,我們都是有實力的!”

“我們暫時還不知道顧辰為什麼拒絕了邀約,目前正在努力溝通中!”

“我不需要原因,我只希望儘快看到我想要的結果。”段文昌最終拍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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