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萊塢的黃金年代, 好萊塢擁有:派拉蒙、米高梅、20世紀福克斯、華納兄弟、雷電華、環球、哥倫比亞和聯美八大電影公司。那個時代的電影公司是壟斷著製片和發行兩大渠道,這樣做一方面打壓了小型電影公司的生存, 另一方面卻讓大電影公司有更多的自主權。那個年代的電影是所謂的導演中心制,只要導演覺得可以, 那麼這部電影就可以拍下去。甚至連雷電華這樣的“破落戶”都拍出了電影史上最偉大的作品,《公民凱恩》。

但是隨著華爾街勢力的入侵,以及花旗國政府推出的“反壟斷政策”,好萊塢的八巨頭要麼宣佈破產,要麼就成為華爾街財團的玩物。唯一能讓電影人還記得那個黃金時代的遺蹟無非兩個:一個永不上市保持好萊塢傳統的米高梅;另外一個就是堅持將總公司駐紮在好萊塢的派拉蒙。可惜顧辰知道在那個時空,堅持傳統的米高梅在被索尼公司榨取掉最後一絲剩餘價值後宣佈破產,而派拉蒙則早早被維亞康姆收購最後也不得不搬離好萊塢。

但是在這個時空裡, 米高梅雖然沒有黃金時代那般輝煌, 但是還是在最近幾年推出了《007:明日帝國》和《律政俏佳人》這樣的商業大作。可惜如此驕傲的獅子卻攤上了蓋裡·巴伯和羅傑·比恩鮑恩這兩個愚蠢的主人。

在顧辰看來米高梅的有形資產包括高達5000部電影版權的版權庫,這版權庫中不乏“007系列”、“貓和老鼠系列”這樣的賣座大作,也有《亂世佳人》、《雨人》這樣的傳世經典;更遑論米高梅本身的形象資產以及作為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以及學院獎(奧斯卡獎)發起人的歷史底蘊。

最後如此龐大如此驕傲的獅子最後卻因為五億美金的債務被迫破產,更讓人咋舌的是, 破產前米高梅的電影版權庫莫名其妙歸了索尼集團下的索尼經典電影公司, 而商標權則同樣是索尼旗下的哥倫比亞三星電影公司。由於米高梅非上市公司,所以當中牽扯的一些交易無法查證,唯一的後果就是那隻驕傲的獅子倒下了。

“能在這裡見到巴伯先生,還真是讓我驚訝。”雖然顧辰瞧不起蓋裡·巴伯,但是場面話還是需要說一說。“不知道巴伯先生邀請過來為何?如果是喝一杯,我可還沒到合法年齡。”

“請顧先生過來自然不是喝杯酒那麼簡單。”如今的蓋裡·巴伯也是非常著急,雖然《明日帝國》讓大家見識到了米高梅的雄風依舊, 但是身為管理者他卻很清楚,這不過是賠本賺吆喝罷了。如果再沒有新的資金注入的話,那麼米高梅能不能再熬兩年都是問題。雖然蓋裡·巴伯不善經營,但人家畢竟是職業經理人出身,一家公司能維持多久他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蓋裡裝出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緊鎖的眉頭還是透露了太多訊息。顧辰立刻就知道米高梅是來尋求金援了,看來《明日帝國》和《律政俏佳人》的成功並沒有讓米高梅擺脫泥沼。但是顧辰卻不認為自己能援救米高梅,要知道米高梅的負債目前至少就應該有三億到四億美金,而維持米高梅一年正常運作至少又是一千萬美金。如果要徹底將米高梅拉出泥沼,那麼最近五年每年的持續投入不能少於五千萬美金,還得祈禱米高梅能撞大運撞上所有的優秀電影。

顧辰雖然不是科班投資人出身,但是畢竟他在這個時空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投資,他很快就估算出要讓米高梅扭虧為盈至少需要五到十億美金。這筆資金顧辰就算是砸鍋賣也湊不齊,雖然顧辰不想看到這隻驕傲的獅子倒下,但遺憾的是自己絕對不是拯救這隻獅子的人。

顧辰微笑道:“如果巴伯先生是為了米高梅合作的話,電影合作可以與我的經紀人談,但如果是資本層面的合作,恕我難以承受。”

蓋裡·巴伯臉上露出了很遺憾的表情,他也是在別人的提醒下才注意到最近幾年才在花旗國內出現的dragon holding inc.,這家公司在科技投資方面頗有建樹,短時間內成為花旗國內頗為優秀的新銳投資公司。在打探之下,蓋裡發現dhi的老闆居然也是電影人,所以他才起了這番心思。可惜顧辰明確拒絕了自己,蓋裡只好去尋找下一個投資人。

在送走蓋裡·巴伯之後,顧辰繼續在威尼斯人酒店閒逛了下。在乾燥的內華達沙漠裡享受威尼斯水鄉的確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可惜顧辰一直不知道威尼斯人酒店為何願意贊助《決勝二十一點》。不過顧辰知道《決勝二十一點》根本沒有揭露賭博公司的賺錢秘訣,雖然撲克牌遊戲可以利用數學讓玩家獲得最大收益,但是這種數學才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何況真正為賭場帶來鉅額利潤的可不是“二十一點”,而是那一排排的吃角子老虎。

要知道為了讓賭客留在賭場,賭場可是花樣百出。免費招待的酒水和住宿根本不算什麼,那些性感的賭場女招待也不算什麼,真正的秘訣是在賭場的設計上。賭場所採用的色調是一種很平和的色調,不會讓賭客生出戒心;而每臺賭具的設計都是完全符合人體力學的設計,絕對不會讓賭客有任何不適的地方;最奇妙的是,賭場使用的空氣清潔系統是特別設計的,裡面被賭場新增了一種特別的荷爾蒙,這種荷爾蒙可以放鬆人類的神經,不會讓人對賭場有任何牴觸心理。最重要的是,你手中的籌碼,那些塑膠小牌牌不會讓賭客有輸掉“錢”的感覺。這也是為何信用卡無論多麼普及,賭場裡還是非常傳統地使用籌碼進行結算的原因。看著進出賭場的人帶著或興奮或落寞的表情,顧辰惟有笑笑搖搖頭,然後折返回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隨著《決勝二十一點》的結束,顧辰在花旗國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根據製片公司的提醒,電影將在七八月的暑期檔上映,顧辰只要在那個時候參與到電影宣傳即可。其他時候都是屬於顧辰自由支配的時間,於是顧辰打算在花旗國出一支單曲,甚至還是爵士曲風。

“我反對!”amy提出了反對意見,“花旗國的娛樂圈很反感藝人跨界,電影演員不應該去出唱片,而唱片歌手不應該拍電影,這是花旗國藝人間的潛規則。顧辰,你必須遵守。”

“我可以不用我的本名出單曲。”顧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音樂在花旗是不是也受歡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並不想去破壞花旗國的這種默契。”

“那你出什麼單曲?”amy有些不理解顧辰的孩子氣了。藝人發行唱片自然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顧辰寧可匿名出單曲,這對顧辰的人氣有什麼幫助麼?“而且沒有哪家唱片公司會願意與一個不願拋頭露面的歌手合作,你的單曲註定沒有人發行的。”

“大不了我自己製作,然後找個本土的唱片公司,購買他們的發行渠道就是了。”顧辰眯著眼笑道。“amy姐,爵士樂在華語歌壇沒有多大的希望,連薇薇姐都只敢兩年到三年發一張專輯。如果我帶著爵士樂單曲去華語樂壇,我不覺得我會成功。而我一旦失敗,你覺得那些媒體會放過我麼?再說了,我已經透過律師去接洽大西洋唱片了,目前進展不錯。”

amy見顧辰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只好苦笑道:“隨你吧。不過別忘了你今年的華語專輯。”

“沒有問題。”顧辰笑著應了下來。顧辰現在要一邊創作一張英文單曲,另外還要創作一張華語專輯,於是顧辰乾脆在好萊塢附近置辦了一處房產,一樓是amy的辦公室和房間,二樓則是顧辰的房間,地下室則是顧辰的錄音室。雖然房產、傢俱和錄音裝置花費了顧辰不少資金,但是顧辰卻覺得還是物有所值。既然自己打算將工作重心移到花旗國,那不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吧?而且這個小區算是好萊塢的高檔社群之一,保安措施相當不錯,隱私性也非常理想。顧辰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便掏錢買下了這棟房產。然後又將這套房產開發成顧辰的經紀事務所和錄音室,算是多用途吧。

顧辰一個人呆在錄音室忙於專輯和單曲的製作,而amy在忙著幫顧辰聯絡新的工作。雖然顧辰剛剛完成了一部好萊塢電影的製作,但還算是好萊塢的新人,哪裡會有人主動送劇本上門,於是就只好勞碌辛苦的amy到處投遞簡歷,聯絡試鏡的機會。就在顧辰和amy各自忙碌的時候,方若綺和王瑞恩卻找上了門。

“怎麼沒有看到顧辰?”王瑞恩倒是好奇只有amy一個人在家。

“他啊,正在地下室的錄音室裡忙碌著呢。”amy沒好氣地回答道。

“哦,他又有新專輯了?”方若綺倒是不忘自己歌手的本分,頓時表示好奇起來。

amy便將兩人帶到了地下室,只聽到一陣陣纏綿的鋼琴聲在地下室裡縈繞,顧辰用略帶沙啞的煙嗓唱著,“我們最後只說了再見,我卻彷彿來到死神面前。你回到他身邊,而我又能回到誰身邊?我只好沉醉回憶裡面,我很愛你,愛得如此徹底……”

這是方若綺第一次聽到顧辰唱爵士,而且顧辰居然還故意弄啞嗓子,用略帶破音的方法唱這首爵士情感。雖然聲音遠沒有顧辰原來的聲音那般完美,但方若綺卻覺得這才是最適合這首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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