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好萊塢反托拉斯案”的判例, 花旗國的電視業也遵守嚴格的製播分離體制,各大電視網及有線電視臺他們只負責播出節目, 而節目製作則必須交由其他公司來完成(新聞節目除外)。

而製作公司也分為兩種,一種是由電視公司或電視控股公司參股的製作公司, 這些公司一般被視為是某某電視臺的官方製作公司,他們的節目一般只提供給該電視臺,極少提供給別的電視臺;而另外一種電視臺則是製作自己的節目,然後出售給售價最高的電視臺負責播出。

即便是後者的製作公司也有更細的區別,比如一種製作公司主要將節目出售給電視網,而如何向下級電視臺(主要是各大城市的本地臺)推銷則是由電視網去負責;另外一種,如奧普拉的harpo productions則是自己向各大城市的本地臺推銷自己的節目, 形成自己的播出網。

作為花旗國日間談話節目收拾之王的《奧普拉溫弗裡秀》自然是做到了在全國五十多個主要城市同步播出, 而二輪播出覆蓋的電視臺更是百餘家。所以無論是顧辰還是顧辰的經紀團隊都對這次節目的錄製非常看重,而對播出時間更是非常在意。在與harpo productions確認之後,顧辰參與的《奧普拉溫弗裡秀》將在錄製後的下週三播出,算是一個非常黃金的播出時段。一般來說, 工作日的收視率不如週末, 但是工作日中的週三、週四的收視率還是相當不錯的,顧辰等於拿到了一個第二等的收視時段,算是不錯吧。

顧辰在錄製節目的時候也尊重了製作方的意願,並沒有在節目中大談這次“蝙蝠俠選角”事件背後的政治含義,同時也沒有任何希望主持人“選邊站”的意願,因此製作方也最大程度保留了顧辰的發言,尤其是顧辰和奧普拉聊食物的那段對話更是被剪輯成預告片在全國播映, 並且彷彿重點點出了顧辰所說的那句話,“如果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什麼都不要說”更是反覆被強調播出。

由於這是顧辰第一次在花旗國的媒體對“選角風波”做出回應,因此不少電視臺都節選了顧辰的鏡頭在各自的節目裡進行討論。由於harpo productions並沒有使出這期節目的版權,因此各家電視臺能引用的鏡頭也非常少。這些少量的言論,讓全國觀眾對即將播出的《奧普拉溫弗裡秀》都非常期待,這倒是讓harpo productions有些意外。

很快便是週三《奧普拉溫弗裡秀》的播出時間,顧辰和奧普拉之間的對話果然沒有辜負觀眾們的期待,兩人之間互相打著暗語,看似在聊別的事情,卻對時下最熱門的話題進行探討著,尤其是顧辰拿出臭豆腐請奧普拉品嚐的時候,奧普拉那一臉糾結的模樣更是讓不少觀眾覺得有趣。要知道奧普拉一向是以無所不能的形象示人,這般生活化的表情還真少。

“辰,雖然我承認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這‘臭豆腐’的顏色和味道實在是我沒有辦法接受的。”奧普拉還在掙扎著,“但是我必須要說,就憑它的外貌,它真的是美食麼?”

“溫弗裡女士,以貌取人可是不對的。”顧辰則熱情地推銷著臭豆腐。“多少天才是其貌不揚或不拘小節的?如果僅僅因為它黝黑的外表和刺激的氣味而放棄?我覺得這會是您最大的遺憾?更重要的是,如果您不品嚐它的味道,那為何認定它不是美味呢?”

在顧辰的再三勸說下,奧普拉終於決定品嚐下這臭豆腐的味道。在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品嚐之後,奧普拉又嘗試咬了一口,然後說道:“好吧,辰,我承認我犯了個錯誤。臭豆腐的味道的確不錯,並我想象中要好吃許多倍,除了太辣之外,我想我會喜歡這個食物。”

“所以,”顧辰聳聳肩道,“如果不踴躍去嘗試的話,我們總會錯過生活中許多的美好。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不請嘗試的話,隨意去批評則會讓更多的人損失一些美好。所以我說了,如果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什麼都不要說。對待食物如此,對待別的事情也是如此。”

顧辰的話讓現場不少觀眾都點頭表示認同,事實上有很多人在看到臭豆腐的時候認為這真的是一種食物麼?難道不是顧辰故意來整蠱奧普拉的麼?要知道在花旗國的談話節目裡,主持人有的時候會捉弄來賓;而來賓有的時候也會捉弄下主持人。雖然奧普拉很少玩這樣的梗,但是偶爾突破一次並不會讓觀眾覺得奇怪。

但是在奧普拉肯定這是一種不錯的食物之後,很多觀眾發現自己在“蝙蝠俠選角”風波里似乎陷入到一個很愚蠢的迴圈裡,首先是聽別人說東方人飾演蝙蝠俠是個很笨的決定,然後自己也告訴別人如此。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卻沒有任何人去嘗試下?更重要的是,整件事情並沒有真正發生不是麼?

不過奧普拉並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主持人,雖然她很欣賞顧辰,同時基於大家都是有色人種和少數族裔的背景下,她甚至有些支援顧辰去飾演蝙蝠俠。但是她主持人的身份勢必讓她無法直接支援顧辰,同時她還必須故意刁難下顧辰。“辰,我看過一本有關你們國家的傳奇小說,似乎叫《猴》(西遊記),你們在其中塑造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人物,我記得叫孫悟空。但我同時也知道,東瀛國也拍攝了這個題材的電視劇,但是東瀛人飾演的孫悟空卻被你們批評的一無是處。要知道,東瀛國和你們的區別在我們看來就好比我們與楓葉國的區別。如果你們連東瀛人飾演孫悟空都接受不了,為何我們要接受楓葉國人飾演的蝙蝠俠呢?”

奧普拉問完問題之後,頗有深意地看著顧辰。事實上顧辰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公眾對自己的質疑,至少大家覺得或許應該給顧辰一個飾演蝙蝠俠的機會才對。但是奧普拉此時卻丟出另外一個問題,既然你們華夏人都接受不了東瀛人飾演的華夏英雄,那麼我們花旗人為何要接受楓葉人飾演的花旗英雄呢?遑論這次飾演花旗英雄的人還是更遙遠的華夏人。

顧辰笑著回應道:“哈,這倒是個非常有趣的問題。我想溫弗裡女士應該手上有華夏版和東瀛版的電視劇片段吧?不如請導播在大螢幕上播出兩版在同一情節上的處理如何?”

奧普拉並沒有反對,事實上在她丟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和製作組也做好了準備,他們的確收集並剪輯了對比版。因為奧普拉還是偏向支援顧辰,所以才準備了這個影片來暗暗支援下顧辰。但是是奧普拉主動播出來,還是顧辰主動要求對比,就略有深意了。在顧辰提出要求之後,製片方便在電視上播出了對比版的影片。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之所以東瀛版讓人詬病,除了對原著的曲解之外,在表面上的服裝道具設計和動作編排上要差華夏版許多。既然有華夏版這塊珠玉,東瀛版被華夏人摒棄的理由也是充分的。

“我想大家都明白為什麼了吧?”顧辰看著現場觀眾的表情說,“我們批評的不是東瀛演員本身,我們沒有辦法接受的是他們的編劇和製作方如此對待我們的英雄罷了。其實我覺得,假如好萊塢有編劇和製作方能瞭解我們的原著並尊重我們的原著,一個金髮碧眼的華夏英雄或許不會招致這麼多的批評。更重要的是,憑藉現在強大的化妝術,西方人的金髮碧眼也是可以成為烏髮黑眼。屆時,你覺得我們會討論的是他的演技還是他本人呢?”

“精彩的回答!”奧普拉也忍不住鼓起了掌,而現場的觀眾也給顧辰以熱烈的回應。

在這期《奧普拉溫弗裡秀》播出之後,不少花旗人表示選不選顧辰飾演蝙蝠俠應該是製片方和導演的事情,和其他公眾無關;甚至有不少花旗人坦言,如果顧辰版的蝙蝠俠上映之後,他們願意去影院看看,至於會給予什麼樣的評價,那就要看顧辰的演技了。

有了這樣的公眾反應之後,華納兄弟也不再糾結到底要不要顧辰出演蝙蝠俠了,但是對於克里斯托弗諾蘭和顧辰來說,他們卻騎上了虎背。如果說以往諾蘭只要打個60分就能讓影評人和觀眾滿意的話,現在不打個80分,只怕影評人和觀眾就會送諾蘭和顧辰去地獄了。

“顧,我現在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了,你可不要給我出問題啊!”諾蘭打來電話,故作抱怨地道。諾蘭可不在乎觀眾對於自己的高要求,要知道諾蘭自己就是個高要求的導演。他不會拍攝那種“尚可”的作品,他的作品無一不是自己的精心製作。如今影評人和觀眾對自己提高了要去,在諾蘭看來這是件非常值得挑戰的事情。

顧辰從諾蘭的口氣裡也聽出來諾蘭的心情其實很好,於是也開著玩笑道:“導演有什麼樣的要求,我必定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地做到!”

在顧辰略微開了幾句玩笑之後,諾蘭便表示最終劇本已經完成,隨時都可以開始拍攝。而且為了和續集銜接上,同時更符合實際情況,電影開場戲被安排在帕米爾高原上拍攝。其實這裡的環境比喜馬拉雅山脈南坡更惡劣,因此華納兄弟投保了鉅額保險。而且諾蘭這次沒有玩喜馬拉雅山上的東瀛忍者的情節,而是將中東傳奇故事阿薩辛派的故事揉入其中,使得情節看上去不會讓亞洲觀眾覺得荒誕不經。

但是這樣的修改之後,對於劇本的情節有了很多的調整,顧辰必須用更多的精力來熟悉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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