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謝家前,許落曾聽到不少關於謝家的故事。

網上的報道也不少,然傳言居多,真正的謝傢什麼樣,從來無人得知。

謝家的老宅有一種古樸雅緻的美,院子錯落有致。

時值冬日,院中也並無蕭瑟之意,翠色松樹上的紅燈籠平添幾分熱鬧,有淺淡梅香隱隱傳來,沁人心脾。

顧驍野拉著許落的手才一進門,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就含笑迎過來:“是落兒麼?”

女人挽著簡單的髮髻,披著素色披巾,容貌端莊秀麗,自有一種優雅雍容的氣質。

她拉著許落的手坐下,上上下下打量她,眼裡帶著驚歎和歡喜:“早就聽阿凜說起過你,今日見了才知道,阿凜為何那麼喜歡你。”

她溫柔地由衷地稱讚,“落兒長得好美。”

許落被她說得臉頰都羞紅。

網上傳言說,謝家企業裡許多元老被顧驍野以職務侵佔罪送入監獄,連他的小舅舅也不例外。

傳言還說,謝夫人跪下來求情,顧驍野也沒有答應。

許落本來還以為謝夫人和顧驍野關係會很不好,但今日看來,母子關係似乎融洽至極。

趁著謝夫人親自去廚房張羅,許落忍不住問顧驍野,“所以網上那些傳言,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啊?”

顧驍野:“我母親的確為我小舅舅求過情,我也的確沒同意,但下跪是子虛烏有。她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直到我這麼做,對謝家有利無害。”

他舅舅在謝家的職位不低,但涉案金額其實比較低,倒也不至於被判多重,所以最終顧驍野說服了他母親,一視同仁。

曾經的謝凜因身體弱,久病難愈,對於謝家企業的積弊,有心撥亂反正,卻無力迴天。

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太過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曾沒少對謝夫人提及此事,總是嘆息不已,也深為憂慮。

謝家後來遭逢危機,謝凜努力想要挽救,奈何阻礙太多,又氣又急之下住進醫院,一度生命垂危。

直到顧驍野代替他,大刀闊斧毫不留情地將那些人送進監獄,又進行了系列改革,這才能讓謝家企業起死回生。

其中的利害關係講清楚,謝夫人自然能夠理解。

所謂謝夫人向他下跪求情,不過是別有用心之人放出的訊息,想要蓄意營造顧驍野的冷血不近人情而已。

許落好奇,“你為什麼不解釋?”

“為什麼要解釋?”顧驍野淡淡道,“我的確無情。”

在一批以權謀私涉嫌貪腐的元老入獄後,顧驍野以雷霆手段,將一批屍位素餐的人,俱都清理出了謝家公司,真正坐實了無情的評價。

……

謝夫人該是聽顧驍野說起過許落父母的事,小心翼翼不問及她的家庭,但言語行為間,卻對她難掩疼愛關切。

謝夫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溫柔,還要好打交道。

不知道是顧驍野提前交待還是怎麼飯桌上所有的菜,全都是許落愛吃的。

謝夫人極盡熱情,卻又不會讓她有壓力,潤物細無聲的那種周到的關心。

知道她愛吃點心,謝夫人還給她做了許多造型別致味道又好的甜點,又執意給許落送了份極為貴重的類似傳家寶之類的一對碧玉鐲,說是顧驍野的父親當年成婚時送給她的。

許落不肯要,顧驍野直接替她拿了,“這個不能不要。”

許落:“……”

第一次來謝家,許落本來很是忐忑,但全程只讓她感動,莫名的溫馨。

如果,沒有一幫謝家族人和親戚不請自來的話。

據說是他們中有人本來要找謝夫人去喝茶,但謝夫人很開心地說,在陪未來兒媳,沒時間。

於是乎一傳十十傳百,一幫人呼啦啦就來了。

謝夫人拉著許落的手,笑著為她介紹那些人,一通三叔六嬸七大姑八大姨喊下來,許落感覺都有些暈了。

眾人盯著她看個不停,像看珍稀動物似的,熱情地把帶來的各種禮物往她手裡塞。

最後還是顧驍野看不下去了,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淡淡道:“差不多就行了。”

大家露出只可意味不可言傳的表情,俱都笑得合不攏嘴,有人打趣:“喲,阿凜都還知道心疼人了。”

氣氛熱鬧又熱烈。

直到許落後來去洗手間時,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興奮地聊天。

“知道嗎?大姐把那傳家玉鐲都送給她了。”

“大姐對這小姑娘可真是不一般,當初林曦都和阿凜訂婚了,也沒見大姐送那對玉鐲給她……”

“也是林曦自己一意孤行,那會兒阿凜都病危了,大姐給她打電話想要她過來看看阿凜,她卻忙著在國外談專案,愣是兩天後才回國,也不怪阿凜後來鐵了心要跟她取消婚約……”

“哎,也是挺可惜的,阿凜當初喜歡林曦多少年,說分也就分了,最後也沒修成正果。”

“有什麼可惜的?這小姑娘不比林曦長得好看。”

“那倒是,性子也好,比林曦要平易近人。我看阿凜也是喜歡得不得了,這婚事百分百是定了……”

……

許落心道,所以顧驍野以前還有個未婚妻嗎?

這一點,她倒是半點都不知情。

從來都沒聽他說起過,就連網上那麼多傳言,卻沒一條是說這個的。

回去的路上,許落不免很有些沉默。

顧驍野很敏感地就察覺了她的不對勁,“怎麼了?不開心?”

“不是。”

許落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問了自己想要問的話:“你以前有個未婚妻是嗎?聽說,還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

顧驍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是謝凜喜歡的人,不是我。”

所以他等謝家的事稍定,就毫不猶豫取消了婚約。

許落咬了咬唇:“那你改天,發現你弄錯了,發現我也不是你喜歡的人,你會不會也會和我分手。”

治療已然都到了第二個階段了,她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不知為啥,她有時會莫名覺得心虛,總感覺是頂著另一個女孩的名義在承受著這些不該屬於她的溫情。

顧驍野看著她片刻,眼神沉靜幽邃,難辨情緒。

然而他一句話都沒說。

送許落到家,他竟然連門都沒進,直接就走了。

丟下兩個字:“等我。”

許落:“……”

這麼晚了,他到底要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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