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維利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神色看起來有些苦惱。

“在裝備光錐之前,應該把你的機甲資料化一下,但這不是我擅長的,公司那邊倒是有這個技術,但你願意把你的資料交給那群人嗎?”

白月想了想,那倒也是。

把自己的詳細資料交給星際和平公司……她都怕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給賣了!

“光錐你先收著吧,反正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在星神之下就是無敵的。”阿基維利嘆了口氣,安撫地揉了揉白月的發頂。

白月乖巧任揉,但還是哼了一聲:“這種話少說,聽起來像是在立flag。”

“什麼叫立flag?”

“文藝作品裡不是常有嗎?比如士兵出征之前,對心愛的姑娘說,等戰爭結束了我就回來娶你,那這個士兵基本就要在戰爭裡犧牲了,又或者主角團自信滿滿地說只要不出意外就能戰勝反派,結果一定會出意外……這就叫立flag啦。”

阿基維利恍然大悟,自己好像確實看到過這種橋段。

“那畢竟是為了情節跌宕創作出來的,現實裡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你不要胡思亂想。”祂放在白月頭頂的那隻手揉的動作越發胡亂。嗯,她的頭髮又軟又蓬鬆,像是指縫裡溜走的一陣風,手感還挺好的。

白月聽祂說話聽得心裡突突突的跳:“你這話太危險啦!”

她兩隻手抓住在自己腦袋頂上胡來的大手,佯裝生氣,鼓起臉頰:“少烏鴉嘴,不許胡說。”

“好好好,不說。”阿基維利把手放下,用像是哄小孩兒的語氣試圖敷衍過去。

白月卻在此時想起了自己找他的另一個目的:“對了,那張光錐為什麼是七星的,和五星的有什麼區別嗎?如果僅僅是副詞條超模,那怎麼說也只是個sp,或者六星吧。”

這丫頭是抽卡遊戲玩多了嗎,還SP,阿基維利覺得有些好笑。祂耐心的解釋道:“因為你的光錐基礎值演算法有些不一樣。”

基礎值?

就是生命、攻擊和防禦這三個數值嗎?

哪裡不一樣?

白月雖然沒問出口,但是她的大眼睛裡早已經寫滿了困惑。

阿基維利從揹包裡摸出一張藍色的光錐,這張光錐的卡面上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齒輪,齒輪正中央,有一個“同諧”的標誌。

“這是三星光錐「輪契」。你看它升到滿級之後的數值。”阿基維利手指一點,輕而易舉地在空氣中劃拉出一個全息螢幕,這是「輪契」基礎資料的升級表格。

“比如它的生命值,每次晉階後,都會在原來的數值上加57。後面不管是四星還是五星的光錐,每次晉階也是加一個固定的數字。”

說到這裡,阿基維利詢問的眼神看過來,好像在問她是否聽懂。

白月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這個是她前世打遊戲的時候研究過的。

她問:“那我的光錐呢?難道不是這樣算的?”

“你的嘛……是每次晉階之後,數值都會翻倍。”

??

什麼叫翻倍?

“你看哈。”阿基維利摸出手機,開啟計算器,列數值給她看:“你的光錐在升級時,每升一級,生命是加5個點。那如果1級的生命值是57,那升到二十級,就是157。這時按照常理就該晉階了。二十級晉階之後,生命值就等於314。”

白月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震撼無比。

還能這麼算?

她已經是一臉呆滯。

照這麼算的話,把光錐升到八十級滿級,那這張光錐能加多少基礎生命、攻擊和防禦?

她不用穿遺器都夠吊打一切了誒!

這個數值怎麼看怎麼像個精英怪!

不會等她在這個世界領便當了以後,會被裂界複製成怪物,到時候給主角團當凝滯虛影刷吧?

不對不對,做人要有志氣一點。

凝滯虛影不襯她逼格,怎麼說她也得是個周本怪。

血條脆,但攻擊力賊高的那種周本boss,比如隔壁二字遊戲裡的某個三形態執行官。

她興致勃勃地想,如果自己死後,會不會也被裂界記錄成一套遺器?

那自己必定是七屬性全適用,到時候給解鎖了全部命途的主角穿。

想到這裡白月就樂。

“傻笑什麼呢?”阿基維利看見她笑得蘋果肌都昇天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腮幫子。

白月回過神來,臉頰被祂扯得痠痛,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少女嗚了一聲捂住臉頰,瞪祂:“你手勁兒那麼大,不要捏我的臉,會很痛的!”

“我也沒用力嘛。”阿基維利意猶未盡地捻了捻之間,回味了一下她面板的觸感。

白月哼唧了一聲,把話題又轉移到光錐上:“如果我裝備上這張光錐,怕是單挑一隻末日獸都行了吧。”

“那確實……等等?”

阿基維利剛要附和,卻在白月把捂著臉的手放下時,迅速被她的臉頰轉移了注意力。

只見少女雪白的臉頰上有兩個非常顯眼的紅痕,一開始還是淡淡的,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紅,就像被刪了好幾巴掌的那種顏色一樣,面板下甚至隱隱透出玫瑰色的血痕。

看形狀,很明顯是剛剛祂捏出來的!

“我有那麼用力嗎!!”阿基維利震驚了!

難道自己的手勁兒真的很大?

還是說她的皮子就這麼嬌嫩?

祂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了碰白月的臉頰:“疼嗎?”

白月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是什麼樣的,陡然被心悅的祂如此溫柔的觸碰和關心,她激動的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眸:“不是很疼,不嚴重的,沒事啦。”

阿基維利聽見她明顯加重的呼吸,卻還以為她是在忍痛,眼底浮現愧疚之色:“抱歉……我去取化瘀的擦藥。”

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白月趕緊抓住祂的袖子,不停地搖頭:“哪裡就那麼嚴重了?還擦藥,我沒那麼嬌氣啦!”

阿基維利掏出手機,開啟鏡子功能,對著白月的臉:“你看。”

白月:!!!

好傢伙!

剛剛阿基維利捏的沒那麼痛呀?怎麼會這樣!

豌豆公主體質?

阿基維利很快拿來了藥水、鑷子和藥棉。祂用脫脂棉塊蘸了蘸藥水,輕手輕腳地往少女花瓣一樣柔嫩的臉頰上擦去。

白月垂下眼眸。

沒什麼痛感,但是面板的反應很大。

這難道也是海棠體質的一種表現?

那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留下吻痕……在床上的時候,渾身很容易就能變得青青紫紫,像被蹂躪過一樣?

斯哈斯哈,好澀……

她瞥見祂心疼愧疚的視線,芝麻大點的良心微微有些刺痛。

祂都自責成這樣了,自己居然滿腦子瑟瑟!

自己真是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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