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臨終託孤
他其實是個穿越者,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但他卻沒有這具身體的任何記憶,而且這具身體還有個巨大的隱患。
體內竟然詭異的存在著兩種不同的血脈。
這兩種血脈相互抵抗、互相爭奪,都互相的想要吞噬、融合對方。
但都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簡直把他的身體當成了互相廝殺的戰場。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血脈發作的時候。
兩種血脈互相廝殺到最嚴重的時候,也是凌霄生不如死的時候。
血脈發作的時候體內的血液就像煮開的沸水一樣沸騰起來,兩種血脈在體內,你追我趕、橫衝直撞。
嚴重一點的時候血液還是逆流的方式,這簡直讓凌霄生不如死。
不但如此,體內的骨絡、經脈、骨血就像被巨型大卡車碾碎了重組似的。
那種極致的痛苦凌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抽筋扒骨都沒那麼痛。
每當這個時候,凌霄恨不得暈死過去。
但詭異的是他不管如何痛苦都暈不了。
每次血脈發作,痛苦得凌霄都以為自已要熬不過去了。
每次都要自已把的下巴給卸了,免得痛苦的時候咬傷舌頭。
每次都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想暈也暈不了,直到把他折騰得精疲力盡不成人樣。
直到最後兩股血脈打得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鳴槍收兵的最後一刻凌霄才會暈過去。
每次他都以為自已要醒不過來了,但卻每次他都能奇蹟般的醒來。
週而復始。
知道了這具身體隱藏了這樣的弊端之後,凌霄查閱了諸多古籍。
卻也只查到了隻言片語,也沒查到任何的解決辦法。
但卻也找到了一條思路。
所以,這麼些年來,他一直穿梭在各大古墓之中。
就是想要尋找能讓兩種血脈融合的特殊物品、或者找到讓自已解脫的辦法。
但都收效甚微。
倒是在個別古墓中的找到了一些暫時壓制兩種血脈暴動,讓其和平相處的物品。
那種物品上蘊含一種很奇特的氣體,凌霄將它稱之為靈氣。
只要把靈氣吸收了,就能暫時壓制體內的暴動的血脈。
但這也只是起到了緩和的作用而已。
治標不治本!
張啟山就是他在尋找古墓的途中遇到的。
當時他正被日本人追殺,身邊的人幾乎全死了。
就連他也即將被日本人抓去做俘虜。
當時的張啟山也只有十二三歲而已!
但他身上卻是有股狠勁,還有他那如狼一般的眼神,那種不服輸的勁讓凌霄動容。
感覺與年少時的自已有點像。
特別是看到他憤怒的猶如困獸之鬥,想要與日本人同歸於盡。
那時候他覺得這個狼崽子挺狠的,再加上看不慣日本人在自家國土上燒殺搶奪。
於是,就當日行一善的出手救下了他。
原本殺完鬼子之後他就想離開的,誰知道竟然出現了張啟山這個變數。
只是不知為何,在經過張啟山身邊時,體內一直相爭的血脈竟然詭異出現了幾十息的平和。
雖然體內的變化只是發生在短短的時間內,但也足以讓凌霄清晰的感覺到了身體的輕鬆。
一種久違了的身心舒暢的感覺。
就像是常年壓在自已身上的大石被搬開的那種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從那之後,凌霄就把張啟山帶在身邊。
最主要的還是凌霄發現了在稍微靠近張啟山的時候,自已體內狂暴的血液竟然詭異的出現了平和的狀態,雖然時間不長。
平時體內的血脈一直都處於隨時暴走的狀態。
他每天都要承受如螞蟻噬心一般的痛苦。
就那短短時間的放鬆,都讓他懷念至極。
他想要弄清楚張啟山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的,竟然可以讓自已身上的血脈短暫和平相處。
於是,凌霄就收了他為徒,並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順便再研究研究他身上的特殊性。
直至5年之後,凌霄仍然查不出原因,只以為這是張啟山的個人原因導致的。
那時候的張啟山對自已已經失去了效用,凌霄就讓他自已外出歷練了。
而他自已又和之前沒遇到張啟山時一樣,開始穿梭在各大古墓之中…
張啟山這種情況,並不是凌霄遇到的第一個可以鎮壓他體內血脈的人。
在十幾年前他也遇到了一個,當時為了研究他身上的特殊性,也把他收為徒弟帶在身邊教導。
但10年之後,那種特殊性消失了,他還是沒查到原因。
於是,凌霄通知了他的家族,讓人把他接了回去。
沒想到幾年後又遇到了一個對自已有奇效的人。
雖然這次只堅持了5年而已!
凌霄想到這兩個人都同姓,或許有著一定的共通性,自已應該從這裡查查。
而且他對自已收的兩名徒弟有點莫名的熟悉感,卻又不知這股熟悉來自哪裡。
凌霄一直都知道自已在接手了這具身體之後忘記了很多事情。
或許是剛穿越的時候就經歷了血脈衝擊的痛苦,導致他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醒來之後,不知道今夕何夕。
根本就忘記了自已姓誰名誰,當時的他虛弱無比,更要命的是當時的天氣冰天雪地的。
還好被一好心人給撿了回去,不然他早就成了一根人形冰棒。
由於當時的自已一問三不知,最後,他就多了個名字-天賜。
之後他過了兩年舒心的日子,那人把他當弟弟一樣的照顧著。
那兩年一次病發都沒有,那時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已體內竟然存在著那麼大的隱患。
或許是老天都嫉妒自已的逍遙日子,兩年剛過沒多久,病情來勢洶洶。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恢復了些許記憶。
這才知道原來自已竟然是個穿越者。
這具身體的原身就是因為承受不住血脈發作時的衝擊,才昏死過去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就變成了失憶之後的自已。
自從知道了自已身體的隱患之後。
他就告別了好心人,出來尋找解決的辦法。
之後的一日子裡,他就一直在外面流浪。
直到他收到訊息說好心人有危險之後,他才馬不停蹄的趕回去。
但當時的自已距離西藏還是有點遠,趕回去的時候到底還是晚了。
好心人已經瀕臨死亡,只留下她一個剛出生幾天嗷嗷待哺的嬰孩。
為了報答好心人曾經的救命之恩以及照顧之情,他答應了好心人的臨終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