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命最大！
“天命最大！我第二！”一道渾厚有力聲音爆炸響起，緊接著肌肉強勁的白髮老者仰天大笑。
我搖了搖昏沉的腦袋，艱難的睜開眼睛，此處我完全陌生。
合金壘起的高牆，如圓盤般的空曠地域，到處陳列著威懾力極強冷兵器和熱武器。
這簡直是個堪比國家的軍火庫，而面前這個白髮老者，似乎是這裡的首領。
“這是什麼地方？”我開口第一句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白髮老人同時問我。
“我是......”我準備回答。
“不重要，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來到了天道集團本部，你過往人生不再重要，你之前的名字也不再重要。”白髮老人目光如鷹。
不等我表態，他便強勢說道，“不只是你，其餘人也一樣，你們都是被選中人，靈活就業不是宣判人生終結，而是你們擁有直面真相的資格！”
我無比驚駭，目光掃視周圍，現場在我身後有數百人，他們都被選中並帶到這裡。
包括之前圖書館偶遇的白髮少女，她並不是提前離場了，而是被帶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聽好了，你們不是被社會遺棄的人，而是衝開桎梏穴位，成為非凡之人，今後要對抗異界災厄，以及境外勢力的入侵！”白髮老人為了證明此言不虛，朝天猛地揮出一拳。
只見他手臂之上，青筋鼓起形如真龍，渾身精氣噴薄而出，化作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龍，衝上九天雲霄，震散萬里高空中雲朵。
此情此景，不由得粉碎我對世界的看法，剛才老者一擊絕不是什麼虛假投影，我真的感受到了撕裂面板真氣。
那種力量超乎人類理解，這絕對是非人之力，難道真的有所謂天道存在？
老人冷哼一聲，傲然說道，“再告訴你們一件事，這世上根本沒有天道，而且你們所生活的國家，早在一百二十年前，便已經滅亡，你們生活的城市政府，是天道集團控制的傀儡罷了。”
我陡覺晴天霹靂，過往人生忽然破碎，一切都已不值一提。
老人繼續說，“所謂天道，不是你們理解中決定人命運的無形大手，而是隔開凡人世界同真實世界聯絡的組織，知道的越多，對凡人來說是一種災難。”
我頭皮發麻，危險的感覺從腳底板升起，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老人精神矍鑠，越講越大聲，“雖然沒有所謂天道，但是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各種各樣的超能者，其中櫻花集團對我們敵意最大，其次唐納德率領的MAGA聯盟虎踞美洲大陸。”
老人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停在我身上，“總之外界水深火熱，人類佔領的土地不到三成，剩下的都成了各種異獸的巢穴。”
“為了復興人類文明，我代表天道集團，特別招收開拓者小隊，訓練出一支鐵血軍團，收復淪陷的人類土地，你們將是我第一批開拓者！”
我心中滿是疑問，不由得舉起手提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我們去打怪殺人，我長這麼大連犯法都不敢，怎麼可能去殺人呢。”
旁邊的人聽我這麼說，也從剛才激昂的情緒下冷靜，紛紛交頭接耳，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首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是你們的負責人兼老大，開拓者軍團總司令，我姓天道，你可以叫我天道總司！”老人聲如洪鐘，霸氣無比的說道。
接著，他朝我踏出一步，無形的威壓如山嶽般壓在我身上，“另外殺人是殺人，犯法是犯法，殺人不等於犯法，不會的話我可以找人教你，多殺幾個你就會了。”
我嚥了口唾沫，額頭分泌冷汗，壯起膽子說，“我不想殺人，我要離開！”
在我的發聲下，其餘人紛紛附和，“我要回家，誰跟你去上戰場。”
“你們這是非法拘留，我可以控告你們的！”
老人即可氣，又可笑的盯著這群乳臭未乾的大學生，放聲說道，“你們這群廢物，一個個全踏馬靈活就業，出去後你們能幹什麼，每天躺平混吃等死嗎！”
老人目光掃視全場，被戳中脊樑骨的畢業生們，羞愧的低下頭顱，“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是機遇，建功立業開拓未來，可遇而不可求！多少人趨之若鶩，而你們竟因膽小而選擇碌碌無為。”
“血性呢？膽氣呢？怎麼你們這代人，全是慫包軟蛋！沒一個像樣的人嗎？”老人話如驚雷，振聾發聵。
的確，出去之後我是無業遊民，天大地大沒有我立足之地，在這裡或許真的可以成就一番偉業。
可是，將生死置之度外，與超凡存在戰鬥，我有生還可能嗎？
我低著頭苦思冥想間，已經有人朝大門走去，愛惜性命是人之常情，何況別人不像我一樣孤苦無依，他們至少還有家人。
而我，真的是一無所有。
看著動亂的人群，以及準備離開的學生，天道總司令冷笑一聲，拍拍手說，“我看誰敢走！龍虎武師何在，出大門的人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身穿紅黃雙色武術服的武師箭矢衝出，數十條精壯人影站在大門兩邊，為首武師頭領更是一拳粉碎石板。
“沒腦子的傢伙們，你們得知了這麼多秘密，還想走？”武師頭領眼中射出寒芒，殺氣如烏雲蓋頂。
剛準備一隻腳踏出大門的學生們，此刻在恐懼的壓迫下，立馬顫抖著縮回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很好，你還算有點膽氣，別人都在跑，只有你鎮定如常。”天道總司令讚許一笑，拍了拍我緊繃的肩膀。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並不是我不想跑，而是，我在思考。
同樣，至始至終沒有移動一步的人，還有那位白髮少女，她似乎很瞭解這一切。
老人爽快大笑，指著我說，“那麼就讓你第一個加入開拓者，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就是.......”
他看了看低頭的我，眼前一亮，有了想法，“你就叫低首神龍！怎麼樣夠霸氣夠威武吧！”
“從今以後，我就是......低首神龍。”低首神龍緩緩沉吟，忽然抬起明亮的眸子說，“我加入！”
此言一出，其餘學生面面相覷，不少人開始猶豫起來，有人重新審視低首神龍。
“這個普普通通，長得像跑龍套的傢伙都夠膽，我憑什麼不行！”年輕人大多有點血氣，豈能屈居人下。
“我加入。”一旁白髮少女眼神堅決，聲音如同凜冽冰泉。
聽得少女清脆的回答，我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白髮少女冷冷瞥過目光，淡然說，“你搶了我的首發，我記住你了。”
“那麼，給你起什麼名號好呢？”天道總司令看著精緻的女孩，一時間泛起為難。
低首神龍忽然想到少女在圖書館看書，夕陽灑在她臉上的畫面，不禁喃喃說，“書仙。”
“你說什麼，大點聲音。”天道總司令朝低首神龍投來目光。
“書仙，讀書的人，猶如書中仙子。”低首神龍沉吟片刻說。
天道總司令愣了一會，陡然拍手大笑，“有文化，書仙好名字，代號就叫書仙了！”
白髮少女若有所思，細細品鑑這兩個字，看向低首神龍的目光多了幾分濃重。
天道總司令拍著低首神龍肩膀，和善的問，“你這麼有水平，平時是不是經常看書，那你看些什麼鉅作呢？”
低首神龍點點頭，認真回答，“笑話大全。”
“什麼！笑話大全！”天道總司令眼皮微動，驚訝的合不攏嘴。
“還有笨蛋是怎樣練成的。”低首神龍繼續說。
“夠了，你不用說了，再說下去我擔心你人身安全。”天道總司令打斷低首神龍的話。
因為白髮少女此刻陰沉著臉，像索命厲鬼死死盯著低首神龍，身上的殺氣令周圍溫度驟降。
低首神龍尷尬的笑了笑，避開她殺人的眼神，裝作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