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之上,逃亡的趙光義回頭看了看,見遼軍騎兵似乎被他甩開了,這位剛打了大敗仗,劫後餘生的大宋皇帝,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駕著驢車,趙光義大口喘著粗氣,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後,宋太宗的眼神也陡然落寞。
“敗了,朕居然敗了.......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北漢已滅,那大名鼎鼎的楊繼業都歸降了朕,乘此大勝之際,朕親率我大宋二十萬虎狼之師,圍攻幽州一月竟然都不能破城,反在今夜被遼軍打的大敗而逃,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可能你姥姥!媽的,你會駕車麼,差點沒把寡人隔夜飯顛出來的!”坐在驢車後面拖著的草料板車裡,秦始皇抱著那輛破腳踏車,破口大罵。
趙光義這時才想起來車上還一不認識的王八蛋呢,當即怒氣上頭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和朕同車,給朕滾下去!”
秦始皇一聽就火了,“你跟誰倆朕朕的呢?告訴你哈,小偉可和寡人說過,這後代的皇帝按理來講都得喊寡人一聲祖宗,你個老小子別不知趣兒。”
趙光義都聽愣了,怎麼個意思?我喊他祖宗的?
宋太宗氣的渾身顫抖,抬手就想給秦始皇一鞭子,“你這刁民,想造反不成!”
那秦始皇什麼脾氣啊,見趙光義還想抽自己的,直接反手就抽了宋太宗一個大嘴巴。
“給臉不要是不是!還敢和寡人叫號?今兒寡人教教你怎麼敬祖!”
猛然捱了一嘴巴的宋太宗都被打蒙了,這打小倒是被自己親爹打過的,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啊,他那開國皇帝的大哥都沒抽過他大嘴巴子啊!結果今天讓秦始皇給來了一下子的?
宋太宗當時就紅了眼,“朕跟你這刁民拼了!”
結果趙光義剛起身要和秦始皇拼命,屁股上插著的那根箭就傳來了一陣陣劇痛感,宋太宗當時就疼的坐了回去,哎呦著的揉起了自己的屁股,“你,你這刁民給朕等著,朕,朕一會兒就砍了你的!”
“那不如寡人現在就弄死你好了!”
正當秦始皇準備直接送這貨歸西時,突然,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自他們的身後響起,宋太宗和秦始皇同時回頭一看,瞧著身後的小路上,大批的遼軍騎兵尾隨而來,倆人的臉都嚇白了,趙光義更是趕緊拼命的抽打著老驢,“快點,再給朕快點!不然朕滅了你滿門!”
但那頭悲催的老驢實在是跑不動了,任趙光義怎麼抽都快不起來,見狀,宋太宗滿眼絕望,悲傷高呼,“天要亡我大宋乎?”
秦始皇氣的直接一腳把他踹到了一旁,“滾一邊去,寡人來駕!”
“休要走了大宋皇帝!”
“兄弟們,千兩黃金在等著我們啊!”
聽著身後遼軍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秦始皇也狠狠地給了老驢兩鞭子,結果這驢就是慢悠悠的跑著,回頭一看遼軍先鋒騎兵離自己還有不到二十步的距離,趙光義上來就搶鞭子,“你會駕什麼,看朕來威逼這孽畜的!”
“你那招有用早特麼走了,看寡人高官厚祿,已利誘之!”秦始皇當即和顏悅色的和老驢唸叨著,“那個什麼驢兄,還請速速奔跑,今日你若是能帶寡人脫離險境,寡人已萬戶侯相待之!”
“有用麼?不還是走的這麼慢!你這刁驢,再不給朕使勁跑,朕連你祖墳也一起倔了!”
“你別老嚇唬它!誘惑,誘惑懂麼!這人都吃這套,驢也一樣,那個什麼驢兄,快快跑起來,寡人除了萬戶侯外,還送你美驢十位,絕對姿色上乘啊!”
聽著身後這倆皇帝的威逼利誘,老驢聽得滿眼淚水,如果有可能的話,它很想說,倆位陛下,你們是不是有點太為難驢了啊?驢真心做不到啊!
眼見遼軍騎兵離他們已經不到十步的距離,趙光義滿臉死灰,嘴裡喃喃自語,“完了,徹底完了......”
說完,宋太宗突然心一狠,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放在了脖子上。
“不行,朕乃一國之君,絕不能做遼人的俘虜!朕,朕這就已死明,明…….”
幾次想狠狠心抹了脖子,可怎麼也割不下去,趙光義哭喪著臉大喊,“朕有點下不去手啊!朕還不想死啊!你這驢能不能給點面子啊!”
秦始皇乾脆跳下驢車準備自己跑路,“就這速度,還不如寡人腿著快呢,誒等會兒,他們要的也不是寡人吧?那寡人跟著跑個什麼勁兒,在被人家誤會給一塊兒砍了的。”
秦始皇說著話扛起腳踏車就要跳車,“不懂禮貌的貨,你就自己在這兒等著給人家抓活的吧,寡人先走了。”
可是,正當秦始皇的手摸到了腳踏車的那一刻,一道光芒悄然閃過!
下一秒,那慢吞吞走著的老驢雙眼陡然血紅!
“嘎嘎嘎嘎!”極為刺耳的驢嘶聲響起,只見這一刻,雙目血紅,渾身肌肉一瞬膨脹而出的老驢,兩腿朝天,放聲咆哮,隨即已一種不可想象的速度猛然前衝!
“刷!”剛剛站起來的秦始皇直接被一個猛子晃了下去,趙光義更是被那難以想象的急速吹得滿眼淚光,嚇得臉色慘白的他,望著眼前快速倒退的景色,整個人死死抓住了驢車邊緣,臉色蒼白,喃喃自語,“奇蹟,奇蹟.......天佑大宋,天佑大宋啊!”
秦始皇同樣抓著車板,被撲面而來的狂風吹得五官翻騰,嘴裡還崩潰自語,“這都不定是誰佑著呢......我滴媽這也太快了吧!怎麼也有個三百邁了吧!!”
本來耶律休哥眼看著都要追上趙光義的驢車了,結果卻在距離僅僅只有三步的時候,眼睜睜瞧著那輛驢車突然已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衝了出去!
望著幾乎一瞬間那輛恐怖的驢車就衝了出去三百多米,而且還連著轉了好幾個急彎,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天邊,馬背上的耶律休哥看的目瞪口呆,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的。
“這特麼是驢車?!”
最終,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身影,耶律休哥仰天怒吼,“這還有天理麼!”
這一刻,耶律休哥看著前方那漸漸消失的背影,聽著遠方傳來的驢嘶,他知道,他和那輛驢車之間已經隔的很遠很遠。
此生,他們大概也無法相見。
夜色下,驢車急速賓士,唯有耶律休哥坐在馬背上,帶著數千遼軍輕騎崩潰發狂,整整發狂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