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有不要的礦泉水瓶子沒?”

黃小偉聽見這個聲音,先是一愣,緊接著那人就推開了病房大門,探出了一顆腦袋道,“嗨小偉,想四爺沒啊?”

見曹操正吃灌湯包呢,老傢伙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完事兒張嘴就對著飯盒啐了口唾沫,一臉認真道,“還吃麼?”

曹操險些把飯盒扣他臉上的......

黃小偉嫌棄無比的看著老東西,“你來幹嘛啊?”

李老四接過灌湯包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著,“害,這不躲人呢麼,還記得上次那倆兒找我治雞眼的小子吧?別提了,就因為沒給他倆治好,現在都開始找黑社會堵四爺了,但四爺何許人也,幾下就把人給甩掉了。”

“那你還來我這兒幹嘛?”黃小偉不解。

李老四乾咳了一聲,“這不四爺平日裡的業務比較廣泛麼,那欠了錢的,賣了人家點現代藝術品說是古董的,用麵糰子忽悠他是十全大補丸的,嘖,也是趕巧了,今天都來找四爺算賬了,正好我還想來醫院的垃圾桶裡翻翻有沒有什麼用剩下的藥,撿回去賣賣,一想你小子八成也在這裡給霍去病治病,就順路來看看的。”

黃小偉聽得頭都大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昨兒那活兒不是不錯麼,照我看以後就幹嗩吶和哭喪算了,別老出去騙人了,都損陰德啊。”

李老四一瞪眼,“說得輕巧,那就是個兼職,再說了,你以為白活很多麼?一個月能幹上三回就頂不錯了真是。”說完,李老四樂呵呵的嚥下了嘴裡的包子訕笑道,“有煙沒,來一根的,剛才路上跑的太快,掉了。”

黃小偉隨手扔給了他一根玉溪,結果李老四又恬不知恥的問道,“順便再給扔一百塊錢唄?”

黃小偉納悶的看著他,“你昨兒可剛掙了五百呢,不至於這麼快就花光了吧?”

老傢伙點起煙,一副多情王子模樣,“害,這人呢,一上了歲數,就容易覺得孤單,偶爾啊身邊也得有個知心人陪陪,但可惜啊,小芳比較看中物質,四爺沒辦法呀。”

“你可以直白的說自己用錢去找老女人了,我.......等會兒,那小芳一次五百麼?什麼樣兒啊,有點貴吧?”黃小偉很是懷疑的看著李老四。

老傢伙彈了彈菸灰,“以前還有點情債呢,要不四爺怎麼就找她呢?重情啊,這年頭讓打白條子的可少見呢。”

黃小偉拉下了臉,媽的怎麼總感覺天天跟這老貨混,早晚自己都得沒個人德行了?

幾下把兩盒灌湯包都吃了個乾乾淨淨後,李老四這才瞄了一眼身旁的曹操道,“你就是曹操吧,怎麼樣,在這兒住得還算習慣麼?”

“還好,還好。”老頭笑呵呵道。

李老四一點頭,“不好也沒用,四爺這條件也養不起你們,就跟著小偉湊合混吧,跟著他好歹還有口飽飯,跟著四爺那可就說不準了,實在窮瘋了都容易讓你們去賣個腎臟的。”

曹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知,知道了。”

李老四看了眼一旁曹操的那張小床,直接一個野豬衝鋒的拱到了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道,“昨晚兒就被追了一宿沒敢睡覺,行了小偉四爺先眯會兒的,晚上吃飯了再喊我哈。”

說完,李老四又把手伸進了褲襠裡掏了幾下道,“哦對了,上面看你工作這麼努力,給你批下來了一個東西,以後拿著它出任務也方便點。”

“嗖。”黃小偉眼睜睜看著李老四掏了幾下褲襠後從裡面掏出了個白色物體朝自己的臉上丟了過來,嚇得他嗷一聲慘叫,差點沒蹦曹操懷裡的。

“你特麼瘋了!褲衩子往哪兒扔呢!”

李老四一聽就火了,轉頭大罵,“誰拿褲衩子扔你了?自己看清楚的!再說了,四爺這尿性,穿得起褲頭麼?”

黃小偉這才低頭瞧了眼地上的白色物體,咦,是個手套啊?不過這就是所謂上面發下來的東西麼?這尼瑪不就是普通的勞務手套麼,十塊錢五雙的。

側身躺著的李老四,此刻慢悠悠的拍著自己的大腿道,“你小子可千萬別小看這個手套,知道四爺從哪兒給你弄來的麼?這可是上面寶庫裡的東西,叫神之手呢,意思就是說戴上這個手套就能跟神仙似的,不過四爺也提醒你,不到生死關頭儘量別亂戴,代價也是不小呢。”

黃小偉嫌棄的看著地上那雙感覺臭烘烘的破手套道,“糊弄誰呢,爛大街的東西,趕緊拿走。”

李老四嗤笑一聲,“別不知好歹,這東西一般人想要還沒那個命呢。”

曹操推了下黃小偉,“收著吧,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這老王八蛋從哪兒掏出來的?我可嫌髒!”

“毛病。”李老四切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黃小偉,一個人哼著小曲閉上了眼睛,準備來上他一覺的。

見李老四正好來了,黃小偉轉了一下眼睛後,就裝作不經意的說道,“那你在這裡順便照顧一下霍去病,我帶著老曹去掛個號。”

“掛號幹嘛?他病了?哦對了那順便幫四爺問問有沒有會治花柳病的大夫,上個禮拜找完淑芬後感覺有點不得勁,四爺跟著一塊兒看看的。”李老四隨口就說出了點驚為天人的東西。

黃小偉聽得那叫個無語,心想你都這個歲數了,還閒不住呢?不過他倒也懶得管李老四到底是有多混蛋,只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下,“那什麼,老曹不是有個頭風病麼,我尋思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要是沒什麼大問題的話,就把手術也做了,應該,應該沒啥問題吧?”

黃小偉瞄了一眼李老四,在這兒試探他的反應,看看自己這麼做到底算不算改變歷史?

出乎預料,李老四卻只是很隨意的點了下頭,“去吧,順便幫四爺問問花柳病有啥秘方不。”

黃小偉一聽高興得直蹦高,老傢伙都這麼說了,那就代表著就算醫好了曹操的頭風,也不算改變歷史。

不過正當黃小偉拉著曹操要出門時,只見躺在床上背對著倆人的李老四,緩緩開口道,“小偉,有句話四爺也送給你,逝去的終究會逝去,你又何必強求呢?你與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人,機緣巧合之下誕生的因果罷了,若一意孤行,最終弄巧成拙,可不要怪四爺沒提醒過你啊。”

在黃小偉和曹操複雜的目光下,李老四長長一嘆,“不能改變的真的是歷史麼?呵呵,非也,非也啊......”

曹操渾身一怔,目光凝重的在想些什麼,黃小偉也低下了他的頭,但很快,他就拉著曹操的手,決然的走出了病房。

只換來了病床上的李老四幽幽一嘆,“痴兒,痴兒啊......”

——————

黃小偉和曹操坐在X光照射室外,等待片子的結果。

醫生聽完了曹操說的症狀,以及做了個基本的檢查後就判斷老頭只不過是腦中長了一個腫瘤罷了,做個開顱手術切除就好,現在主要是看這個瘤長在哪兒,是不是在動脈血管上。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坐在醫院長椅上的曹操看了一眼照射室那緊閉的大門,雙目微微轉動,笑了下,“小偉,要我看還是算了吧,他說得對,我終究會死,又何必在意是怎麼死的呢?”

黃小偉心煩地擺了擺手,“老曹啊,你別聽李老四那老王八蛋瞎說,他嘴裡就沒幾句實話,你把心放寬,大膽接受治療,出了什麼事兒,我頂著!”

“老夫怕你頂不動,也怕會連累到你啊.........”但在黃小偉那堅持的目光下,曹操苦笑了一聲,“那這樣好不好,等這次比賽結束後,我再來動手術,要不然現在你們又要比賽,又要照顧我,太浪費精力了,而且老夫雖然是老了一點,但總歸也能幫上忙的,你說是吧?”

黃小偉想了想,覺得曹操說的也對,反正二十多天後比賽就差不多打完了,也不差這幾天。

X光的結果出來後,醫生一看就放心了,曹操腦袋裡的瘤並沒有長在大動脈上,可以放心的切除,但因為曹操要求比賽結束之後在接受治療,所以手術的日期,定在了二十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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