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的眼神都變得莫測起來。

是啊,那可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王寬真的只是因為關心寧知青嗎?

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見狀,王寬的目光倏然變得陰沉,“季知青,你什麼意思?”

季江有些好笑地舉起雙手,“我能有什麼意思呢?不過是說幾句實話。”

“怎麼?王知青管這麼寬?連實話也不讓人說了?”

季江這話說得分明態度極好,可王寬就是覺得對方在挑釁自己,忍不住就跟季江吵了起來。

“季江,別以為你是院裡出來的我就怕你,這裡可是滇省,下鄉回不去的知青多得很!”

“嘖嘖嘖!王知青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好怕怕哦!”季江好笑地雙手抱著胸口,面上一副驚恐的模樣,眼底卻滿是戲謔。

“你……”

“都住嘴!”

曹正和怒吼一聲,待徹底安靜下來後,老辣的目光落在楊芳黑紅的臉頰上,“芳丫頭,你怎麼說?”

只是一眼,楊芳就能讀懂村長眼中讓她息事寧人的資訊。

但她這個人可不會吃悶虧不出頭。

她又不是傻子,這次受欺負不反抗,指不定這王寬私下又偷偷琢磨著該怎麼算計她。

她要一次性就斬斷後根,讓所有人都不敢惹她。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楊芳冷聲繼續往下開口,“他汙衊我和寧知青的名聲,又害得大傢伙大晚上還不能休息,難道不應該給他一點教訓嗎?”

“這次是不小心把我認錯成男人,下次要是他晚上看不清再把這家閨女或者那家老婆大媽認成他物件,真要是做了點什麼……那後果可就更加難辦了……”

既然這些人喜歡看熱鬧,那她就把水攪渾。

只要有威脅到自身利益的可能,她就不信這些人還有心情高高掛起!

果然,聽到她的話後,眾人八卦的目光瞬間變得神色各異。

“芳丫頭說得對,王知青眼神不太好使,要是下次再把誰家的女娃認錯了犯下糊塗事兒,那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就是,要是再把誰家娘們認成自家的,強行霸王硬上弓,那可不是害人嘛!”

聽到這話,眾人忍不住哂笑起來。

“李瘸子,你家沒有丫頭也沒有老孃,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李瘸子吐了一口唾沫,抬了抬下巴滿臉傲氣道:“我家雖然沒有丫頭和老孃,但後院的老母豬可水靈得很!”

“哈哈!李瘸子你怎麼知道你家老母豬水靈,莫非是……”

聽著人群中越來越離譜的議論聲,王寬臉色更加陰沉下去。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表態,那楊芳馬上就敢把搞破鞋的屎盆子扣在他頭上。

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太緊張寧知青的安危一時沒有考慮周到,我願意用半個月的工分來賠償楊同志和寧知青的精神損失,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諒解。”

王寬說這話的物件雖然是對著寧欣和楊芳,可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楊芳。

今天晚上的事,他王寬記下了。

楊芳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雪白的牙齒在黢黑的臉頰下格外醒目。

“難得王知青這麼大方,那我和寧知青肯定同意了。”

“你說對吧?寧知青?”

寧欣緊拉著衣服,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迅速點了點頭,小聲地“恩”了一聲。

但她的目光卻根本不敢落在王寬身上,低著頭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得到這個結果,曹正和明顯也十分滿意。

“行,既然你們倆都同意了,那這半個月的工分就由楊芳和寧知青平分,明天讓李嫂家記一下。”

“今兒天已經晚了,明天大家還要早起上工,先散了吧!”

人群散開後,楊芳深深地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的不說話的寧欣,壓住心底的燥熱後,快速離開了知青院。

她身上被人下了藥,如果不是身體的疼痛和情緒的緊張一直在壓制著情動,恐怕剛才她真的會做出什麼不要名聲的事。

要知道,在七十年代,流言蜚語都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刃。

好在滇省物產豐富,這老山村裡一出門就是遍地可見的中藥材,她上輩子好歹也是個醫學博士,怎麼可能連一點慾望都控制不住!

情動而已,她還沒飢渴到非得去找個男人才能解決。

所以很快楊芳就藉著月光在路邊找到一株墨綠色的癩蛤蟆。

這是夏季路邊最常見的藥材,清熱解毒最佳涼藥。

純野生,純天然。

楊芳都懶得洗一下,直接摘了一大把嫩綠的葉尖就塞進嘴裡。

艹,真特麼苦!

但管用就行。

幾把嫩葉塞進嘴裡以後,楊芳身上的燥熱消散了許多,緊繃的大腦終於得到一縷鬆懈,原主的記憶也如海浪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幾分鐘的時間,楊芳就看完了這個身處八零年代被迫女扮男裝求生存的小姑娘短暫的一生。

原主也叫楊芳,是大井村楊大國家最小的孩子,她上面還有三個姐姐五個哥哥。

因為從小就被欺負又吃不飽,所以楊芳從小就扮作男孩子來村裡幫別人幹活填飽肚子,就這樣藏了十八年,直到剛才楊芳主動把身份暴露。

但原主身上究竟是被誰下的藥還是個謎。

她在原主的記憶中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和原主關係特別好,當然也沒有特別差的,唯一結仇的就是王寬。

可對方剛來大井村沒幾天,根本搞不到藥性這麼猛的獸藥。

對,她身上中的是獸藥,不找個人來一場會憋死的那種。

七十年代,為了讓家畜快點發情,有些不良商家會用獸藥控制家畜強行發情,這樣的藥用在人身上很容易造成終生不孕不育。

好在楊芳本身就是學醫的,把這股慾望暫時壓制住還不是問題。

至於想把這獸藥的藥性徹底解決,那她還需要等明天去山上再多找幾味藥草才行。

咖嚓——

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中極其刺耳,楊芳的身體頓時一僵。

她的身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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