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呀,剛打敗一個,又蹦出來一個,一個一個的,葫蘆娃救爺爺嗎?我是蛇妖還是蠍子精啊?還讓不讓人活啊?”

“趁人病,要人命啊,混蛋式夢靈敢不敢跳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我咆哮幾番,感覺精神快到了崩潰的邊緣,身上能量再次翻湧而起。

文千秋冷著臉走過來,朝我胸口就是一掌,我蹭著地滑出去了五六米遠,還是用屁股。

他看著狼狽爬起來的我,淡淡地道:“你剛用完風湧式,別再用了,那樣你的身體可會透支的,況且也未必找得到式夢靈,得不償失。”

我坐在地上,身體的疲憊與精神的虛弱這才如反芻一般往上翻湧,我幾乎都無法維持坐姿,只想躺在地上永遠不起來。

我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好吧,是我衝動了,可是現在……”

“等夢來唄,還能怎麼著?”萬詡此時正坐在一旁,從揹包裡翻出了食物,一臉的無所謂。

“他說的沒錯,今天就先休息一下,你和凌都恢復一下體力,晚上讓他告訴你一些東西吧。”文千秋也翻開了揹包。

我一想,他們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和凌都需要休息了,看這樣子應該是上次從下水道逃走的縱弄的結界,打過他應該是沒問題,我可不相信他佈置了這麼大的局還有什麼力氣攻擊我們,但也得先找到人家再說啊。

天色將晚,我們仨兒就近找了個旅館,隨便找三個單人間後住了進去,一切等明早再說。

夜間,一陣涼風將我吹醒,我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這一看,不禁令我倒吸一口涼氣。

藉著朦朧的月光,我隱約能看見拍攝地那一個個建築正悄然移動著位置,此時它們各自所在的地方早已不是我原來熟悉的位置。看著那些或高或低的樓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交替移動,絕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這tmd,拍移動迷宮呢?

我罵罵咧咧一瘸一拐地下了樓,走向了那些移動的建築。

經過移動後,這片拍攝場地就像一塊錯綜複雜的迷宮,我在裡面走著走著,驀然回首才發現,我走過的那條街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死衚衕。走著走著,我走進了天旋宮,那是一個用植物作牆壁來製造的一個足球場般大小的迷宮,吊蘭、楊柳、綠蘿、槐樹、牽牛花、空氣鳳梨,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國內的國外的,見過的沒見過的,裡面應有盡有。

我現在就在天旋宮內了。在我左右兩側是由藤蔓互相交織而成的綠牆,一直向前延伸到二三十米遠。我打了綠牆一圈,扎的我哇哇亂叫,藤蔓有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到了一個岔口處,我向上張望那一堵堵植物牆壁,足有三米多高,我放棄了跳起來看看迷宮全景的念頭。

猶豫了一下,我走進了右邊那個岔道。剛一進去,再轉頭一看,就發現身後的景物不斷變化推移,不一會兒後面就成了一條鋪滿青草的兩邊楊樹的道路。

這天旋宮還能移動植物,那植物的根怎麼解決的?我咂吧了一下嘴,一臉吃驚。這投資的也太大了吧?

正想著,一條藤蔓呼嘯而來,直奔我大腿根部。我神色一凜,在這斷子絕孫就太丟人了,於是右腳後撤,身體也被我帶得偏了過去,藤蔓與我擦著過去,射到了後方。

氣還沒來得及喘,我頭頂一麻,緊接著一陣眩暈感襲來,撲通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用手顫抖著在頭皮上一抓,一條肉乎乎的松毛蟲就被我捏住了。

眩暈感加重,就好像靈魂要離身體而去,我的眼前漸漸模糊不清,最後一眼,我看到了那松毛蟲尾部詭異的倒勾,還有不遠處向我走來的商人……

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向窗外,果不其然,地上的那些建築早已被打亂原座標重新排列,天空上也沒有太陽,只能看到一片亂流籠罩在上空,我又摸了摸頭皮,並沒有摸到傷口或者包什麼的,看來剛才做了場夢,雙十塔給我的提示。

盤腿坐定,我拄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上次在下水道的時候,縱就是在自已的結界內整的我們,看來按照夢的提示,他還真不能離開自已的結界,那麼要找到他,就要去一個叫天旋宮的植物迷宮裡,那裡的植物會攻擊人,道路會變化……

下樓後,我發現萬詡和文千秋都已在下面等著我了,他們面對眼前變了樣的拍攝地,臉色都有點不好看。跟他們打了招呼,我就簡單地說了一下昨晚的夢和自已的推斷。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找到那個叫天旋宮的植物迷宮?”文千秋問道。我點了點頭:“沒錯,現在看來,縱還沒時間佈置整個拍攝地的機關,再過幾天估計就會越來越完善,到那時候不被餓死就會被整死了,所以說我們要搶佔先機,搗了他的老窩。”

“好啊,幹他丫的!“萬詡興奮地搓手道,被人困住可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

在上樓俯瞰了一下現在拍攝地的大概佈局後,我們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在拍攝地深處、一片高大建築環繞的一團綠色,然後繪製了一張拍攝地俯檢視,收拾了一下後直奔天旋宮而去。

一路上沒費太大力氣,在一圈巨大的綠色植物圍牆中,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豎在圍牆內,半掩著,露出裡面養眼的一抹綠色。

我們在木門前站定。萬詡和文千秋這時候目光都聚在了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道:“進去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至於能不能在裡面碰上縱,那就看運氣了。“說著,我推開了那扇木門。

門內是另一種景象了:無數條小路向遠處蔓延,而構成那些小路的是各種各樣的植物,熱帶的竟然也有一些。它們彼此交織,彼此纏繞,一片美麗的祥和。

“大家小心了,這是天旋宮,縱改造的一個迷宮,有多種植物組成,有些有攻擊力,它們的位置還能移動。”我回憶了一下我做的夢,總結出了這麼一句話。

身後的文千秋腳步明顯頓了一下,我聽出來了,而萬詡更是直接開口問道:“我去,每一條路都能移動嗎?而且還會攻擊,這誰受得了?”

我又想起在天旋宮外面看它時估計的面積,大概得兩個足球場那麼大,這一圈,確實不好走。

我們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往前走著。通道很小,在不碰到兩側的植物的情況下兩人並排行走都勉強,於是我們是一個佇列這麼著走的。

在神經緊繃地走了三四個小時後,卻並沒有發現一絲別人的影子,我們累的夠嗆,但周圍的植物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似乎我們轉了天旋宮一圈,又好像我們一直在一個小圈子裡晃盪。

“完了,現在連入口都找不到了。”萬詡掏出一根黝黑甩棍猛地一甩,那甩棍一下多出了好幾節,他拄著它嘆了口氣,“還是遊樂園的迷宮好玩啊,容易又沒危險。”

我苦笑了一聲,看向文千秋,發現他也是一臉疲憊,於是道:“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坐下時我向後看去,果不其然,身後道路的那些植物正不辭辛勞地變換著方位,一路走來我們背後都這情況,都快習慣了。

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前行。臨走時,萬詡用刀子在身旁的吊蘭葉子上劃了一道口子,算是做了下標記,在我們走後,那道裂痕,又緩慢地合攏起來,最終消失。

文千秋耳朵一動,轉頭向後看去,看到那片自我癒合的吊蘭葉,眼睛眯了下,但立馬又恢復了常態,一個刀片已悄然滑入手掌。

又走了一會兒,我們到了一處長滿了文竹的地方,走到這條文竹小路的中段,後面植物移動的聲音驟然消失了,我尋聲回望,身後的入口被一株粗大的闊葉樹擋住了來路,又回過頭來,我又發現前面的岔口也變成了一條死衚衕。

我剛嚥了口唾沫,我們仨周圍的文竹瘋漲,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我們湧來。“後退!”萬詡右腳抬起,把離它最近的一棵文竹踢到了一旁,但那棵側身到了一邊,身後的又瘋狂地衝了過來,他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手套,一把薅住一片文竹枝,用力一扯就把它們連根拔起。

文竹又稱雲片松、刺天冬、雲竹,百合科天門冬屬,多年常綠,藤本觀葉植物,莖軟,葉退化成鱗片狀,能吸收氯氣等有害氣體。

這時我的腦子飛速運轉,一大片一大片的關於文竹的知識被我回憶起來,可卻沒什麼用。我以前也是養過文竹的,它們可比眼前這群擇人而噬的怪物溫順多了,因此見著它們時我一時有些發愣,眼睜睜地看他們過來我卻什麼反應都做不出。

“啊!”正在這時,我背後傳來一聲痛叫。文千秋朝後退時,一道由文竹組成的牆壁悄然出現,猝不及防之下他後背噗嗤一下到了文竹上,無數根文竹的小細葉子紮了進去,毫不費力地。

我費力地躲避著那些文竹的攻擊,看著越發密集的文竹蓆卷而來,我們三人傷痕累累,而且彼此的距離在不斷拉大,心裡是越來越著急。

我一咬牙,心想只能孤注一擲了,撥開一片文竹枝,也顧不得臉上的刮傷了,衝著文千秋喊道:“姓文的,幫我一下!”

隨著我這一聲暴喝,在我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的夢式無比自然地發出:“魅影式!”一下子,我的身影變得虛幻了,那些文竹的移動在我眼中也變慢了許多。

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文竹後,我來到了萬詡身邊,朝下蹲著的他的肩膀一踩,就衝到了文千秋面前,接著一隻古銅色的大手扣住了我的腳踝,一股大力就把我扔向空中。

我利用那寶貴的滯空時間像迷宮下方四處張望——我現在的高度已經足以看清天旋宮的整體了——盡力尋找縱的身影,很快,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我的身體開始下降,在快要降低到那些綠色牆壁以下時,我終於發現了一抹背對著我奔跑的黃色身影。

“縱,找到你了。”下落到地面時我滾了兩圈以緩解下墜的衝力,穩住身形後我從揹包裡取出了兩個燃燒瓶,點燃塞住瓶口的布條後用力朝剛才看到的人影方向擲去,兩個燃燒瓶出手的同時,我也撒腿狂奔,跑出一段距離後用力撞向一側的植物牆壁。

咔嚓聲接連不斷地響起,我終於突破了它,進入到了隔壁的道路里。

使用魅影式後我的速度奇快無比,不出幾十秒我就跑到了已冒出一片火海的地方,正好這時縱從火海中灰頭土臉地跑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倆一見面,他就雙手飛快地結印,我也急速向他衝去。

“死吧,殺了我兄弟的混蛋!”就在我快到他跟前時,兩側的柳樹枝彷彿有了生命一般,伴隨著縱的一聲怒吼,它們閃電般的緊緊纏住了我,柳葉在上面律動,飛速地切割著我的衣服和面板。

“該……該死……”我奮力掙扎,可柳條卻越纏越緊,我感覺骨頭都快被它們勒斷了。就這樣死了嗎?不,我不甘心,文千秋和萬詡還等著我去救他們,我不能死!一念至此,我的右臂再次發力,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手雷來。

砰!

除了拔掉保險栓後把它朝縱扔出去外,我只能感覺到一聲劇烈的爆炸和氣浪向我滾滾襲來,完全是憑本能避開幾塊比較大的碎片,再往後是怎麼回事,我已經因為暈過去看不見了。

縱寄生的身體應該被炸成肉塊兒了吧,那凌也該把縱封在雙十塔裡了,失去了縱的控制那些植物應該不能動了,那萬詡他們也就沒有危險了吧,那還不趕快來救我,我的臉可是要毀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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