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在陸學良這裡是得不到答案了,陸星月也就沒有再多留。
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李華頌見陸星月許久不回來,已經為他們做了晚飯。
陸星月將路上帶回來的羊湯分了一半讓李華頌帶回去,李華頌卻說什麼都不肯。
她擺了擺手,匆匆走了。
陳鐸盛聽到動靜兒,扶著牆出來,低聲對陸星月說:“今天中午,沈于飛跟華姐又吵起來了。”
“吵什麼?工作都給他了,還不夠?”
“我聽著那意思,想要華姐這些年攢的錢。華姐說錢是給他們兩個的,不能都給沈于飛,沈于飛挺不滿意的。”
陸星月“哼”了一聲,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沈于飛跟沈四洋真是一脈相承的慾壑難填。
週末,宋開復還沒有回來,陸星月心裡開始湧現不好的預感,這宋開復別是出什麼事了吧?
想到宋開復的父母和周雪,陸星月碰了碰忙著修玻璃的靳懷遠。
“你知不知道宋開復他父母是什麼人?”
“見過一兩次,人挺熱情的,怎麼了?”
“那他媳婦呢?”
“也挺好的啊,很周到,你怎麼想起打聽人家家裡事了?”
陸星月猶豫了一下,把自己遇上的奇葩事跟靳懷遠說了說。
靳懷遠聽完眼睛都直了,“你的意思是,老太太沒什麼問題,純粹是餓的?”
陸星月連連點頭,朝他豎了一根大拇指。
“這……”
他一連“這”了好幾句,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後只好說:“我看周雪那個同志做的很好啊。”
“我也覺的。”
想到周雪帶兩位老人看病的情景,陸星月深以為然。
“那……是老太太自己把自己餓的?”
這就是陸星月想了許久都沒有弄清楚的事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如果是周雪,那也太可怕了,這真是蛇蠍心腸芙蓉面啊,竟然和宋秋心一樣了。”
靳懷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星月說這事也只是跟靳懷遠提一提,靳懷遠跟不跟宋開復提,陸星月就不管了。
兩人用一個週末,把家裡的窗戶換了一遍。
靳懷遠不知從哪裡找來一種白色塑膠布,把家裡的門窗都封了一遍,以迎接即將到來的冬天。
剛忙的差不多,有人忽然直接衝進了家門,口中高聲喊著,“陸大夫,陸大夫,快出來看看!”
陸星月一聽就知道出事了,立刻扔下手頭的東西衝了出去。
等出去一看,也不禁嚇了一跳。
衛民安和兩個年輕同志揹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後面還扯著一個。
陸星月二話沒說直接衝到西廂房把藥箱拿了出來,同時吩咐人把人抬到正房客廳裡去。
等把人放下,陸星月才看清對方的臉。
竟然是宋開復。
宋開復渾身是血,渾身上下全都是血窟窿,陸星月絲毫不敢怠慢,下針如飛,眨眼就用完了兩個針袋。
回身時,一個藥瓶遞到她的面前,男人沉聲發問:“需要什麼?”
陸星月一掃藥瓶,立刻把瓶子接了過去,開始給宋開復的身上撒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