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從來不缺少那麼一類人,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永遠是好的,是不會犯錯的,有了錯處那也是別人的原因。

做為一宗的宗主,時宏這素來偏袒自家宗門弟子的性子,護短也意味著責任心強,深得大家敬重。

最起碼,宗門弟子在外邊惹了禍,不會被宗門一推三六五的不聞不問。

但事情落實到時玉珍的身上,就差了點兒味兒了。

之前的時候,時玉珍的一系列殘暴行為,還可以推到那隻不明來歷的影修頭上,並且,妖修的地位本就不足輕重,無關緊要,大家充其量是可惜那些個血脈不錯的幼崽不能為自己所用,卻沒有幾個人真心怨懟時玉珍。

所以,即便時宏和宗門沒有懲戒時玉珍,也沒有人多說什麼。

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性情是越發的暴戾,人家現在不虐獸了,開始虐人,幾乎哪天都要打傷打殘一兩個。

不管是外峰,內峰還是雜役峰,都遭受過她的欺凌,所以,時運真君那番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早有他手底下的妖修在暗搓搓的準備虐殺時玉珍。

較之於人修,其實妖修的性情更為暴戾,這一點兒也同樣為天道所不喜。

時宏也沒太在意,氣哼哼地回到自己的中央峰之後,憋了好大一口悶氣。

說起來倒是他的疏忽,高雲秘境的名額均分到時月宗的並不多,各峰頭分完之後,就是採取各種比試決定其餘的名額。

一直以來,託月峰就是時宏真君的後盾,因為那裡的名額,只要他需要,就會歸屬於他的中央峰。

現在怎麼辦?

女兒第一次這麼有上進心,主動積極的要求進秘境歷練,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捨得拒絕呢?

不只不能拒絕,還要大加支援。

論理來說,一個秘境名額於他這個宗主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但主要的是,已經事先分配了下去。

就連他這中央峰中的名額,都分配給了幾個資質不錯的親傳弟子,你好意思讓誰去,不讓誰去啊。

何況,師徒如父子,時宏對自己的幾個親傳弟子的重視程度不亞於時玉珍這個親生女兒。

當然,肯定還是不一樣的,總體來說就是,時宏不願意佔用親傳弟子的名額,卻又不能奪其他峰的名額,不是不能而是不願,他臉皮沒那麼厚。

琢磨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就他了吧!”

王路,是時宏真君座下的記名弟子,還是數於拜師早的那一批。

記名弟子嘛,平時也沒太在關心,何況時宏真君做為一宗之主,是真的忙。

連親生女兒都沒時間照顧,何況是記名弟子呢?

之所以能記取王路,還是因為他年紀大了,還只是築基後期弟子,手裡有進入高雲秘境的名額,是從宗門的層層選撥中奪取的。

“可以給點兒別的補償!”

甚至於,連這個叫做王路的記名弟子的面都沒見,時宏就決定了他進入秘境名額的歸屬。

被償也是事實,只不過,被時宏的另一位親傳弟子給苛扣了,並且還趾高氣昂地說道,“王師兄,能被珍兒師妹看中,那是你的福份。”

王路兩拳緊握,臉上卻還要不聲色:我謝謝你啊,還你大爺的福份,你的那個名額咋不被幸運的看中?

矛盾積累久矣,多年以來的隱忍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兒,那是一股很能考驗人的暴發力。

“說人話!”

明陽先生斜看著一臉八卦要分享,卻偏要故弄玄虛的賣關子的蘭蘭。

蘭蘭小聲嘀咕了一句,人家又不是人嘛!

明陽先生,“你說大聲點,我耳背!”

蘭蘭乾咳兩聲,“我是說,那個時玉珍可能落入了王路手上。”

明陽先生,“你有證據嗎?”

是的,時玉珍失蹤了,生死不知的那種,魂燈未熄意味著人還活著,可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沒有出宗門的記錄,也沒有人看到她了了宗門,幾乎是憑空消失的。

鑑於她以前的一系列虐獸行為,幾乎是一面倒的認準了是妖修下的毒手,官方猜測,時玉珍極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蘭蘭,“可也沒證據是妖修所為呢?”

明陽先生點頭,“確實沒證據!”

所以呢,你要主動破案嗎?

蘭蘭,“我不是不願意讓他們空口白牙的誣陷嘛!”

明陽先生輕瞥他一眼,“那又如何?”

背禍就背禍唄,鍋多不怕累,反正也不在乎這麼一兩樁。

“難不成他們還想要挑起什麼事端嗎?”

蘭蘭:……還真是喲,若不是因為影修的事情太棘手,柏森大佬是一壓再壓,否則,恐怕妖修那邊早就發動獸潮洩憤了。

明陽先生,“你這很是氣惱的樣子,是得到了什麼關鍵性的資訊了嗎?”

蘭蘭眼神堅定地搖頭,“沒有。”

觀世鏡的事情不能與人分享,明陽畢竟是人修,還不值得他蘭老大信任。

有也是沒有,他才不會承認,是桑妮從觀世鏡中看到的呢!

明陽先生多聰明啊,如此堅定的否認,只能證明,事情還真是人修自己窩裡鬥。

他只是好奇,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向時玉珍那個惡女下手的呢!

真實的情況是,時玉珍被囚禁了,囚禁她的那個人還是一直以來都看不起她,視他為奴為婢的記名師兄王路。

沒錯,王路就是時宏的記名弟子,那位被他強行剝奪了進入高雲秘境權利的弟子。

為了能奪得進入秘境的名額,王路幾乎是拼盡了所有,希望在靈氣充鬱的高雲秘境找到結金丹的契機。

一直以來,雖然是時宏的記名弟子,真正沒得過多少好處,因為時宏的幾個真傳弟子不只看不起他們這些記名弟子,還總是盤剝。

他們連正常的屬於自己的份額都得不到,更不要說其它了。

這件事,幾乎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更何況,秘境名額的份量可遠比稻草硬實多了。

綁架囚禁時玉珍,也只是第一步。

恨到心態幾乎扭曲的地步,王路更想殺之而後快。

只不過,做為掌門的記名弟子,雖不得寵,瞭解的卻不少。

他深知,時玉珍身上有著不低於三四件的保命之物,全都是他那個好師尊留下來保護女兒的。

“哼,拿著記名弟子當牛做馬。”

洩憤般的對時玉珍又是一頓暴拳打腳踢的暴揍。

換來的是時玉珍聲嘶力竭的尖叫怒罵,因為被封印了丹田,又被束靈索捆綁,時玉珍縱有手段,也沒辦法施展,何況,她一個築基初期怎麼也幹不過築基後期的王路?

除了口不擇言的怒罵,竟是無計可施。

“你這個賤人,廢物,我父親一定會殺死你的。”

王路不怒反笑了,似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蠢貨,你還想出去?”

被打了好幾天,鼻青臉腫跟豬頭似的時玉珍,眼神瑟縮的縮著脖子,“師,師兄,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去跟父親說,讓他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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