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憑什麼?你救的是莫一凡又不是我,憑什麼要我的……”艾小愛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堅決不同意。

“哦?這樣啊,那行,正好我不想動彈,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留在這裡補覺好了!”孟晏霆說著向床邊走去。

“不就是跟幾個流氓混混鬥智鬥勇嗎,這有何難,我自己就能把莫一凡救出來,用不著你管!”小愛開啟門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側躺在床上用手撐著頭看著自己的孟晏霆摔上門走了。

孟晏霆起身理了理襯衫領口,邪笑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霸道中帶點不羈,這丫頭有點意思,潛移默化中她變成了自己枯燥的生活裡的調劑。

艾小愛走到樓下就後悔了,自己太沖動了,堵氣歸堵氣,犯不著用命拼吧!

她做賊似的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在確定沒有人跟著她之後果斷的閃進了酒店後面的弄堂裡。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小愛靈活的穿梭在狹長的過道中,由於前幾天下雨,地上有積水,小愛急走在上面,腿上漸了很多泥點子。

為了逃命顧不得那麼多了,小愛由競走變成了小跑,最後變成了狂奔,她穿過弄堂來到了寬闊的柏油馬路上,伸手打了輛計程車“師傅去平安路四子衚衕!”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在柏油馬路上飛奔了起來。

計程車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停下來等紅燈,小愛興奮得心裡直突突,終於逃出來了,多虧她機智!

小愛搖下車窗貪婪的呼吸著車窗外的新鮮空氣,傍晚的街角異常的熱鬧,道路兩邊霓虹閃爍,不安分的男女伺機而動,等待著天空擦黑後激情四射的時刻。

西餐店門口人滿為患,清一色是俊男帶著靚女。

小愛嘟著嘴看著這熟悉的街景,幾天前莫一凡曾帶她來過這家西餐店,自己是跳著進去扶著牆出來的。

想著想著小愛的心裡突然一陣難受,自己是不是有點沒良心啊!莫一凡和自己是僱傭關係,他卻奮不顧身的身涉險地去救自己,如果自己就這麼悄麼聲的逃了,心裡怎麼也過不去。

最後小愛一咬牙一跺腳,揪著司機的膀子大吼一聲“師傅調頭,城郊的噶嚯!”

司機師傅被小愛嗷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不滿的看著小愛說“姑娘你嗓門子是真高啊!不唱京劇都可惜撩了!”

“師傅你要想聽我就免費給你吼兩嗓子,漫漫長路,閒著也是閒著。”小愛湊近司機師傅嬉皮笑臉的說道。

“啊?打住吧打住吧!無福消受無福消受!”司機師傅害怕得連連拒絕,轉過頭神情慌張的看著前方,只顧開車不再說話了。

小愛自討沒趣的閉上了眼睛養起神來,接下來將有一場硬仗要打,索性眯一覺,養足精神準備戰鬥!

孟晏霆坐在車後座悠閒的喝著咖啡,但視線緊盯著前方的紅色捷達計程車。

“孟總,少夫人這是要去哪啊?怎麼越走越偏啊!這天馬上就黑了,再往前走可不安全。”司機小李皺著眉頭說道,他在出來之前右眼皮就一直跳。

“去哪你不用管,跟著她就行了!”孟晏霆輕啟嘴唇懶懶的說。

“可是我出來前夫人特意交待過,不可以讓……”小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晏霆硬聲打斷“我媽那邊我會去說,你只要專心開好車就行了。”

“哦好的。”小李識相的閉上了嘴。

城郊的廢棄工廠裡

歪脖老祖蹲在地上帶著花鏡研究著莫一凡的愛馬仕皮帶。

莫一凡被綁在堅硬的板凳上,屁股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咯得生疼。

“五哥,看不出來啊!你還好這口啊!”彪子從歪脖老祖身後虎了吧唧的懟了一下肩膀,歪脖老祖承受不住重力一個趔蹶,險些跪下。

“我尼瑪!你特麼是不是屁yan裡拔罐子著死,你再這麼虎我把你弟弟割下來喂王麻子他兒子!”歪脖老祖對著彪子下體做了一個一刀切的手勢。

“這咋還急眼了呢?你放心我彪子向來嘴嚴,今天的事兒妥妥地爛在肚子裡,一個字都不帶說滴!”彪子砰砰拍著胸脯擔保道。

“你這滿嘴噴糞的毛病最特麼各應人,沒事學學人家王麻子,多看點兵法,關鍵時刻用得上!”歪脖老祖摘下老花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

彪子聞言梗著脖子說“草!我特麼一看書就想上廁所,青春期那會烙下的毛病!這輩子都看不了書,尤其是漢字,英文還強點!”

歪脖老祖眯著三角眼起身拍了拍彪子的臉蛋戲虐道“你特麼不吹牛逼能死嗷,二十七個字母都認不全!你怎麼不說你爸是外交部發言人呢?是不跟我曬臉!”

“五哥你別誤會,英文我不是不認識嘛,所以才不想跑廁所!”彪子諂媚的掰著手指頭解釋著。

“拉倒吧,漢字你能認識幾個,三年級的義務教育能認全就頂天了!”歪脖老祖打心眼裡看不上彪子,無勇無謀,一天天的就知道吹牛逼臭得瑟。

彪子聞言只是一個勁傻樂,以他現在的資歷裝逼肯定不夠格,裝孫子那誰也裝不過他。

彪子搓著手腆著厚臉皮笑著對歪脖老祖說道“五哥我彪子就特麼崇拜你!你教教我27個字母都怎麼念唄!”

“操!你等會兒,我先捋一捋!”歪脖老祖轉過頭掰著手指頭嘴裡嘀咕著,怎麼算來算去總是差一個?

莫一凡被這兩個逗逼整的都快無語了,他一翻白眼對著正要脫鞋加上腳算的歪脖老祖說道“咱混混就有個混混的樣子,拿著片刀背英文字母寒磣不寒磣啊!27個字母虧你說得出口!”

“你媽逼我讓你說話了嗎?你特麼怎麼那麼欠呢,就你上過大學是吧!我特麼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平生最恨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公子哥!”歪脖老祖說完脫下襪子窩成個團塞進了莫一凡的嘴裡。

莫一凡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被歪脖老祖的臭襪子燻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彪子看著被臭襪子堵住嘴的莫一凡胃裡一陣翻湧,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撲面而來的惡臭,轉身跑到院子裡對著院裡的歪脖柿子樹幹嘔了起來。

莫一凡被嘴裡傳來的酸苦味道嗆得暈厥了過去。

歪脖老祖拍了拍莫一凡的臉蛋喚了他幾聲,在確定莫一凡被嗆暈了以後從他嘴裡拽出了自己的襪子,重新穿在了腳上,露出一排大黃牙笑出了聲“沒想到這襪子殺傷力這麼大,這次的貨我漚了半個月,掉在地上都能立起來,貨真價實的十里飄香!”

院子裡的彪子好不容易平復了胃裡的波濤洶湧,聽見歪脖老祖的話後又哇哇的狂嘔了起來,看錶情貌似第二波嘔吐比第一波來得更洶湧!

歪脖老祖得逼瑟瑟的從屋裡出來,對著扶著樹狂嘔不止的彪子就是一腳“你吐個jb,又沒把襪子塞你嘴裡!”

彪子吐得五官都皺成一坨了,他虛脫的蹲下身,對著瞪著一雙三角眼的歪脖老祖求饒道“哥,你是我親哥,再讓我安靜的吐一療程唄!”

“熊噻!出去別跟別人說你是清風堂的人,我嫌磕磣!”歪脖老祖衝著彪子吐了口大黏痰又得逼瑟瑟的朝院子裡關著藏獒的鐵籠子走去,歪頭晃腦的唱到“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老子的襪子味道好……”

彪子痛苦的捂上了耳朵,又開始第三波的嘔吐。

歪脖老祖掐著腰,粗鄙的對著坐在地上嘴裡嚼著樹葉的王麻子說道“麻子你啥時候把你兒子送走哇?”

“汪汪……”籠子裡的藏獒瞪著歪脖老祖一頓狂吠。

“請你有多遠滾多遠,逼急了,我放奧巴馬出來咬你!”王麻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歪脖老祖口氣冷硬的說。

“啥?啥馬?麻子你可真牛逼,這狗名字起得霸氣!你這霸氣側露的多少片蘇菲彈力貼身都擋不住啊!”歪脖老祖衝著王麻子豎起了大拇指,嘖嘖的讚歎著。

王麻子將嘴裡的樹葉吐到地上,抬起頭對斜肩掐腰的歪脖老祖說道“老五人活這輩子多少得有點追求,否則跟畜牲有什麼分別!”

“王麻子你啥意思,你說我連奧巴馬都不如唄?”歪脖老祖聞言將三角眼瞪得溜圓。

“跟你說話真特麼不是一般的費勁!你愛咋想就咋想吧!”王麻子起身去開鐵籠子,歪脖老祖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大聲喝道“操!麻子咱倆這些年交情,你真特麼要放奧巴馬咬我奧?”

“我特麼可沒長那麼大心,萬一你把奧巴馬毒死了咋整!”王麻子說這話的功夫已經手腳麻利的開啟了鐵籠子。

“那你開門噶哈,放生奧?”歪脖老祖摸著後腦勺,一臉蒙圈子了的表情。

“你們家放生有放狗的嗎?到時間了,我帶奧巴馬出去散散心,再晚點就遇不到蒼井空了!”王麻子牽著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異常的奧巴馬頭也不回的出了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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