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雖是個小官,在這地界也容不得他放肆。

西門慶此刻看到這陣仗,臉色驚愕,居然是真的?

他成了武縣尉?

還考上了解元公?

西門慶頓時有種入火坑的感覺!

而那兩個守衛見狀,意識到不妙,得罪解元公可不得了,他們在武松還未過來的時候,便立刻轉身將西門慶抓了起來。

送到武植面前。

其中一名守衛道:“大人,之前是我等多有得罪,現在我們將功折罪,希望大人原諒我們剛才的無禮!”

他們算是看出來,西門慶在這裡怕是要栽跟頭。

解元公是科舉榜首,以後少說也是一個進士,這種大人物他們得罪不起。

即便西門慶沒事,回去他們地界自己頂多就是不幹了。得罪此地的上層人物,天高皇帝遠萬一被人打死了怎麼辦?

他們還是很分得清形勢。

“全部抓起來!”

武植沒理會,將一臉驚慌的西門慶等三人抓了起來送往陽穀縣衙。

西門慶很是驚慌:“我是副千戶,你們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儘管西門慶不斷的嚷嚷,嚇的冒冷汗,但武松,曹恆他們根本未理會。

管他是什麼,得罪瞭解元公統統抓起來再說。

西門慶知道自己幹不過武植,被幾個人捆住拉走,心裡雖然憋屈卻也並未害怕,他知道武植只是警告他一番,不可能對他如何。

大不了關幾天他就出來了。

想來西門慶也是有些憋屈,他在外面好一番疏通,就是為了回來耀武揚威的,結果還沒進陽穀縣反倒是被武植抓了起來。

自己這小官,在解元公面前根本不頂用。

路上。

武松道:“哥哥,聽說你考中瞭解元?我之前回來的時候聽人說我還不相信,我們武家居然出了解元!”

武松也是難以置信。

剛剛到衙門,沿途中就聽說哥哥中瞭解元,他還不相信,以為搞錯了。

回到縣衙的時候,全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很多人圍過來恭喜武松。

武松才知道原來是真的。當時武松呼吸急促了,哥哥沒讀過書,卻考中瞭解元?雖然哥哥最近在看書,還認識字,但也不曾想哥哥能考上舉人老爺啊!

得知是真的後,武松別提多高興了,自家哥哥中瞭解元,這可是武家光宗耀祖的事情。

又得到趙三過來稟報訊息,武松立刻便帶人趕了過來。

武植點點頭:“主要是考官看中,才僥倖得了解元!”

聽到這話,曹恆立刻出來拍馬屁,笑道:“大人謙虛了,那曾大人可是朝廷大人物,他能看中的文章,自然是考生中最出色的,這也證明了大人您的才能,當得解元公!絕不是僥倖!”

曹恆如今拍起馬屁來還很順口。

眾人都笑了起來。

而西門慶一張臉色鐵青,包括兩個守衛感覺自己真是倒黴,本來就不願意跟著西門慶跋山涉水這麼遠過來,結果碰到這種事情。還被抓了起來,不由得看西門慶也很是不爽。

當一行人到達陽穀縣的時候,眾人都看到西門慶的窘迫。

“這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好像是被解元公抓了!”

“西門慶居然被捆了,發生了什麼?”

一群百姓看到西門慶被抓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之間有些過節,誰知道什麼情況呢!”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訊息也沒有刻意隱瞞,很快眾人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西門慶想要毆打解元公?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百姓知道後紛紛看傻子一樣的眼神,這西門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在宋朝這個重文輕武的年代,第一名解元公份量還是相當重的,敢抓解元公,這要是傳到官家上面,絕對要治罪,搞不好要說他造反。

雖然眾人也知道西門慶好像是升官了,但也不過是一個小武官,怎麼能和文考第一名的解元公相提並論?

“我看西門慶活膩了啊!”

“誰說不是,不過抓了也好,西門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欺行霸市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只是沒人敢得罪他而已,如今他犯在解元公手中,怕是要脫成皮!”

“雖說如此,西門慶也就是關幾天,說不定就給放了吧。”

“那得看解元公怎麼處理了,如今他也是陽穀縣尉,又功名在身,據說還是曾布的門生,治一個西門慶還是沒問題的。”

現場的百姓在茶鋪,酒樓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大部分人覺得西門慶雖然被抓過不了幾天就會放出來。

而武植回到衙門之後,便思維怎麼處理西門慶。

武植想道:“這個西門慶一定得讓他不得翻身,得給他蒐集一些罪名!”

“至於罪名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不過西門慶囂張這麼多年,壞事做的也不少,不用假羅罪名也能治他。”

武植如今正好利用機會幹掉西門慶,免得這西門慶出來作妖。

此刻。

縣城,主薄聽說了這件事情後,連同縣令也一起過來,商議這事怎麼處理。

這事本應該是縣令來審,但得先看武植什麼意思。

如果武植只是想要教訓他一頓,範嚴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武植想要弄的狠點,他也能做到。

雖然西門慶和他有些關係,平日裡西門慶也沒少給他好處,但給他好處的多了。他不會因為西門慶而得罪解元公。要是這麼做,他也白混了這麼多年。

西門慶和武植兩個人孰輕孰重,一眼便知,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一番交流後,眾人對視一眼,知道解元公的意思是想來狠點!

範嚴知道西門慶完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這個章程來!

縣令範嚴道想了想,便道:“西門慶派人毆打解元公,雖然沒成,也可將其狀告毆打,打科考解元公,這是一條大罪!”

“其二,西門慶常在陽穀縣欺行霸市,欺壓百姓,佔據他人家財,房屋,這又是一大罪!”

“其三,西門慶隱藏田產數目,漏稅欺瞞朝廷,也是一罪!”

“其四,西門慶調戲良家婦女,強搶民女,也是一罪!”

“其五,西門慶家中發現有反詩,此人意圖謀反……第六……”

範嚴說了一大堆罪名,滔滔不絕,將西門慶的罪全部列了出來。

聽到這些武植也是一震,暗道範嚴不愧是官場打拼多年的老油條,這隨便一說西門慶算是完了。

範嚴說完,看向武植笑道:“解元公可否滿意?”

武植點點頭:“這些足夠了!”

範嚴又笑道:“這些罪名中,單欺壓百姓就可以羅列十幾條出來,這都是西門慶的實罪,當然,若是在加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也行,不過實罪足夠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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