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

光孝帝看著大殿之上的張武德。

百官們也看向了張武德,按照張武德年紀,想要辭官,告老還鄉還有幾年的時間。

“沒錯。”

張武德點點頭。

光孝帝靜靜的望著張武德,心中突然有些五味雜陳。

在武將之中,張武德不是最為出色的一個,在百官之中張武德也不是最耀眼的一個。

但張武德對光孝帝有恩。

張武德年輕的時候救過光孝帝一命。

那一次光孝帝身陷令圄,四面楚歌,是張武德單槍匹馬,不顧危險救出了光孝帝。

那年。

光孝帝登基為帝,年號武德。

而張武德也是因此被光孝帝賜名武德,從此大周有了一個張武德,名字就能聽出此人有功勞在聲,光孝帝覺得沒有張武德,就沒有他光孝帝,沒有大周。

因為這份恩情,光孝帝一直厚待張武德。

現如今張武德要離開,光孝帝有些不捨。

“不能在堅持幾年嗎?”

光孝帝像是委婉的在挽留張武德。

“多謝皇上好意,微臣心意已決,不過只要皇上一紙書信,微臣定會再赴長安!”張武德說道。

“准奏。”

光孝帝聽了張武德的話沒有再說什麼。

有聚有散,張武德去意已決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皇上,微臣也有本啟奏!”

張武德叩謝皇恩之後,曲胥也站了出來。

“說!”

“皇上微臣將謝安屍體送還謝家,過程微臣已經寫在了奏摺上面,同時謝家也有一封奏摺想要讓微臣轉交給皇上。”

曲胥拿出了奏摺。

本來曲胥準備了三份奏摺,第三份奏摺也是辭官的奏摺,可沒想到讓張武德捷足先登了。

張武德辭官,倘若這個時候自己在提出辭官,恐怕就有些不妥了。

所以曲胥留下了自己辭官的奏摺,想要辭官之後再去南梁是不可能了,現如今自己只能是不告而別。

“謝家怎麼說?”

“謝家說感謝皇上幫助謝家手刃仇人!”曲胥將謝家的反應告訴了光孝帝。

帶著謝安的屍體去謝家。

謝家的反應讓曲胥有些意外。

他們很悲傷,但沒有過度的行為,將謝安入土為安之後,謝家像是沒事發生一般。

“好。”

光孝帝點點頭。

兩份奏摺,曲胥將這件事情做的漂亮,謝家的反應也讓光孝帝非常的滿意。

早朝退下。

光孝帝回到御書房。

“你說張武德為何要離開啊?”光孝帝問向魏高,他不明白張武德好好的要離開。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魏高搖頭說道。

光孝帝看了一眼魏高。

“我看你是不想說,朕恕你無罪,這件事情你隨便說。”

光孝帝想要看看魏高怎麼說,魏高雖然是宦官,但是深受光孝帝信任,魏高就是光孝帝的眼睛。

“那奴才斗膽提上一句,可能跟齊王殿下有關係。”

魏高說了一句。

“齊王?”

“沒錯,奴才聽說,齊王把張聰給打傷來,還親自去了一趟張府,不知道聊了什麼事情,今日張武德離開長安,恐怕跟齊王殿下有關係了。”

魏高說道。

“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光孝帝好奇到底為什麼周恆打傷張聰。

“這件事情恐怕只有蘇姑娘知道了。”

“蘇望之的女兒?”

“沒錯!”魏高點點頭“皇上可否傳喚蘇姑娘來皇宮一趟!”

“不用了。”

光孝帝擺擺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自己也不想在知道,有些事情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

皇宮外。

“曲兄!”

張武德叫住了曲胥。

“張兄!”

倆人見面便互相行禮。

“曲兄,他們二人的事情我當真不知道,倘若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同意的,靜寧那丫頭我知道,靜寧是一個好姑娘。來我們家受委屈了!”

張武德說道。

曲靜寧在曲胥離開的第二天便回到了張家將自己一半的嫁妝帶走,這個時候張武德才知道原來兒子和兒媳婦和離了。

張武德想要挽留,可木已成舟,無法在更改。

“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與你無關!”曲胥說道。

“怎麼跟我沒關係,當初可是我帶著張聰上門提親的,這個逆子,真的是不讓我省心啊!”張武德嘆息一聲。

“張兄為何突然辭官啊?”

曲胥好奇的問道,這件事情他有些好奇。

張武德的處境和他不一樣,張武德在武將之中還是有幾分威名,自己可不一樣,自己周圍都是能人輩出,自己根本沒有一展才學的機會。

“還不是因為逆子,他得罪了齊王殿下!”

張武德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曲胥。

“如此說來你是擔心齊王殿下報復你?”

“是啊,此次呂梁城捷報頻頻,你沒有看出來嗎?皇上這些天心情不錯,提到齊王的時候總是能多說幾句話,以前身為太子的時候齊王或許是在韜光養晦,一直在偽裝自己,現在不偽裝了,才學展露出來,皇上大喜,如果我料定不差,這太子之位還是齊王的。”

張武德最後一句話壓低了聲音。

畢竟議論儲君乃是大罪過。

張聰在周恆面前說周恆不如周怔,這不是在打周恆的臉嗎?一旦周恆重新坐上了太子之位,張家那裡有好果子吃。

所以張武德還是早做打算。

“你說齊王真的能坐到太子之位?”曲胥突然之間開始關心起來,問話的時候曲胥袖中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辭官奏摺。

他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自己竟然有些捨不得離開大周了。

去南梁還是留在大周賭一把,如果賭的話,就要賭在周恆的身上。

“基本如此了!”

張武德說道,最近朝中不少人也都是在議論周恆的情況,周恆以前本來就是太子,現在立下功勞,重新坐上太子,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曲兄?曲兄?”

張武德發現曲胥竟然有些愣神。

“曲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一時分神,既然你要走了我請你喝酒就算是我為你踐行!”曲胥說道。

“好。”

張武德沒有拒絕。

皇宮。

周怔來到了皇宮寢宮。

“母后!”

周怔從外面走進來。

“怔兒來了!”皇后娘娘聽到周怔的聲音立即露出笑容,開口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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