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走了!”

林松又說了一句。

“走。”

周恆一擺手,語氣堅定的說道。

林松看了一眼周恆的背影,轉身便朝著營帳外面走去。

“殿下?”

銚丹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圖什麼。

周恆沒有說話,林松直徑離開了大營。

“殿下,您的心恐怕是要錯付了!”李克說道,李克知道周恆想要感動林松,但是這樣的人恐怕是很難感動了。

“總是需要試試。”周恆笑著說道。

......

青川城。

董賢讓手下的人清點傷亡人數。

“元帥,我們這次傷亡將近五千人左右。”蚩黎從外面走進來將情況告訴了董賢。

五千人?

董賢聽完之後面色凝重起來,他沒想到在青川城的城下自己和周軍交戰竟然還能損失五千人。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可沒想到周恆竟然比自己還有準備。

董賢讓弓箭手在城牆上埋伏,只要周軍靠近城牆,就讓弓箭手放箭,可是周恆卻狡詐得很,不讓大軍靠近城牆。

就算是開戰,也不在弓箭兵的攻擊範圍之內。

就算是有一部分人進入弓箭兵的範圍,但人家都有盾牌,一看就是早有防備的事情。

“元帥,現在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

刑紅問董賢,今日他們算是和周軍正式交鋒,從戰況來分析,他們沒有佔到任何的好處,周軍雖然個人戰力並不強悍,但是他們懂得互相配合。

他們的配合給他們帶來了優勢。

一加一大於二的優勢。

尤其是盾牌兵和長槍兵的合作,一攻一防,互相配合,他們的人完全沒有機會擊殺敵人。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我們不出城交戰,我們直接守城,我就不相信耗不死他們。”

董賢嚴肅的說道。

他坐鎮青川城,統帥西夷南部,後方有強大的支援,周恆他們是渡江作戰,而且深入西夷南部腹地,人生地不熟,大軍糧草,軍械必然緊缺。

只需要時間一長,不戰自敗。

“元帥,林松回來了!”

從外面一名將領走了進來稟報董賢。

“林松?”

董賢皺了皺眉。

“他不是被抓了嗎?怎麼還回來了?”刑紅好奇的問道,上一次他們可是聽說林松被抓了。

當時他們就好奇周恆為什麼會放過林松,現在又把林松放回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投降了吧?周恆讓林松過來當說客?”蚩黎疑惑的說道。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不可能,林松不可能背叛我。”

董賢像是對林松非常的信任。

很快林松走了進來。

“元帥!”

林松上前行禮。

“起來吧。”董賢讓林松起身,看了一眼林松,董賢欣慰的笑了笑“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董賢像是對林松安然回來非常的高興。

“林松你是怎麼回來的?”蚩黎心直口快直接問林松緣由。

董賢有五位將領,五人都是董賢信任的人,蚩黎,刑紅,林松他們都是這五人中的人。

雖然五人都受到了董賢的信任,但這裡還是有區別。

林松是董賢最為信任的人,青川城的大小事情林松基本上都能說了算,這讓其他人難免不妒忌。

蚩黎便是第一個不服氣的人。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一樣的付出,他們五人一起幫助董賢坐上了這元帥的位置,為什麼會有厚此薄彼的事情。

現在蚩黎終於是找到了機會。

林松能兩次從周軍手中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件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

“他們放我走的。”林松回答道,這是真話,這是真實的事情,確實是周恆放了林松離開。

“就這麼簡單?”

蚩黎有些不相信。

“不然呢?”林松看向蚩黎,眼神有些不善,蚩黎這擺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難道周恆沒有想過要招攬你?他為什麼放你走?”蚩黎想要知道緣由,林松的回答跟本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周恆確實是想要招攬我,但是我沒有同意,之後他就放我走了。”

林松澹澹的說道,事情就是如此,在怎麼說還是如此。

蚩黎剛要繼續問話,董賢打斷了蚩黎。

“林松那這一次周恆可讓你帶來什麼話了嗎?”董賢問道。林松搖搖頭,這一次周恆沒有讓自己帶話過來。

“沒有?”

董賢皺了皺眉。

“沒有,不過末將有自己的話想要跟元帥說一下!”林松抱拳行禮,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說。”

董賢讓林松說說想法,董賢像是對林松的想法有些好奇。

“元帥,末將覺得我們還是不宜和大周抗衡,末將提議我們開始開城投降吧,來的路上末將看到了無數受傷的將士,還請元帥大局為重,社稷為重。”

林松勸說董賢。

對於林松突然勸說董賢,眾人愣住,刑紅和蚩黎像是聽錯了一樣,林松竟然敢勸說董賢投降。

“你要我臣服大周?”董賢眯起眼睛。

“並非是臣服,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罷了。”林松解釋道。

“元帥,林松此言分明就是要致我們於死地,投降大周,日後我們可還有什麼尊嚴可說,請元帥嚴懲林松。”

蚩黎立即提議董賢嚴懲林松,蚩黎沒想到林松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可是自尋死路。

“說的沒錯,林松你膽敢替大周做說客,來人拉下去殺了。”董賢也是眯起眼睛一聲令下,立馬便有兩名護衛衝了進來。

刑紅有些不明白,他不是蚩黎,他和林松的關係不錯,按道理林松是不會說這樣的話。

刑紅看了一眼董賢,目光掃過,董賢也看向刑紅,董賢立即給刑紅試了一個眼色,刑紅心中也是立即明白過來。

“且慢!”

刑紅攔住面前的人。

“元帥,林松雖然言有冒犯,但看在他往日功勞的份上,還請元帥從輕處罰,相信林松也只是一時湖塗,他日後定然不會再犯。若是殺了林松,豈不是讓將士們心寒。”

刑紅替林松求情。

董賢聽了刑紅的話,在看向林松。

“好,既然你替他求情了,這件事情我就當做不知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林松帶下去杖責五十,蚩黎你負責行刑。”

董賢攥緊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感覺像是在做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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