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撫卹金每人一百兩!”

周恆跟曹志江又說了一句。

聽到周恆要給每人撫卹金一百兩,曹志江愣了一下。

“不對,兩百兩。”

周恆又改了一下。

“啊?”

曹志江這一次不單單是愣住,還發出驚愕的聲音,周恆說到一百兩的時候曹志江就愣住,覺得周恆給的多了。

按照大周律法,陣亡的將士們普通兵士三十兩白銀,有一些軍功的五十兩白銀,如果是將領級別才一百兩。

更往上,將軍,主將級別的是需要朝廷親自賞賜。

而且不單單是大周,全天下都是如此。

周恆這一下子說出一百兩,曹志江一時間無法接受,直接愣住。

本以為周恆要降低,可沒想到周恆還往上加價。

“怎麼了?”

周恆像是沒明白曹志江這驚愕的意思,有點好奇的詢問。

“殿下您不能不知道我大周律法中對陣亡將士的撫卹吧?”一旁的銚丹低聲問了一下週恆,怎麼說周恆也是帶兵打仗,應該知道才是。

“知道。”

周恆點點頭,這個問題他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殿下您知道,這兩百兩白銀是不是太高了?”曹志江說道。

他也不是冷血無情,而是律法如此。

“是啊,這兩百兩白銀太高了。”銚丹也覺得周恆給的這個撫卹金有些高了,朝廷那裡都那麼多錢。

“高嗎?”

周恆反問倆人。

周恆的神情告訴倆人,周恆覺得這兩百兩白銀還是低了。

“高。”

倆人點頭回答道。

“兩百兩白銀一條人命,人命不值錢了。”

周恆聽完了曹志江和銚丹的話有些感慨的說道,莫說是兩百兩白銀,如果他周恆有本事,五百兩白銀也不在話下。

那可是一條人命。

一條人命兩百兩,在周恆看來這就如同枯草一般的貧賤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至少在他周恆的身上不應該是這樣。

大家出生入死,最後一條命就值兩百兩,周恆覺得不妥。

大周依靠的就是軍隊,唯有軍隊強大,才能生存下去,所以虧待一切都不能虧待軍人。

“可是我大周律法如此,各國律法都是如此!”

曹志江說道。

這個律法是從大梁時期傳承下來的,七國並存,大家都是預設這個律法,人命無論怎麼樣都是這個價錢。

“祖宗不足法,我自然有自己的規矩,按照我說的,兩百兩白銀,一兩銀子都不能少,誰若是剋扣,我必將他誅滅九族。”

周恆的話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不斷是曹志江還是銚丹,倆人都是心中有了一絲寒意。

“這件事情我日後會稟明父皇,修改我大周律法,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人家為我等出生入死,最後才價值五十兩?人命不是狗命,狗命也值五十兩。”

周恆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周恆有些感慨,果然古代人命如草芥。

“好。”

曹志江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周恆的意思。

“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周恆跟曹志江說道。

他也是忙活了一晚上,總不能不去休息,自己累垮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努力做事,但不代表無休止的做事情。

“明白。”

曹志江點點頭。

周恆正要回去。

“殿下!”

君不器朝著周恆等人過來。

“什麼事情?”周恆看到君不器,看來自己這個休息可能就要泡湯了。

“您還是去看看吧,任秀和景期他們倆人傷勢比較嚴重,軍醫說可能要截肢。”君不器將情況告訴周恆。

傷勢嚴重,一些東西軍醫取不下來,只能選擇極端的辦法,雖然說這樣做的後果是缺胳膊斷腿,但總是能抱住性命。

“走。”

周恆也是皺了一下眉頭,立即帶著眾人前往。

來到一處小別院,周恆從外面進來看到有人從屋中端著水盆出來,水盆裡面都些血水還有一些紗布,應該是軍醫在幫助任秀,景期等人清理傷口。

“將軍堅持住!”

“傷勢嚴重,我的意思是隻能砍掉您的腿。”

軍醫跟景期說道。

景期腿上的箭傷真的是讓人無能為力,還有身體上的一些傷勢,他們給景期的傷口上塗抹了金瘡藥。

“能不能再想辦法,若是砍掉腿,我就再也無法上戰場了。”景期說道。

他戎馬一生,若是就算是不能立下一番功績,也不能斷腿回去。

若是如此,還不如讓他死在戰場上。

“這?”

軍醫有些為難。

“我已經去通知殿下了,讓殿下過來在給您看看。”軍醫最後跟景期說了一句,他已經勸不了景期,只能讓周恆過來勸說一下。

“殿下?”

聽到殿下二字,任秀也是咳嗦了幾下。

“怎麼樣了?”

周恆從外面急忙走了進來。

周恆臉上帶著擔憂。

“殿下!”

看到周恆的瞬間任秀和景期倆人想要急忙起身行禮。

“不需要,不需要,你們給我躺好了!”周恆立即抬手讓倆人不需要起身行禮只需要給自己躺好。

“殿下,對不起,是我判斷有誤,導致計劃失敗。”

任秀帶著愧疚,甚至眼中有了淚水,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若不是因為自己,大家也不可能落到現如今這個地步。

“胡說什麼,這件事情不能怨你,兵者詭道也,既然是戰場誰又能百分百的預料一切事情,要說有錯誤,我也有錯誤,我低估了西夷大軍的警惕。”

周恆並沒有怪罪任秀的意思,這件事情上,周恆真的可以理解任秀他們。

誰都不是常勝將軍,誰都有打敗仗的時候,自己在呂梁城也是沒少被高湛打敗,自己不也是一樣過來了嗎?

“殿下。”

任秀沒想到周恆竟然不怪罪自己,內心的愧疚感更加的強烈起來,甚至都認不出哭了出來。

“行了!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是真的覺得委屈就給我好好養傷,把傷養好,再上戰場去報仇,比什麼都好。”

周恆勸說任秀。

“殿下!”

這個時候景期也開口叫了一聲。

“殿下,我看到任秀中計,我就違背了您的命令擅自出兵,還請殿下治罪!”景期說道,這件事情上他違背了周恆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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