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言重了,我不過是客觀分析事實罷了,這件事情我看到的是什麼樣子,那麼我說的就是什麼樣子,我周怔從來都是有一說一。”

周怔神情嚴肅的回答道,心中卻得意萬分,這一次周恆就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這個罪名周恆是背定了。

自己一定要讓周恆身敗名裂。

“這件事情確實是天衣無縫,不過還是存在一些問題!”

周恆笑了笑,就感覺像是找到了一個關鍵。

“什麼問題?”

周怔反問周恆,這個時候周恆的所有解釋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這個纏臂金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我能確定這個纏臂金絕不是我送給曲姑娘的,一定是有人栽贓,因為我被廢除太子之位的時候纏臂金就不在我的太子府。所以這纏臂金是在一年前沒有的,我怎麼可能兩月前送給曲姑娘,這不是矛盾嗎?”

周恆說道。

要知道當初自己被廢黜太子的時候周恆可是找遍了整個太子府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出去了,如果有這樣的纏臂金,自己怎麼可能忽視掉,所以周恆料定纏臂金應該是被以前那位無德的太子賣了還是送人了。

所以自己不可能在送給曲靜寧。

“這句話有人相信嗎?”

周怔反問,周恆說不在太子府就不在太子府,周恆這句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彆著急啊,我們慢慢來。”

周恆讓周怔彆著急下結論,事情還是需要慢慢來。

“這是栽贓,那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天底下沒有天衣無縫的事情,做任何的事情都會留下痕跡。”

周恆非常確定的說道。

“例如這纏臂金和書信出現在曲靜寧的閨房之中,請問這位班頭,是誰帶著你們進入曲靜寧的房間?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導你們去查曲姑娘的箱子?”

周恆問向從曲府來的幾名衙役。

衙役們聽著周恆的話,互相觀看幾眼,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個驚恐的看著周恆。

被周恆如此一說,還真的有些不對勁。

“對對對,我說怎麼這麼順利!”

一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如此的順利?”周恆繼續追問,眾人盯著此人,感覺答桉就要呼之欲出。

“我們去曲府調查,文大人帶著我們走進曲府後,我們剛要調查前廳和曲大人的書房,就有一個丫鬟帶著我們去了曲姑娘的房間。”

周恆身前的衙役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

“你還別說,如此一說,我也想到了。當時那丫鬟還說小姐的房間在這裡,請諸位跟我來!”身旁的人立即也加了一句。

“這就對了,你們去曲府,沒有說明情況,那個丫鬟怎麼知道你們是要調查曲姑娘的房間。”

周恆一拍手,這就是一個破綻。

“我們到了曲姑娘的房間,那丫鬟就開始帶著我們搜查,隨後還特意指了一下木箱子說裡面都是曲姑娘珍貴的東西,平時都不讓她們碰。”

去曲府的幾人繼續分析事情。

“對對對,還是那個小丫鬟自己開啟的木箱,當時誰還誇了一句要是人人都像她這樣自覺點就好了。”

幾人是七嘴八舌,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事情說出來。

周恆看向於世林。

“左相曲府的事情一聽就是有蹊蹺,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設局,我提議將那個丫鬟帶過來詢問一下,或許還能問出什麼事情來。”

周恆跟於世林說道。

“太子這擺明了就是在拖延時間,這件事情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的問題,那丫鬟是曲府的人,熟悉曲府的一切不足為奇。”

周怔站出來反駁周恆的提議,周怔看來周恆這就是在轉移話題,就是在拖延時間。

“魯王你著急什麼?”

周恆看著周恆問了一句。

“我沒有著急。”周怔解釋道。

“沒有著急?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何必再次多嘴,到底查不查這是左相的事情,你就不要費心了。”

周恆懟了一句,自己不說話,不代表自己可以任人宰割,周怔從進來開始就針對自己,以為自己感受不出來嗎?

“我只是希望我的話能幫助左相。”周怔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出來,但是這個理由實在是無法讓人信服。

“去把那個丫鬟帶過來。”

這個時候光孝帝說了一句,如果真的是汙衊,這件事情必然是一查到底的。

“是!”

幾名衙役立即出發前往曲府。

“你請問魏公公去了太子府可有找到什麼證據啊?”

於世林問向魏高。

“沒有。”

魏高搖頭說道,這一點自己還真的不是在敷衍,自己確實是沒有找到。

不過,回想起來如果這是栽贓,汙衊,想要給周恆抹黑,最好的選擇還是從曲靜寧下手,畢竟曲府比起太子府辦事情來容易很多。

眾人等了片刻時間。

文準帶著宋雎倆人也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皇上!”

宋雎進來之後第一個給光孝帝行禮。

“嗯。”光孝帝點點頭算是跟宋雎打了招呼,於世林拿起書信遞給宋雎“宋老,勞煩您看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太子的筆跡?”

宋雎可是大儒,在核對筆跡上面也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雖然相似,但是不同!”

宋雎只是看了一眼就說了出來。

“相似?但是不同?”

大家都些不理解,感覺宋雎的話像是模稜兩可,讓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像就是像,不像就是不像。

你給來一個相似,還來一個不同。

“這一看就是模彷的,我說相似,是因為此人模彷的非常到位,我說不同是因為此人模彷除了字跡,但是沒有模彷出意境,太子的字鋒芒畢露,一筆一劃末尾的時候都帶著利尖,宛如鋒芒一般,但是這書信的字卻是在一筆一劃的末尾驟停,缺少了鋒芒。”

宋雎仔細的給眾人分析情況。

“宋老,您是一個好人啊,您要是不來,周恆我今日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了。”周恆自嘲的說道。

宋雎一句話不需要那個丫鬟過來,足可以證明這東西就是陷害。

“殿下言重了,左相慧眼,豈會讓您承受不白之冤。”宋雎笑著說道。

“我當然相信左相。”

周恆看向於世林笑呵呵的說道。

但是於世林怎麼聽著有些在挖苦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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