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

光孝帝以為周恆會提出什麼要求,沒想到竟然是要讓自己答應周愷在長城內開一個私塾。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沒錯,就是私塾,三弟在南唐為質的時候,就開了一傢俬塾,所以回到長安,也想要開一傢俬塾,還請父皇恩准。”

周恆跟光孝帝說道。

聽了周恆的話,光孝帝面色稍微的有些凝重起來,轉頭看向周愷“這是真的嗎?”

“沒錯,兒臣想著做一些自己熟悉的事情。”

周愷跟光孝帝回答道。

“哼!”

光孝帝冷哼一聲,顯然有些不爽。

一旁的魏高也是替周恆捏了一把冷汗。

這私塾的事情乃是周愷在南唐辦的事情,身為質子,無奈之下的舉動,此時周愷已經回來了,還要在長安辦一個私塾。

這等於是在說大周和南唐在周愷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兩樣。這不是想要讓皇上難看嗎?

難道這件事情周恆沒有感覺出來?

“齊王,趙王你們可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皇后一旁冷笑著說道。

“不知道!”

周恆非常直接的回答道。

“不知道,那好我告訴你,身為皇子,不為國家著想,竟然想要開辦一個私塾成何體統?”皇后問道,終於是讓自己抓到了把柄。

“而且這私塾是趙王在南唐為質的事情做的事情,怎麼還想要從南唐帶到大周來?若是被外人看到了讓人如何看待皇上?”

皇后見到周恆和周愷不說話,繼續怒斥道。

她要藉此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週恆,好好的出出氣。

“回稟父皇,兒臣沒有想這麼多,兒臣只是覺得開私塾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教書育人乃是聖人之道,我大周應當遵從,若是給父皇添堵了還請父皇恕罪。”

周恆像是明白過來,給光孝帝請罪。

“這件事情趙王你為何不親自跟我說?”

光孝帝沒有聽周恆的話,而是問向趙王周愷。

“回稟父皇,兒臣擔心這件事情若是兒臣提出來,父皇不會同意,正好,皇兄北上禦敵,凱旋而歸,兒臣想著,按照皇兄的功勞,父皇會答應這件事情。若是冒犯父皇,兒臣不開這個私塾便是。”

周愷乖巧的說道。

周恆心說你丫的這是要把我給賣了,自己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你竟然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

“算你還有些覺悟,開私塾是不可能的,明日你就去翰林院做事。”

光孝帝讓周愷去翰林院,開私塾,真的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兒臣遵旨。”周愷不敢有任何的違背。

“還有齊王!”

“兒臣在!”

周恆回應了一句,像是要洗耳恭聽。

“不要以為有幾分功勞,就能隨便提出條件,這件事情朕不允許,你還是下去好好的想想吧。”

光孝帝語氣稍微的嚴厲一點。

“是!”

周恆,周愷倆人退下。

見到周恆被光孝帝教訓,皇后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來這個趙王還不是一無是處,總算是有些用處的。

“皇兄實在抱歉!”

周愷慚愧的跟周恆說道,臉上帶著愧疚,說話也是覺得對不起周恆。

“沒關係,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你,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去做的。”周恆輕輕擺手示意周愷沒必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說了幾句,周愷離開。

周恆心說看來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想來也是,如果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在南唐五年為質都沒有一點事情。

沒有點手段,在異國他鄉,如何生存下去。

......

“左相,剛剛皇上神情有些不悅,你看到了嗎?”宋雎走到於世林身旁說道。

剛剛周恆和周愷倆人上前,宋雎等人可是一直在關注光孝帝的神情變化。

“嗯,看到了,好像是齊王殿下說了什麼讓皇上不高興的事情。”於世林雖然沒聽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

但是總之這件事情讓光孝帝有些不高興。

“是啊,如此時候,讓皇上不悅,恐怕......”宋雎有些擔心,周恆剛剛有幾分功勞,讓光孝帝欣賞起來,此時惹怒光孝帝,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宋老多慮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您如何確定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宋雎擔心,但是於世林卻沒有擔憂,他倒是覺得這樣很好,非常好。

“何解?”

宋雎沒明白,皇上都生氣了,這事情還不錯?他不理解於世林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不錯。

“倘若齊王殿下一直受到皇上的喜愛,妒忌的人豈不是多了!”

於世林只說了一句話宋雎立即就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的簡單。

周恆北上禦敵,已經引來不少人的妒忌,但是現在周恆惹怒了光孝帝,旁人的妒忌之心會減少許多。

這看似周恆失利,但是最大的受益人還是周恆。

“難道說這是故意的?”

宋雎心說,這件事情莫非是周恆故意為之,擔心自己功勞太大,引起妒忌。

“不知道,不管是故意還是不故意,這件事情齊王殿下一定是最大的受益人。”於世林跟宋雎說道。

而卻是如同於世林說的一樣。

周恆沒有任何的生氣,因為在周恆看來這件事情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對自己都沒有任何的壞處。

成功了,自己買一份人情給趙王周愷,失敗了,被光孝帝怒斥一句,打消了不少對自己的妒忌之心。

......

魯王府。

比起皇宮御花園的熱鬧,魯王府就冷清許多。

周怔一個人喝著酒,一臉的悶氣。

他不甘心,今天這御花園的慶祝本來是他自己的,是周恆搶走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一定要讓周恆付出代價。

“王爺,張聰來了!”

石寬從外面進來,跟周怔說了一句。

“張聰來了?快請。”周怔原本悶悶不樂,聽到張聰過來,立馬露出笑容,他決不能讓人看到自己失敗的樣子。

他是魯王周怔,在外人看來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是完美無缺的存在。

“王爺!”

張聰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周怔正一個人喝酒。

“來得正好,陪我喝幾杯,本王正好沒有人陪我喝酒。”周怔讓張聰坐下來。

“是。”

張聰坐下來,倒了一杯酒“我聽說今日齊王班師回朝,皇上宴請百官在御花園慶祝,為何王爺您沒有過去?”

張聰問周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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