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龍一愣神,望向佇列前面手駐槍托臉色虛白的陳餘。獸醫正拿藥和水壺,為了穿過叢林我們從英國人的機場獲得很多物資,其中就包括一盒價比黃金的盤尼西林。就這一盒盤尼西林,還是陳餘找英軍軍醫,用繳獲日軍的金戒指賄賂所得。

“他咋了?”迷龍虛聲問。

死啦死啦拿過豆餅懷中的布倫輕機槍丟給迷龍:“發燒了,不過我們有特效藥。這東西比黃金還貴重,休息休息就沒事,跟我一起去把跟在後面的日軍斥候宰了。”

“宰了還繼續撤?”

“明知故問。”

迷龍看了一會兒:“走吧。老子可不是為了你,死魚是我兄弟,我看他走不動路才幫你打那群日本鬼子。等回去了,我得好好謝謝他。”

“走了!”

於是迷龍扛起機槍,揣上一腳早已累得氣喘吁吁的豆餅。見豆餅被迷龍打,要麻走上去踢了一腳迷龍,兩人又陷入互掐局面。最後死啦死啦拿起槍托一人給了一下,兩人互相瞪的比牛眼還大的眼睛瞟向遠方。

死啦死啦說:“重機槍帶不了,我只要步槍手和衝鋒槍手,輕機槍有迷龍就夠了,打個日軍斥候用不了重火力。煩啦,三米之內!

我知道你是傷員,可是你比死魚那個傷員還好,他是被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累成這樣的,大傢伙行行好幫他做點事情。”

煩啦拍打一下陳餘的肩膀,用手拖拽步槍槍帶往後走,一副混不吝的模樣。蛇屁股擦拭臉頰上的汗水,和煩啦並肩走向後方,在這條蜿蜒隊伍的注視下,他們雲澹風輕的前去解決追擊而來的日軍斥候。

一連是陳餘的連,這支臨時整編的連隊打的快覆滅三次。第一次是在機場阻擊日軍,第二次是當成誘餌吸引伏擊日軍,請君入甕;第三次是穿插切到日軍後部。

每一次人員損失,死啦死啦就會把機場老兵補充進一連,乃至於誰進陳餘的連,命就去了大半。死啦死啦對陳餘說,這是他手裡最能打的兵,就應該交給陳餘,可以說這支連是我們這支潰兵的主心骨和精銳。

阿譯慌張的問:“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原地休息,派人去前面探路,派打機場就開始跟著我們的老兵去警戒。”陳餘吞服下藥片說。

“哦,好好。”

阿譯長官臨時肩負起這支部隊的重擔:“全體就地休息,不允許騷擾路上的民眾,你們幾個去前面探路,你們去後面警戒。”

吃完那枚價值千金的藥片,很快一股昏睡感襲來,陳餘窩在路邊的草叢裡睡下。安排好一切的阿譯長官走來,看見陳餘躺在草窩裡昏睡過去,頭上都是大汗。

“他怎麼了?”

獸醫揮手趕走拿茅草逗弄陳餘的康丫:“藥勁太大,受不了,睡一覺就好。”

“哦,沒事就好。”

遠處響起槍聲,噼裡啪啦如同炒豆子似的。

阿譯長官不安的站起身,手掌按在褲襠上的手槍四目惘然。他還不瞭解作為一支部隊主心骨應該怎麼做,但如何也不是露出這樣慌張的神情。

我們的麥師傅揹著電臺,痴呆呆的拔出一顆雜草,心思不知飄向何方。

不多時,死啦死啦領著一群人大勝而歸,將日軍的武器發放給丟下槍支逃命的潰兵。這一仗,讓他多了很多追隨者,那些追隨者不是和我們一起打仗過來的,而是看見死啦死啦如此雲澹風輕解決完一個步兵班組的日軍,盲目的崇拜他。

死啦死啦的追隨者都是沒打過仗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失敗,不知道為什麼逃亡,看見能打贏日軍的長官便盲目追隨。

陳餘還在昏睡,於是不辣揹著他,迷龍和蛇屁股等人賣力推行那輛輜重大車。

昏睡一天一夜。

第二天,陳餘在獸醫身旁醒來。

他趴在不辣背上,由不辣揹著他走。煩啦肩膀上多了很多東西,有不辣身上的步槍,一堆手雷。陳餘的步槍、手槍、還有望遠鏡,一堆物件。

起身後的陳餘第一件事是找水喝,喝完一大壺水後感覺自己重新活了回來。眾人圍在他身旁,獸醫伸手摸他的額頭,然後點頭確認陳餘現在平安無事。

“這英國人的藥就是好,嫩高滴燒一個晚上就退下來,可惜少了些。”

陳餘將水壺丟給不辣,從煩啦身上卸下屬於自己的裝備。“算了,跟你說也不懂。這種藥和黃金一樣貴,你自己心裡掂量著,別見誰就給,吃完可就沒了。”

“啥?”獸醫將懷裡的藥盒拿出來:“這個藥跟金子一樣,我的個老天爺哎。”

煩啦丟下身上的槍支武器:“這叫盤尼西林,特效消炎藥,這藥一粒就能起死回生,比太上老君的回魂丹還管用,國內根本買不著。”

“死啦死啦呢?”陳餘問。

煩啦沒好氣的說:“您老自己個去前面看,咱這偽團長現在可以說是意氣風發。”

“意氣風發?”

不明所以的陳餘拆開煩啦遞來的餅乾油紙,一邊吃一邊往前面走,餅乾碎屑一路走掉的滿地都是。找到死啦死啦時,這個傢伙身旁跟著一堆人,一堆陳餘見過的人,絕不是我們打機場一起過來的人。

見陳餘活蹦亂跳,死啦死啦板著臉說:“好了,好了就帶著你的人。”

“你在這裡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大象。”陳餘語氣不善。

“望遠鏡。”

陳餘沒理他,拿起胸前的望遠鏡看向前方。一座高山擋在面前,這座便是南天門,在禪達看慣了這座大山的前臉,第一次在後面瞧見它的後背。

“給我望遠鏡。”死啦死啦沉聲說。

“你不是有嗎?”

“死瘸子身上,他腿上有傷走的慢。”

陳餘依舊用望遠鏡觀看:“您自己找他拿唄,快要回家了,我們現在也該散嘍。您老身旁也聚了不少人,犯不著跟我們這群老兵油子打機鋒,大家以後就各走各路。”

“我是你們團長!”死啦死啦語氣嚴厲起來。

“大雜碎團座······”

罵完一句,陳餘給死啦死啦甩臉子,徑直往後走。氣的死啦死啦鼻子直抽抽,礙於身旁這群沒打過仗把他視如神明的年輕人,死啦死啦最終還是沒有發火,而是釋然一笑。

“你病剛好,小心點。”

陳餘舉起手揮動:“不勞團座大人費心,我能帶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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