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天。

一場即使在禪達,這種霧氣也極為少見,反攻南天門的必須要素。

如今的祭旗坡已經沒有川軍團的身影,死啦死啦在整個虞師以及川軍團中挑選老兵,不用很費力。自緬甸一行後,川軍團有三分之一都是老兵,一路從緬甸殺回來。

川軍團一百老兵,虞師各部隊一百老兵,湊成兩百精銳之軍。兩百久經戰陣之人,放在其他部隊能組建一個步兵團,這是拿一個步兵團的精華去冒險。

可虞嘯卿答應下來,並且負責場地和一切所需物資供應。

陳餘也在忙,他將率領川軍團一營三百老兵,全副美式裝備。以及一個迫擊炮排,攜帶m2六十毫米迫擊炮進行穿插作戰。虞嘯卿同樣答應負責訓練場地以及所需物資供應,連巴祖卡火箭筒和噴火槍都給了。

麥師傅配合陳餘教授這些老兵們如何巷戰,銅鈸巷戰中需要逐個房屋進行爭奪,手雷便成為重中之重。要論手雷,不辣則是行家裡手,有些技巧連陳餘都不知道,而不辣對此熟練至極。

三百人全部配備美式裝備,衣服也是美式野戰服,唐基甚至大手一揮給三百人全部配備作戰靴,這讓我們總是穿著草鞋作戰計程車兵很興奮。

穿越原始叢林,走野獸踏出來的小路,光是走八九個小時的山路就能讓這些人戰鬥力減弱不少。

為了此次作戰,從東面策應駐印遠征軍,同時上峰也不想駐印遠征軍勢如破竹時,而滇西遠征軍只能幹看著,拿人家物資也手軟接不住。

這次初戰,必須告捷,而且是大捷,最少也得收復南天門,這座滇緬公路的橋頭堡,為之後的全軍反攻打下堅實基礎。

虞師為主攻師,為此滇西遠征軍最高長官給虞嘯卿從各個部隊中抽調人手,既有戰地救護營,也有工兵團,更有重炮團。參戰部隊達到九個團,這九個團人員雜亂,各師長官們也不捨得將自家精銳丟進去。

一個多月後。

苦等良久後,虞嘯卿終於等到他要的大霧,一場能見程度不及十米的大霧,霧氣粘稠到凝結成水滴。

三百久經戰陣的老兵藏在橫瀾山延伸出的陡峭山林中,陳餘看了一眼手錶,約定的時間已到,死啦死啦現在已經率領兩百突擊隊開始渡河。

怒江之畔,不辣和要麻拉起重重的鐵索,一條鐵索橫在江面上。

陳餘脫下手錶用油紙包裹,緊了緊身上的行軍包,背後的行軍包都已經用防水材料包好,以防彈藥受潮。

“檢查武器裝備,不辣你帶一連先行過江,崔勇率領三連最後。一連過後,迫擊炮排、巴祖卡、噴火槍組接上,不許說話,即使掉進江裡淹死也給我閉上嘴!

把保護繩給我係死,渡江解不開就用刺刀割斷,要是被沖走,就別說老子不救你。”

帶著美式M1鋼盔的不辣點點頭,朝身後的要麻拍了拍肩膀,後者把勃朗寧重機槍放在橡皮艇上,用繩索繫緊。所有的重武器都放在橡皮艇上,待先頭部隊渡河後,人拉後退。

足足五個橡皮艇,上面都是穿插突擊隊的重火力。

陳餘拴上保護繩,踏入寒冷刺骨的江面。直到波濤江水掩到頸脖,這一刻他知道已無後退之路,心中開始後悔帶這些人送死。

這些從緬甸打回來的同袍們知道,陳餘就是帶他們送死,打最難的仗,死最多的人。

‘彭~~~’

‘砰砰砰······’

遠處南天門防線上傳來重機槍的聲音,不用擔心,這只不過是對岸日軍的例常射擊。

有個人的保護繩沒有繫牢靠,渡過水流最激烈的時候被江水沖走,揮舞著手臂想要抓住越來越遠的鐵索,最後消失在滔滔江水中,致死也沒有發出一聲求救。

不辣率領的先頭部隊渡過江面,立即組織人員對江岸進行警戒,陳餘也在先頭部隊中渡過江。

拿出油紙包裹的手錶帶上,從行軍包中取出防水布包裹的彈藥,給手中m1卡賓槍壓上彈匣。不止陳餘一個人這樣做,陸陸續續登岸的人都是如此。

白茫茫的霧氣貫穿山林江面,要麻正在賣力拉他的勃朗寧重機槍。陳餘才不要馬克沁那種水冷的東西,他寧願讓人多帶幾根槍管和維修工具,也不要馬克沁那種死沉死沉的重機槍。

收容站僅存的幾個雜碎,死啦死啦和陳餘分了一半。康丫、迷龍、煩啦、豆餅跟了他,還有半路撿來的喪門星。而不辣、要麻這兩兄弟跟了陳餘,還有就是最初跟陳餘固守機場的老兵,如崔勇、羅金龍等人。

麥師傅死纏爛打也跟上了陳餘,而全民協助隨著剩餘兩個營,準備在虞嘯卿攻破第一防線後,隨阿譯走獸道輕裝支援。

沒人要的獸醫和阿譯在一起,陳餘和死啦死啦都不想這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隨我們渡過冰冷刺骨的江水,他一直都在說滇南的氣候不好,老寒腿又復發了。

後面的兩個連,一個連正在渡江途中,一個連準備渡江。

這時不辣鬼鬼祟祟走來,拍打陳餘的肩膀讓他上前去。

濃濃霧氣中的山林裡,直到走進五米內,陳餘才看見早已骨瘦如柴的游擊隊隊長,面有菜色眼眶發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要反攻了?”他急切的問。

還好離江邊很遠,且濃郁的霧氣讓旁人看不見。

陳餘蹲下身:“要反攻了,我負責穿插切入至銅鈸鎮發起進攻,龍副團長率人走你們說的路突進至南天門二防。你們的人在什麼地方,怎麼只有你一個?”

“沒了。”

游擊隊隊長苦澀一笑:“就剩下我和世航大師,有人餓的受不了半夜跑進日軍陣地拉響手雷。我和世航大師各自守在江邊,分了幾顆生芋頭已經等一個星期,如果等不到你們就得餓死。”

取出揹包中的餅乾和水壺,陳餘遞給游擊隊隊長,只見他狼吞虎嚥把餅乾吞嚥下肚,又灌了一肚子水才停下。陳餘讓不辣去江邊看著,別讓人發現。

吃喝過後,游擊隊隊長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漬:“就剩下我一個人,可能幫不上你的忙,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陳餘將揹包中的罐頭餅乾全部拿出來放在他手裡:“路我已經知道,不用你幫忙。已經很感謝你們,在讓你們幫忙就過分了,好好活著,看我們攻破南天門。”

“遠征軍萬歲!”游擊隊隊長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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