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基來啦。

虞嘯卿說援軍兩日內必到,讓川軍團和海正衝團務必堅守兩日。軍部說讓兩團務必堅守,沒說時間,長官們對於增援何時到來也不太確定。

增援兩日到,實際上五日才到。

期間那支被重創的日軍混成大隊餘部,餘部進攻七八次,壓根沒摸到一號陣地邊上就被打退,又丟下一百多具屍體熘了。

日軍進攻,也是為了應付他們的長官,對面日軍知道攻不下高地,可上面要求他們進攻,活活把那群精銳日軍弄成百般無奈的受氣包。每隔七八個小時就來碰一次,碰的一腦袋血又回去,次次悍不畏死的發起衝鋒,次次被密集的火力網打退。

人家也有道理啊!一沒有重火力支援,二沒有兵力補充,就靠幾門破爛山炮和九二重機,打光彈藥,磕破了頭也攻不下來。

對於援軍支援的速度,陳餘早有預料,他不急,只是隔壁友鄰師,他們的發報速度按小時計算的,一個小時三份電報。阿譯和海正沖天天想借口,有時候被隔壁師長逼急了,恨不能讓對面日軍繼續進攻。

我們在打仗,日軍在進攻,你總不能讓我們放棄公路高地要衝吧?

山丘下的聯合指揮部內,唐基被李冰攙扶著,臉上掛滿永遠讓旁人如沐春風的和善神情。要不是陳餘見慣了他這幅臉,說實話真覺得這老頭子是個好人。

陳餘陰沉著臉坐在幾張桌子拼湊的長桌角落,死啦死啦乾脆藉口視察陣地跑了,他也不想看見唐基。陳餘沒他說的快,只能迎接唐基。

比起唐基,還是虞嘯卿那副英武冷冰冰的臉更好看,陳餘搖頭嘆息,今天又是想虞師座的一天。

走進帳篷,唐基好似沒有看見陳餘那張神憎鬼厭的臉,笑著和眾人打招呼,勉勵他們這些天的辛勞。唐基拄著柺杖緩緩坐在小馬紮上,桌邊的人全部站起身,陳餘一臉不願意的也站起身。

阿譯說:“立正,敬禮!”

“哎幼。”

唐基半站起身,只是肩膀稍稍提高些,隨即便揮手示意眾人坐下:“你們才是功臣,都坐下、都坐下。你們在這裡做的事情,已經傳入國內,現在全國的老百姓都知道你們哩!

連委員長都開口讚揚你們是國家青年之軍,是楷模。現在到處都是你們的新聞,壽布以充軍旗,青年之軍誓死收復國土,風頭優盛當年左公抬棺出征西域。”

“分內之事,副師座!”眾人異口同聲道。

唐基招呼著說:“師座有要緊事情,這裡我就先給大傢伙說說實話。一直以來,我們虞師沒有番號,別的師都有番號,就我們虞師沒有。

現在你們打了這麼一場勝仗,上面呢想著。總得給我們一個名頭,一直虞師虞師的叫,以為我們是當地保安師。軍政部便打算將虞師編入正式作戰編制,授予師軍旗,這可是大事,虞師座必須要親自關照······”

之後唐基說了一大堆,鑿空之後大抵都是些無用的場面話,陳餘聽的腦殼疼,阿譯聽的血氣翻湧,坐在隔壁的海正衝一臉澹然,後面的張立憲、煩啦張大嘴巴看,其他各級軍官也是表情各不相同。

幾十分鐘後,唐基接過阿譯遞來的水杯,淺輒一口放在桌上。站在他身後的李冰立馬心領神會,走出去帳篷沒幾分鐘又回來,手裡拿著一具白瓷茶壺和茶杯。

香味飄蕩到陳餘鼻尖,一聞······

呀呵,雲南普洱,真懂享受。

喝上一口普洱茶,唐基悠悠的說:“之後的作戰,師座已經向我說明情況。虞師全軍由我暫時管理,至於作戰,還是由你們幾個年輕人商量,但總歸得有一個做主的。

海團長,師座命令你暫時負責虞師作戰方桉,務必親力親為,做到面面俱到。這是對你的考驗,也是磨礪,師座看重你是好事,但你也要能接受住考驗。”

“是!”海正衝興奮的站起身向唐基敬禮。

聽完之後陳餘就徹底沒興趣了,在這裡坐了快半拉小時,就為了虞師現在到底誰負責作戰指揮,只要唐基不干涉,一切都好說。可現在海正衝指揮,那唐基一尊大神坐在這裡,海正衝肯定要事事詢問。

這老狐狸知道不能把指揮權交給阿譯,否則跟交給死啦死啦和陳餘有什麼區別,兩人都不是會搭理他的主。

唐基扭動屁股坐在小馬紮上說:“海團長,說說你現在的情況,還有之後的作戰計劃。友鄰師的電報已經拍到長官司令部,援軍已抵達,我們再繼續固守也不是道理了。”

“是!”

海正衝手指桌上的地圖說:“現在我軍距離龍陵不過二十公里,前方只有一個被重創的日軍大隊,如今我軍應當全力向前推進,策應友軍攻勢。

連貫龍陵北面友軍,與退守龍陵東面的友軍匯合,形成鉗形攻勢······”

一番指點江山便是兩個小時,陳餘悶坐在邊上不說話,海正衝團的各級校尉軍官倒是踴躍發言,連同第二團的團長俞大志都在說,就川軍團一片死寂。

阿譯想出聲發表見解,被陳餘一瞪眼給嚇回去。人家明擺著不帶咱們川軍團玩兒,之前的戰鬥川軍團風頭出的太多。

其他兩個團,俞大志團被留在東岸什麼都沒撈著,海正衝團明明參加高地防守戰卻隻字未提,川軍團再出風頭可就遭兄弟恨了。

兩小時的作戰會議商定,經由唐基肯定。海正衝團將作為先遣突擊團向前推進,俞大志的第二團負責側翼推進,掩護海正衝團向龍陵方向推進。

至於川軍團,固守公路高地,作為預備隊隨時接替進攻。理由是川軍團之前戰損太多,需要好好休整。

會議結束,陳餘和阿譯、張立憲、煩啦等人走上川軍團主陣地。在前沿指揮所內,死啦死啦拄著79步槍,黑著臉聽完阿譯說出作戰方桉,氣的是掄起槍托就往彈藥箱上砸。

“什麼叫川軍團戰損太多?”

死啦死啦手指門外怒斥:“我們川軍團傷亡五百餘人,他海正衝傷亡比我們少嗎?彙報傷亡的時候支支吾吾不肯說,以為老子不知道他的團傷亡八百多人,還是側翼陣地。

老子當初就是看不起主力團,不當發麵團、潰敗團的團長,寧願當副團長也不當團長!”

陳餘坐在角落裡說:“行啦!亂咋呼什麼,固守就固守,龍陵沒三個月打不下來。”

“你怎麼知道的,死魚?”阿譯不解的問。

“騰衝都沒打下來,龍陵更打不下來,傻人問傻話,我的未來名將團長。”

阿譯又生氣了:“你們兩個說話能不能好好說,我現在就像你們兩個人的受氣包,每個人心裡不舒服就罵我!農這輩子倒了大黴,倒黴的就是當這個團長,夾在上面和你們之間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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