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左右左!”

陳餘跑在佇列右側,大聲喊叫口號。阿譯在佇列前段領隊,五百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沿著禪達街頭跑過,陳餘在後面吆喝,用槍托砸跑在後面士兵的屁股,連狗肉都在狂吠幫忙整理隊形。

“瞧瞧你們的樣子,讓禪達老百姓看見了以為是一群土匪,都給我跑起立,跟上佇列!”陳餘賣力吼叫。

一個整編營計程車兵,全副武裝穿過禪達街頭,路面上的百姓和無處可去的潰兵讓開道路。禪達百姓充滿好奇心的觀看這支隊伍,而無處可去的潰兵們眼巴巴望著這支部隊,希望能加入進去。

滇南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充滿溼潤空氣和大霧。

帶領這群人沿著石板路跑,陳餘就是讓所有人看見,讓虞嘯卿看看,我們不是似民似匪的潰兵,而是一支久經戰火的精銳部隊。

走出禪達,佇列勉強還能看清楚。

陳餘要訓練他們,我們與日軍最大的區別不止武器差距,還有訓練。武器差距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彌補,可是戰術訓練又不需要那些重型武器。

沒有充足的訓練,即使給他們先進武器,那跟中東那些少爺兵有什麼區別?

差距不是武器就能彌補的,不是多上幾挺重機槍,幾門大炮就能把日軍打的一敗塗地。差距是我們與日軍的訓練,日軍幾乎都經歷過長期訓練然後投入戰場,而我們就只有前天還扛著鋤頭挖地,後天就扛著老掉牙的槍支作戰的農民。

在禪達的郊外找到一處空地,全部人停止行軍,每個人都在喘氣,埋怨陳餘為什麼大早上飯都沒有吃就出操,礙於陳餘威勢不敢出聲罷了。

到達目的地,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不管地上雜草沾惹露珠,就這樣一屁股坐在上面。

陳餘拎著槍挨個把他們抽起來:“都給我站起來列隊,列隊!知道什麼是列隊嗎?

全部人給我站起身來,你們以為過了河,日本人追不上了就沒事了?要是日本人打過來,你們在怎麼辦,上峰讓我們渡河去打日本人怎麼辦?等死嗎?”

一陣抽打下,五百多人不耐煩的站起身,拖沓的列隊站好。

五百多人形成一個方陣,而陳餘和阿譯站在方陣前列,兩個人竊竊私語。

阿譯急切的想知道作為一個團長應該做什麼,他現在已經知道督戰是什麼,督導大概比督戰更危險,權力也更大。團長比營長大,他是營長的時候帶兵總是打敗仗,現在是團長,阿譯害怕打更多敗仗,送更多兄弟去死。

“我們現在做什麼?”

“出早操啊!”陳餘回道。

阿譯愁眉苦臉說:“我是說團長應該怎麼做,我現在是團長,總該有一個團長的樣子吧?”

“這我管不著,咱倆說好的。打仗的事情我來管,後勤的事情你來管,現在沒打仗,我還幫著管後勤,你不能讓我什麼事情都管,下面的人要說我奪權了。”

“那我現在應該下什麼命令?”

陳餘思考一下後說:“你之前在軍官訓練團怎麼做的,就是每天做什麼?”

“背操典和口號。”阿譯羞紅臉說。

“那就讓他們練習軍步,左右轉、向前走之類的。練一個小時,然後跑回營地吃早飯。”

“就一個小時?”

陳餘點點頭:“一個小時夠了,吃完早飯繼續來這裡訓練,繼續練佇列。別告訴我,你練個佇列都弄不好,拿出團長的氣勢,誰不聽話就拿槍托抽屁股。”

“我是團長。”阿譯再三說道,自我肯定。

“你是團長,死啦死啦來了你都是團長!”

阿譯苦著臉說:“我這個團長是趕鴨子上架,我當不好團長。”

“那你還是回家養花吧!”陳餘奚落道。

“我~~~”阿譯鼓起勇氣說:“我是團長!”

······

一連十多天,我們都在這樣每天來去跑步,每天來到這塊空地上練習佇列,練習軍步,練習拼刺、練習戰鬥所需要的一切手段,除了射擊,因為我們沒有那麼多彈藥進行訓練。

阿譯從一開始的生疏,再到後來慢慢熟稔,然後開始拿出團長的氣勢,對著落單計程車兵動手。阿譯動手也很文明,他從不用槍托砸士兵的屁股,只會扯著落單士兵鼓勵他繼續訓練。

訓練有阿譯處理,他現在是團長,應該做這樣的事情。

陳餘白天跟他們一起訓練,教授他們在戰場上應該怎樣有效躲避炮火,怎樣觀察對方進攻火力,有效進行阻擊和戰鬥。教他們如何擦槍,如何保養槍支。

到了晚上,陳餘還要和阿譯一起將攤子支起來。將五百人分成三個營,還有運輸排、警衛排、炊事班等諸多事物,選定各營、連、排的長官,這些都是基層組織架構,需要陳餘和阿譯反覆商討和確定。

夜幕之下。

陳餘和阿譯熬夜將諸營、連、排的主官定下來,等著虞嘯卿派發的補充兵員到場。阿譯去找過虞嘯卿,虞嘯卿也承諾給我們補充足一個團的人員裝備,他承諾歸承諾,至於質量如何就不知道了。

“先這樣,我兼任一個營的營長,阿譯你就當好你的團長。一營多老兵,讓煩啦帶著管,但是一定要注意別讓他沆瀣一氣。這群老兵油子賊,但是打仗是一把好手。

二營我來看著那些補充過來的新兵。剩下的老兄弟們都當個官,但絕對不能讓康丫和蛇屁股、要麻幾個老兵油子蹲一個營,這群傢伙蹲一起早晚得出事,一個個懶的要死,拿槍托砸都砸不動。”

阿譯觀看花名冊上的名單點點頭:“就這樣,這樣我覺得挺好。明天我就告訴他們,大家一起升官,一起發····咳咳咳,一起打日本人。”

陳餘翻了一個白眼:“我還以為您要說一起發財,敢說一句發財,今晚我就把你沉怒江裡,狗屁團長。”

“死魚,我們有一個團了,整整一個團的人!”阿譯看著花名冊激動道。

“估計沒有一個團,頂天虞嘯卿會給我們一個營的人員,這也是我規劃兩個營的原因。兩個步兵營,再加一個迫擊炮連,也夠看了。”

“很好,很好。”

在陳餘的規劃中,川軍團兩個步兵營,外加一個迫擊炮連。一營老兵多,讓煩啦那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傢伙幹些人事,是主力。二營補充兵員多,作為預備營,但關鍵時刻也得保證不掉鏈子。迫擊炮連,那個地界羅金龍才是爺。

那位陳餘從機場撿回來的炮兵,整天都和自己的迫擊炮在一起,連阿譯這個團長都不鳥的。可陳餘和阿譯都對他沒辦法,誰讓他是技術兵種,至於另一個炮兵克虜伯,他已經被羅金龍用兩門六十毫米迫擊炮收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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