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上藥包紮一氣合成,用寬頻又緊緊的將產婦的腹部綁緊,古蘭才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就看著於強心疼的目光,

這是一個疼媳婦的男人,在前幾日古蘭就知道的。

看在他心疼的媳婦古蘭解釋了一句,“放心吧,這樣只會讓嫂子更舒服不會難受,能減輕疼痛而且也有助於傷口的恢復,不僅這幾日還要連續綁上半至一個月。”

有了她的這番話於強面上的心疼立刻消失了,不好意思的笑笑。

“古老弟,我娘子她是不是脫離危險了。”

“是,不出意外的話是沒問題了,不過也不能大意,這次嫂子可以說是元氣大傷,要好好的補補,還有三年之內孩子最好也不要在要,身體恢復也需要過程。”

“我明白”於強趕緊點頭,就是古蘭不專門提醒,他也不準備再有孩子,家裡三個兒子已經夠了,而且娘子這一次生產也把他嚇壞了。

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誰知道下一次還會不會這麼幸運。

“既如此,於大哥我還有事兒就先告辭了。”

“這麼著急,我還準備晌午好好的謝謝你呢。”

“不用,來日方長以後多的是時間,於大哥還是多陪陪嫂子吧,我是真的有事。”說著古蘭將收拾好的藥箱拎在了手裡。

“行吧,等我娘子好了我帶著她一起再好好的謝謝兄弟。”看出了古蘭不是在客氣,於強也沒在堅持。

“好,那我等著”說著話兩個人向門面走去,院子裡與於家兩老寒暄客氣了幾句,古蘭離開於家。

路上遇到包子饅頭的時候,想到原身弟弟停了下來各買了兩籠,其他的也沒有多買,想著等到地方瞭解情況以後再做打算。

左右有車子,來回也不費勁。

出了城,駕著馬車就去了東郊三里外的樹林。

這裡是第一次來,夏木說的又太籠統,來到樹林後還是費了點功夫才找到夏木口中的破廟。

不是她以為的在林子邊緣,竟然坐落在林子深處,連條路都沒有,顯然已經荒廢了很久。

就怎麼古蘭架著馬車來到了破廟處,沒有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的停在了破廟門口。

能被稱為破廟破是一定的,只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破一些,甚至還不及她來到這個世界醒來的那處破廟。

應該說不能成為破滅廟了,叫殘簷斷壁更為準確些,廟宇已經倒塌了不少,剩下的一半看起來也岌岌可危。

這裡根本就不能住人,一場大風雪就有可能就徹底倒塌了。

莫名的一股酸澀直逼心間,古蘭跳下了車,剛剛將馬栓在一邊的樹上時,破廟內走出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看到他的瞬間身體就做出防禦的準備,目光戒備的看著她,手裡拿著一個與他手臂差不多粗細的木棍,只是顫抖的手暴露著他此刻心裡的害怕。

古蘭沒有動,還是繼續著手裡的動作,將馬栓牢在樹上,餘光卻一直在破廟門口的孩子身上。

這個孩子……腦海中的熟悉感告訴她,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大哥家的絮哥兒,因為是在柳絮滿天的時候出生的,故而取名為古絮,他還有個妹妹在秋天出生去叫做古秋。

但自從出嫁後就見得很少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安安出生前,自那以後原身一邊要帶孩子,一邊還要幹著幹不完的活,根本就沒有機會回孃家。

即便是回了也不招爹孃和大哥大嫂的待見,用他們的話說她這樣的出嫁女就是潑出去的水,沒什麼事不要回孃家。

可原身知道主要是嫌棄她回來兩手空空,不像其他家的女兒,回來總能帶點東西。

甚至連舉家逃荒都沒有讓人來通知一聲,要不是弟弟偷偷跑過來一趟她根本就不知道孃家人要逃荒走了。

記憶中的那天晚上弟弟勸她一起走,他怕他這一走這可憐的姐姐再也無人心疼,怕是活不下來。

可惜原身放不下她兒子,也說不動她男人,最終為了男人,兒子拒絕了弟弟。

儘管這樣古小山還偷偷的將身上帶著的幾塊黑麵餅子塞給的姐姐,留著她救命時吃。

事實上,要不是弟弟的這幾塊黑麵餅子,他們娘倆也不能堅持到破廟裡。

這個孩子的出現讓古蘭堆到腦海深處本以為忘了的記憶不自主的都湧現了出來,尤其是對於這個唯一念著她的弟弟,原身心裡一直疼愛和感激的。

嘆口氣,將心頭湧上來的情緒壓下去,古蘭緩緩轉身看著破面門口穿著破爛髒兮兮的男孩。

神色如常,既沒有嫌棄也沒有露出笑臉,就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的反應。

許是看到他沒有動作,男孩身體也漸漸放鬆了些,只是依然守在破廟的出口處,手裡的棍也沒有放下。

“孩子你好,我能在這裡歇歇腳嗎?”古蘭就像對待大人一樣的,詢問著後面門口像個小戰士一樣的孩子。

印象中絮哥被大嫂和爹孃慣的不僅調皮搗蛋還很任性,眼前的孩子要不是面部的輪廓沒怎麼變,古蘭還真是不敢相信這是原身記憶中的那個孩子。

明明很害怕,可依然緊緊握著手中的棍,沒有退縮一步。

果然沒有什麼比現實的殘酷,生活的磨礪能讓一個人快速的成長。

這孩子顯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成了一個有擔當的小男子漢,不在是曾經為了想吃一枚雞蛋,一顆糖,在院裡打滾撒潑的孩子了。

這邊,古蘭打量的同時,古絮也審視的看著破廟前的人。

逃難生涯讓他開闊了眼界。

破廟前的人穿著不便宜的料子,還有著那麼好的馬車,一身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看著真不像壞人。

但壞人從來不會把壞字刻在自己的臉上,一路上的經歷告訴他看起來最無害的人往往最是可怕的人,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咬一口。

“你想歇就歇,不過只能在外面。”古絮開口,沒有試圖阻攔,但卻言明瞭自己的立場。

“好吧,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是走到這裡口渴的厲害,想討點水喝的。”

說著古蘭將馬車上的空水囊拿了下來,開啟倒低頭展示了下真的沒水。

“這附近我也不熟悉也沒有找到水源,孩子不知你這裡可有水,我能討一杯水喝嗎?我可以給你水錢。”接著古蘭將身上的錢袋拿了出來,掏出了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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