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村逃荒時那是為了活下去,身上光剩著一股想要活下去的勁了,哪裡有時間去失神。

但看著老伴關心的模樣,村長可說不出來這番話,忙拉著她坐下。

小聲的把古蘭說的重複了一遍,這種事情本也沒有打算瞞著老伴,正好也可以聽聽她的意見。

“古蘭說的真是雲州城?”村長媳婦也驚的撐起了滿臉的褶子,眼睛都大了一半。

“不信你問兒子”村長斜睨著兒子們。

隨著孃的目光過來,李佑治兄弟倆趕緊點頭,怕回答慢一點兒,老孃又會直接上手,讓他們體會孃親最深沉的愛。

“所以,你們是被這天大的好訊息驚住了。”村長夫人終於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確實,這件事要是放在她身上,一樣被驚喜砸的是暈頭轉向。

“好訊息?”村長看著伴兒。

“對呀!好訊息,這不是天大的好訊息嗎?之前你不是還在愁到哪裡落腳嗎?古小子都已經把地方給你送來了,真不明白這麼好的事情有什麼好糾結好考慮的,要是我肯定去呀,反正都是要找到落腳地,同樣都是不瞭解的地方到不如去王州城,最起碼那裡富饒安全,而且最重要的是舉村落戶,咱們就不用擔心會被排擠,會被欺負。”

這也是村長媳婦最在意的地方,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被排擠,被欺負是肯定的事情,那滋味兒沒有人會想要去感受。

老頭子就是想的太多了。

“可是雲州城路途遙遠,我怕……”

“怕什麼怕,有什麼好怕的?我一個娘們兒都不怕,你個老爺們兒怕什麼,從臨州到雲州幾千裡我們都走過來了,還怕這不足千里的路,再說現在不是有古蘭嗎?而且村裡的兒郎們哪一個不是同古蘭習武,相信咱們村的兒郎絕對能護著咱們。”

“我也明白老頭子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怕路途遙遠,花費也跟著變大,糧食需要的就更多,拍村裡人受不住。”

“這麼遠的路,咱們都能受住,這裡又不缺水,即便是缺糧野菜也足夠我們堅持到地方,再說堵在這裡的這些日子,大家都沒少掙銀子,不過最多在多走月餘,我相信大家一定都能堅持,你呀,就是考慮的太多。”

或許真如老伴兒說的他考慮的太多,反而把自己陷進去。

話雖如此,李村長也知道老伴說的都對,但是這麼大的決定他肯定是下不了,旋即起身快步走進夜色中。

“老頭子,你去哪兒?”村長媳婦擔心的喊著。

“找族老商量。”涼風中傳來了李村長的話。

李佑治兄弟見此也忙跟了上去,烏漆抹黑的他們可不放心老爹自己一個人。

看兩個兒子跟過去,村長媳婦也放心了。

而摟著兒子在帳棚裡的古蘭,完全不知道村長媳婦是何等的給力。

然後村長去兩位族老那兩刻鐘後,李家村各戶當家的都被喊了去。

……

翌日,早早起來的眾人如常跟古蘭練著功。

只是是今早的他們似乎有些浮躁,目光總是不自主的放在前方的古師傅身上。

腦海中總是會不自覺的浮現出昨夜家中長輩告訴他們的事情。

……跟著古師傅去州城。

以前就覺得古師傅不是平常人,果然感覺是沒有錯,只是不知道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古師傅為什麼會流落的與他們一樣,一路逃荒。

眾人心中想的古蘭不知道,但是能夠感覺到今日大家的狀態不好,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她重重一聲“咳”後,大家趕緊收斂心神,摒除雜念,開始認真起來。

見此,古蘭滿意了。

雖大家只是自發跟她練功,沒有正式收徒,但練功該有的認真不可少。

接著又是忙碌的一日。

吃過早食李家村的休息地就只剩下老弱,其他人又投入到了揮汗如雨的通路中。

幾十名的匪徒依然在捆綁在路旁,個個有氣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為了不讓他們有力氣搞事,這些人每日只有一頓飯,而且每個人只能吃個五六成飽。

餓了這麼多日,別說搞事情,連走路的力氣都不多。

自始至終就沒考慮過用這些人一起幹活,畢竟沒有控制他們的手段,主要是怕出亂子。

至於為什麼匪徒都已經收拾了還在浪費時間通路,完全可以從沒有匪徒的盤山小道過。

對於這一點,李家村的人表示走哪裡無所謂,掙錢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郭翼這方,一方面是因為小姐的馬車寬大,小路狹窄且路不平,實在太過於顛簸怕小姐身子骨受不住。

另一方面不想半途而廢,路已經通了這麼多日,已經通了山路一多半了,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了。

大家也都是充滿了幹勁。

“侍長有情況,對面好像有聲音。”負責監工的劉高快步跑到郭翼這邊。

聞言郭翼快步來到被堵的山道前,手勢下忙碌的眾人頓時停下來,四周陷入了沉靜。

隨著這邊聲音的消失安靜下來後另一邊的動靜被放大,隱約中真的有聲音傳出,仔細聽的話,能夠聽到有挖掘的聲音,郭翼眼中一喜。

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有動靜,也就是說山另一面也有人在通路。

雖聽著聲音有些距離,但是兩方一起努力,應該用不了多久路就能真正的通了。

郭翼是真高興,困在這裡這麼久,終於看到希望。

整日繃著一張臉的他終於鬆快了些,旋即對眾人說:“都聽到了吧,對面有聲音,也就是說不只是我們在努力,也有人在另一面努力,所以大家再堅持,很快我們就能成功了。”

這確實是個好訊息,大家都非常的高興,疲累的面上都忍不住帶著笑。

與侍衛們的滿心高興相比李家村的眾兒郎們高興之餘也有一絲小小的遺憾。

路通了也就意味著他們掙錢的日子沒幾日了。

每日真的很累,這種累完全不輸於每年一次的徭役。

但是心情不一樣,是累並快樂著。

每年的徭役都像是一塊千金重的石頭緊緊壓在人們的心頭,對於沒錢的窮人就只能咬牙堅持著。

且一連還是一個月無償勞動,每家每戶都必須出一人,除非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或者出錢找人頂替或者疏通官方,否則不可能有除外。

徭役期間除了必要休息時間,其餘都是在幹活,若是體弱多病的有可能就會回不來了。

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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