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汝怎能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袁軍是人,我們也是人,我們憑什麼就幹不過他們?憑什麼?”

“兩萬人還幹不過對面一萬人的話,那咱們跟廢物有什麼區別?啊?你告訴我,有什麼區別?”

說到最後,糜竺都有點兒歇斯底里的味道了。

糜芳沒辦法,只好撫慰自家兄長道:

“兄長,您息怒,您說得有道理,咱們大可以不必懼怕那袁術,那袁術在我們的跟前,什麼都不是。”

“哈哈,這不就得了。”糜竺洋洋得意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休要再廢話什麼了,傳令下去,全軍出動,迎戰袁軍。”

距離琅琊城數十里開外的一片荒郊上,一萬袁軍獨立團和兩萬琅琊軍對峙起來。

這兩萬琅琊軍,有一半是糜傢俬養的,還有一半是強行徵調的。

光從人數上看,琅琊軍是比袁軍獨立團多……

所以,看到這一幕的糜竺又是飄得不能夠再飄了,得意洋洋站出去後,便是大吼大叫道;

“袁術呢?袁術何在?袁術快給我滾出來。”

好傢伙,聽到他這話,所有袁軍將士都沸騰了,全都憤怒朝著糜竺看去。

被那如狼似虎眼神給盯著,糜竺還真就有點兒害怕了,但想到自己背後的人比對面多,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所以然,他挺直腰板站了出去,繼續大吼大叫道:

“怎麼著怎麼著,你們的陛下,說好聽點是個皇帝,說難聽就是一個反賊,我這樣說他,還算是客氣的。”

“呵呵,好一個糜竺糜子仲,朕本以為你是一個謙虛謹慎的文人,沒想到啊,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嘩啦啦。

伴隨著一道威嚴之聲響起,所有袁軍士兵都讓開道路,袁術也就從那一片片簇擁之中走出來。

袁術身穿黃金甲,手握龍淵劍,身上的霸氣早已是不言而喻了……

看到他,糜竺就差被下跪了。

但是,這大庭廣眾的,若是糜竺就此跪了的話,豈不是太沒面子嗎?

於是乎,想到這裡,糜竺重新挺直腰板,指著袁術叫道;“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別整得汝多瞭解是我似得,要打就打,休要廢話。”

其實,糜竺平時確實是一個實在老實人,但他覺得袁術肯定是敵人了,所以用不著這般客氣。

還有就是,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或多或少是能夠提升士氣。

比較可惜的是,他再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樣子做,非但沒有提升自家軍隊士氣,反而因起來袁術怒吼。

袁術冷笑道:“呵呵,行啊糜竺,那就讓朕看看,汝到底有多牛吧。”

“子義,去教教他做人吧。”

“遵命,陛下!”

驃騎將軍太史慈在得到如此命令後,便是毫不猶豫手持雙戟,率領著自己麾下的兩千騎兵直奔糜竺而去。

糜竺大吃一驚,喊叫道:“子方,子方,快給我攔住他。”

糜芳無語至極,自家這個兄長也真的是,挑釁完人家,人家來找事了,讓自己去擋?

沒辦法,在糜家,向來都是糜竺主政,糜芳主武的。

於是乎,當下糜芳沒有任何猶豫,持槍便是迎戰太史慈而去。

很快,二人就戰鬥在一起。

結果不過是四五個回合,糜芳就完全不是太史慈的對手,轉身落敗而走。

啊這……

看著自己兄弟落敗,糜竺可謂是要多傻眼就有多傻眼,完全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看到自家兄長還愣住的樣子,糜芳連忙叫喊道:

“走啊,快走啊兄長,不能打,這貨太猛了,我根本不是對手。”

糜竺怒吼道:“胡鬧,汝不是他對手便不是他對手,這是戰場之上,又豈能是逞個人武勇的時候?”

“咱們這邊人多,汝怕什麼?”

說白了,糜竺能夠有這般自信的原因,就是他們這邊人多。

但是很快,他就要為此失望也。

當糜竺指揮著兩萬大軍迎戰太史慈所率領的兩千騎兵後,他很快就是驚恐發現,自家計程車兵,可謂是任由太史慈所率領的騎兵給收割著,

更別說,沒用多久,呂蒙亦是率領上萬獨立團士兵參戰。

太史慈所率領的騎兵已經把琅琊軍士氣給衝散得差不多也,如今再加上這上萬獨立團士兵加入,使琅琊軍士兵更加崩潰落敗也。

兩萬琅琊軍,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剩下幾千人馬了。

身為一個文官,糜竺那裡見過這種場景,臉色都被嚇得煞白。

“撤,快撤,撤啊!”

無可奈何之下,糜竺只能夠下達如此撤退命令。

然而,戰場之上,又豈能是他說打就打,說撤就能夠撤的?

糜竺是想要撤退不假,但是袁術所率領的獨立團卻跟個什麼似得死死黏住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逃跑的。

直到最後,糜竺糜芳逃入琅琊城,想要以偌大城牆抵擋袁術的進攻,但並沒有想到的是,袁軍也跟著進入琅琊城中。

這下可好,整個琅琊城宛如人間煉獄般。

當然,說是人間煉獄,也只是針對糜家,因為袁軍進城以後,所屠殺的只有糜家人而已。

看到自家家人被屠殺的場景,糜竺整個人眼眶都紅了。

糜家,幾百年的經營,竟然在他這一代就被葬送也!

越是這樣,糜竺就越是憎恨起袁術來:

“該死的袁公路,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糜芳十分無奈來到糜竺跟前,勸說道;

“兄長啊,都到這種時候了,我們再埋怨又有什麼用呢?還是考慮考慮該怎樣活下去。”

該怎樣活下去……

糜竺默然,他不久前,還是高高在上糜家大家長,現在卻要為如何活下去而煩惱。

愁人啊!這就是亂世的無奈吧!

越是想到這裡,糜竺越是不甘大吼大叫起來。

“天哪,蒼天啊,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啊?”

糜芳:“……”

糜芳十分無語,只好再次勸說道:“兄長!這不該是咱們的命運!咱們必須得逃走才行啊!”

糜竺臉頰上依然充斥著絕望:

“逃?呵呵,說得好,可咱們要怎麼逃呢?前往兗州的道路已經被那個該死的袁術給封鎖掉了,我們根本沒辦法去投靠玄德公的。”

“……”糜芳的臉上更加無語了,“唉,兄長啊,難道在您的眼裡,除了劉備就沒有其他人嗎?”

也是聽出自家兄弟的言外之意,糜竺皺緊眉頭問道:“子方,你這是何意?”

糜芳搓了搓手,看上去還有幾分不好意思回答道:

“想必兄長您也知道,袁紹近來消滅公孫瓚,且派長子袁譚前來鎮守。其實呢,在咱們造反之後,我就跟袁譚聯絡上了,並且承諾他,願意率領琅琊郡所有軍民投靠他。”

“……”

糜竺實在是不知道,是該批評自家兄弟還是表揚。

他確實給糜家留了一條後路,曹操和劉備遠在兗州,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是眾所周知。

青州袁譚就不一樣了,琅琊處於青州和徐州的邊境,袁譚越想趕來的話,隨時隨地。

或許自己可以先投靠他,然後等將來曹操和劉備奪回徐州後,再去投靠劉備?

默然許久,糜竺下定決心道;“好,那我們就帶上所有財貨,去投靠袁譚吧。”

身為一個生意人,糜竺心裡還是比較有數的,若是自己空著手去投奔袁譚,那肯定引不起袁譚的重視。

可帶著錢就不一樣了,不管什麼時候,亂世還是太平盛世,錢都是一件能夠引誘人的東西。

於是乎,在收拾好所有財貨後,糜竺、糜芳二兄弟架著好幾輛裝滿財物的馬車,從琅琊北門逃出城去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陸遜向袁術彙報道:“啟奏陛下,糜竺、糜芳二人收拾好所有財貨從北門逃跑了。”

袁術不屑冷笑道:“哦?這是打算捐款跑路嗎?想得倒是挺好。”

“子義、子明,汝二人率領兩千騎兵跟著朕一起去追。”

袁術十分明白,糜家有著不少的財物呢,若是用來擴充軍備的話,指定能夠擴充不少。

所以,他指定是不能夠讓他們就這樣跑掉的。

絕不允許!

琅琊城外,正在駕著馬車狂奔的糜芳著急對糜竺道:

“兄長!兄長!不好啦,您快看身後!”

聞言,糜竺忍不住向後打量過去。

結果就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了。

背後,袁術已然帶軍追擊過來,看那架勢,是不將自己斬盡殺絕的話,絕對不會罷休的意思了。

可想而知,糜竺被嚇得不輕,手中的馬鞭都差點兒沒有抓穩,整個人差點兒都側翻過去。

糜芳見狀,連忙抓住馬鞭,替糜竺穩定住馬車:

“兄長,您沒事吧?”

然而,糜竺的臉色依舊是煞白一片: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的子方,我們完蛋了,袁術肯定是不會放過咱們的,他一定會放過他們的。”

糜芳知道經過不久前那場大戰,自己的兄長已經被袁軍給徹底嚇破膽子,再也不跟先前那樣充滿信心了。

悲哀,真是件無比悲哀的事情啊!

糜芳為糜竺打氣道:

“不,兄長,咱們不能夠放棄希望。”

“您看前面,咱們馬上就要到青州啦,只要我們再跑一會兒就好。”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世子兇猛

菲碩莫薯

三國:從西涼開始稱霸天下

格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