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現在沒有糧草供應,軍中將士餓著肚子,正是士氣低迷時候,袁術趁著這個時候來進攻,若說沒有預謀的話,怕是鬼都不相信哦。

張郃險些要被氣暈過去,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就要去迎戰。

高覽攔住了他,震驚問道:“張郃將軍,您這是想要去做什麼?”

張郃皺眉道;“汝說我要去幹什麼,當然是去迎戰袁軍了!”

高覽嘆氣著搖頭道:“您覺得可能麼?袁術手下獨立團本就厲害,更何況咱們這還是餓著肚子打仗,您覺得能夠打贏嘛?”

聽出高覽這是話裡有話,張郃皺起眉頭道:“那高覽將軍,汝的意思是……”

高覽咬牙切齒道;“既然袁紹不把咱們當回事,咱們又何必為他效命呢,張郃將軍,不如咱們就投靠袁術算了!”

“夠啦!”張郃怒吼一聲,手持長劍指向高覽,“高覽將軍,汝怎能夠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語?剛才的話本將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希望汝也不要再說了。”

說罷,張郃轉身出帳去迎戰袁軍,高覽嘆了口氣,亦是無可奈何跟上去。

戰鬥結果可想而知,飢腸轆轆、丁點兒士氣都沒有的張郃軍被整得要多崩潰就有多崩潰,很快就潰敗而逃,逃到離濟南城外三十里地紮營。

就這,張郃還不打算撤軍回鄴城呢,可能他也知道,吃了這樣的大敗仗,就算是返回鄴城那也只能夠是死路一條。

他還想要反敗為勝呢,派人拿著緊急信件前往鄴城,希望袁紹能夠增援點兒糧草,不然張郃和手下士兵們真就快要餓死了。

冀州治所,鄴城,大將軍府內。

收到張郃的緊急信件,袁紹非但沒有派去糧草,反而怒氣衝衝道;“那個張郃實在是廢物一個,吾讓他三日內收復青州,他倒好,反倒是吃了個大敗仗,真是讓吾顏面盡失啊!”

聽聞此話,許攸等諸多謀士都是默然無語,不給人家派糧草還想要打勝仗,咋想的啊,玩呢?

沮授和田豐尚被關押在地牢之中,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導致許攸等謀士也不敢在袁紹大怒之時說些什麼。

這可大大給了郭圖胡說八道機會,他滿臉激動向前,衝著袁紹撫手道:“主公啊,那張郃真的是完全沒有把您命令給當回事,既然這樣的話,您又何必容忍他呢?”

袁紹沉沉道;“嗯,郭圖先生說得沒錯,吾這就派人前往張郃軍中,讓張郃和高覽自盡。”

此話一出,大廳內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他們實在是搞不清楚袁紹是怎麼想得。

許攸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勸說道:“主公啊,張郃將軍即使戰敗,但也罪不至死吧,您直接讓他自殺,是不是有點兒……”

郭圖冷笑道:“許攸先生,您這是在質疑主公的命令嘛?”

“對啊,汝是在質疑吾的命令嘛?”袁紹依然是怒氣衝衝道,“夠了許攸,吾也是看出來啦,汝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吾,有幾分把吾當做主公的樣子嘛?”

“好,既然這樣的話,吾就讓汝先反思反思汝的地位吧。”

袁紹一邊冷笑著,一邊大手一揮。

噠噠噠……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便是有兩名士兵走進來。

“把許攸給吾拖出去,打上一百大板,讓他知道知道,質疑吾的命令是怎麼樣的。”

“遵命!”

隨後,許攸便是被拖了出去,屁股上捱了數百下板子,慘叫之聲從門外傳進大廳裡來,致使所有人皆面面相覷,不敢再說什麼了。

如此,袁紹的命令也就從鄴城發到張郃軍中去……

張郃軍,主帳內,使者十分冷漠宣讀著袁紹命令。

“主公有令,張郃、高覽敗罪難逃,現命二人速速自裁。”

聽著這一字一句冷漠的話語,張郃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對袁紹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吧。

結果呢,就換來了這個?

還真是諷刺啊!

就在張郃為自己那虛無的忠心而感到悲哀之時,一旁的高覽已是忍不住站起來,走到那面如寒霜的使者跟前。

使者略有詫異問道;“汝……汝這是想要作甚?汝不想要亂來啊,汝……”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高覽手中長劍已是狠狠刺穿使者的脖子。

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使者便是重重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夠再死啦。

張郃詫異道;“高覽,汝這是作甚?”

“汝說我在作甚?”高覽無語反問道,“張郃將軍,難道您還真想要執行那袁紹的命令,自裁而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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