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佛珠戴到霍溫庭手上
時商不敢居功,“這是應該的。”
“商商,原來你去鳳家名下那中藥店,就是為了給溫庭買這串佛珠啊?”
霍婉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她說商商怎麼突然拐去藥店呢。
宋華章眉梢微微往上一抬,“鳳家中藥店?”
時商點了點頭,“對的,聽姑姑說起鳳家,我就去藥店看了看,店員就給我推薦了這個。”
這佛珠可不便宜,還花了她小几萬塊。
聽說是鳳家的東西,宋華章看向時商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霍婉對時商開啟了誇誇模式,“商商,你這孩子果然純真善良,姑姑沒有看錯你!溫庭能有你這樣的妻子啊,是他的福氣,他醒來一定會愛上你的!”
時商,“……”
霍婉拉著時商的手,眼眶突然就紅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嫂子,你也看到了吧,我們給溫庭找的媳婦多麼懂事啊。”
“我們之前都沒想到過要給溫庭準備這些,佛珠這東西養人,還帶有藥香,對溫庭身體是最好的了。”
霍婉說著,眼裡盈滿了熱淚,不斷撫摸著時商的手背,嗓音都哽咽了,“商商,你果然是把溫庭放在心裡的,有你照顧溫庭,我們就放心了!”
時商,“……”
啊,她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千萬不要把她說得這麼高大上。
宋華章,“……”
這話說的,難道還是她不懂事了?
宋華章板起臉,“開飯!”
“婆婆,姑姑,你們先吃吧,我去把佛珠給溫庭戴上,一會就來。”
時商朝她們笑了笑,往樓上走去。
霍婉目光追隨時商的背影,眼裡亮晶晶的,“嫂子,商商肯定就是我們家溫庭的福星!”
宋華章輕哼了一聲,“人心隔肚皮,就怕她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阿婉,你……”
宋女士正打算對小姑子說教一番。
“嫂子!”霍婉鼓起臉,打斷了她的話,“你可不興這麼說,商商救了我一命,大師又說商商是溫庭命定的良人,商商不可能是你口中的那種人!”
宋華章,“……”
你是不是被時商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說?
宋華章語氣酸溜溜的,“所以現在在你心裡,時商就是全世界最好是吧?”
霍婉昂了昂下巴,“那當然了!”
商商是她的大寶貝!
宋華章,“……”
行,我什麼也不是。
房間裡,時商從檀木盒裡拿出佛珠戴到了霍溫庭的手上。
男人面板慘白,一顆顆圓潤黑色的佛珠與他的肌膚形成強烈的顏色對比。
他身上更是多了幾分不容褻瀆的神聖。
佛珠在她手指的轉動間,更是流轉著灼灼光華。
時商目光轉到男人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孔上,輕嘆一聲,“為了在這個家混下去可不容易啊。”
不僅要討好婆婆,還要討好植物人老公。
宋華章等時商來到餐廳才開飯。
就在這時,時商的手機正好響了。
宋華章蹙了蹙眉,“吃飯不要三心二意,難道還要讓我和阿婉繼續等你?”
是時家人打來的電話,時商原本也不想接,她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關機。
時商甜甜一笑,“多謝婆婆等我吃飯。”
宋華章傲嬌的哼了一聲,“我才不是專門等你,只是家裡的規矩就是這樣。”
時商乖順點頭,“好的婆婆。”
霍婉伸出筷子招呼婆媳倆吃飯,“來,吃飯吧吃飯吧,都是一家人了,哪裡還有這麼多規矩啊。”
說著給時商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商商,你多吃點肉,要趕緊胖起來啊。”
胖起來才能給他們霍家生個大胖小子呢。
時商衝她笑了笑,“好的~”
宋華章見霍婉沒有給她夾菜的意思,哼了一聲,伸手給自己夾了筷青菜。
心情不好,宋女士都比平時少炫了半碗飯。
吃完飯,時商才知道她今晚就要住在這裡。
時商吞嚥著口水,“可是我行李還沒帶過來呢。”
宋華章雍容華貴地坐在真皮沙發上,喝著茶,語調中帶著一股強勢,“我讓傭人把商場送來的衣服都掛到衣帽間裡去了,你還怕沒衣服換嗎?”
時商緊張地抓著手指,“可是……”
宋華章喜歡時商低眉順眼的樣子,看著就乖,她對時商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胡亂折騰就行。
可見時商一直在推辭,宋華章氣沖沖的開口,“可是什麼?今天是你和溫庭的新婚夜,你今晚不在這住,誰來照顧溫庭?明天你再回家拿行李也不遲。”
宋女士那一張保養極好的面孔板起來,還是有幾分嚇人的,身上散發不怒自威的氣勢。
宋華章眯眼審視著她,眼神犀利,“還是說你根本不想照顧溫庭?”
時商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
“那就按照我說的辦。”
宋女士一錘定音。
回到霍溫庭的房間裡,時商把窗戶全都開了出來。
新鮮的空氣從外面吹拂進來,時商頓時覺得房間沒那麼悶了。
時商坐在床邊,託著腮打量霍溫庭。
“原以為能把這霍家當避風港,如今看來霍家也不像表面那樣風平浪靜,這裡面滾動著暗潮洶湧,也不知道是誰在害你。嘖,這麼看來你也挺慘的。”
霍家是權貴中的權貴,霍溫庭這樣的豪門繼承人必然是自小就開始精心培養。
可惜他年紀輕輕就變成了植物人。
時商現在還不明白霍家到底是什麼狀況,但那負責霍溫庭的醫生肯定有問題。
可惜她沒有證據,也不能靠著一點懷疑就把這事捅到宋華章的面前。
宋華章要以為她是來挑撥離間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進退兩難。
時商伸手在霍溫庭臉上摸了一把,男人面板細膩得如同一塊上好的玉石。
即便成了植物人,他的容顏也未被折損半分。
他日後要是醒來了,那該是何等的光芒灼灼啊!
“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都要儘快幫你清醒過來,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對你的好。”
說著,時商嘲弄一笑,“我在這跟你說那麼多有什麼用,你又聽不到。”
床上的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要不是他胸膛還在上下起伏,都以為他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