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出門碰到了個綠茶就不說了,畢竟時貝貝一直陰魂不散,現在還碰到段蕭然這麼個智障。

段蕭然一噎,“你……”

他實在是沒想到時商做了壞事還這麼理所當然。

“蕭然哥哥,你也別怪姐姐了。”時貝貝抓住段蕭然的手,泫然欲泣,“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姐姐沒關係。”

“我都看到了,你別再為你姐姐說好話了。”段蕭然看著時貝貝委屈隱忍的樣子只覺得分外心疼,他把時貝貝扶了起來,“時商,你不覺得你這樣對貝貝太過分了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一直這樣欺負她?”

段蕭然對時商失望透頂。

同時緊緊把時貝貝摟在懷中。

貝貝那麼脆弱,他不能再讓時商欺負她了。

時商覺得他們挺搞笑的,當即淺笑了一聲。

“需要我幫你打110嗎?”

段蕭然哼了一聲,深明大義的說著,“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時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要是被我發現你欺負貝貝,我真的不會放過你!”

段蕭然撂下狠話。

“哦?”時商挑了下眉,“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些話?”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現在只喜歡貝貝,貝貝也是我發誓要保護的人,所以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時貝貝聞言一臉的感動,“蕭然哥哥,你對我真好。”

段家在這京城也是高門大戶,雖然比不上霍家,但霍家那個植物人遲早要死。

這麼一比,當然是段蕭然好。

再想到時商喜歡過段蕭然,段蕭然現在喜歡的人是她,時貝貝心裡不無得意。

段蕭然,“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小時候玩過家家我就說長大後要娶你做新娘。”

時貝貝嬌羞的把臉埋在段蕭然的懷裡,“蕭然哥哥,沒想到你還記著這個,我好感動。”

時商差點作嘔。

這對腦殘和綠茶,為什麼要來她面前演戲啊?

聽著段蕭然的話,時商更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段蕭然,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

段蕭然抬起臉,鄭重其事的道,“時商,你不用再解釋了,我都知道。我也聽貝貝說你現在嫁人了,雖然對方是個植物人,但好歹是你名義上的老公,關於我們的過往,你就放下吧,以後我們誰都不要提起了。”

時商,“……”

哎不是,難道不是你這個腦殘先提的嗎?

看到霍婉已經手持兩串棉花糖走回來,時商語速飛快的說,“那你聽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你能聽明白嗎?OK?希望你以後不要給自己加戲。”

時商說完朝霍婉走去。

時貝貝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她是落荒而逃。

她以前那麼喜歡蕭然哥哥,怎麼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呢。

時商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嘴硬啊?

“蕭然哥哥,姐姐她是不是還喜歡你……”時貝貝吸了吸鼻子,“或許我不該加入到你們中間。”

“貝貝,你可別這麼說,要說認識也是我們先認識,我不會因為時商喜歡我,我就去喜歡她。”段蕭然神色認真,“我從頭到尾也只喜歡你一個。”

時貝貝害羞的點頭,“蕭然哥哥,我也是。”

霍婉把一串棉花糖遞給時商,看著前邊那抱在一起的人,“那兩人是誰啊?”

時商言簡意賅,“兩個神經病。”

霍婉抓著時商的手腕就走,“既然是神經病,那你離他們遠點。”

-

兩人回到霍家。

宋女士面無表情的掃了她們一眼,“逛街回來了?”

可真能逛。

“婆婆,你要吃棉花糖嗎?”

時商舉著一串棉花糖。

宋華章眼神嫌棄,“不吃,只有你們小女生才喜歡這些。”

霍婉對這話可不贊同,“嫂子,我也喜歡吃啊,那我也是小女生咯。”

宋華章,“……”

不拆她臺會死啊?

宋女士現在都懶得搭理這小姑子。

霍婉自顧自的說道,“我一沒老公二沒孩子,那這麼說來我的確還是一枚小女生,嘻嘻。”

宋女士,“……”

你都要奔四了。

還是要點臉吧。

時商看著宋華章眼裡的嫌棄,再看霍婉這自娛自樂的樣子,沒忍住笑。

雖然霍家人丁單薄,但這對姑嫂看著都沒什麼心眼子,怪不得有人要害霍溫庭了。

霍婉抱著時商的胳膊,“商商來到這個家裡之後,我感覺我都變年輕了呢。”

“……”宋女士是不忍直視的。

吃過午飯後,時商把中藥材分成合適的劑量,然後放進大鍋裡去煮水。

宋華章正在客廳聽手下彙報工作,突然聞到了一陣滂臭的味道。

差點讓她喘不上來氣。

“時商!”

宋華章叫了起來,“你在製造臭武器嗎?什麼東西啊,這麼臭!”

燻得她天靈蓋都要翻起來了。

宋華章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味道。

時商從廚房裡跑了出來,“婆婆,不是的,我在煮中藥。”

她身上都是味兒,宋華章抬手扇了扇風,“離我遠點兒。”

“哦,好的。”

時商往後退了一步。

“你煮中藥來幹什麼?”宋華章沒好氣的問。

在家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討厭!

“煮來我晚上泡澡備用。”

聞言,宋華章鼻子都皺了起來,“沒聽時家說你身體有什麼問題啊。”

時商,“……”

當然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您兒子呢。

對了,富婆呢,富婆去哪了?

說要給她打配合呢?

時商沒找到霍婉,只能說,“我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溼氣比較重,我和姑姑就是去了鳳老的中藥店,那店長就給我開了藥,我估計我要經常泡。”

“家裡都被你搞臭了,真是的。”

宋女士說了一句,抱著電腦回書房。

也沒說讓時商不許弄這玩意。

時商笑了笑,回廚房繼續給搗鼓她的藥水。

當晚。

時商在給霍溫庭針灸之後,就把霍婉給叫了進來。

她沒讓霍婉知道她會針灸的事。

兩人合力,把霍溫庭給放到了浴缸之中。

霍婉躊躇道,“商商,你不給溫庭脫衣服嗎?”

“哎呦,你給溫庭弄吧,等會抬他上床的時候你再叫我進來。”

霍婉腳底抹油跑了。

穿著衣服泡中藥浴的確是不好,時商三下兩除二把霍溫庭身上的衣服全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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