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看到她可高興,拉著她的手,語氣熟稔無比,“又來買藥材?”

時商素淨的眉眼含著笑,“是呢,買點回去。”

“我也是,手術後休養了這一段時間,感覺身體輕鬆許多,現在拿藥回去喝滋養身體。”

時商微微笑,示意鳳蘭伸舌頭,給她進行一番舌診,接著是手診。

變化很大。

肝病的病理紋淡到幾乎沒了。

時商撫摸著她的掌心,“蘭姑,你心中思慮過重,不要去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鳳蘭笑笑,“我儘量,商商,我之前忘了問了,你來拿藥是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我。”

這會吳淮去稱藥材去了,時商低語,“蘭姑,你之前可曾聽說師父曾經給人救過植物病人?”

鳳蘭想到霍家那位,沒多問,只說,“救過那麼一個。”

時商繃緊神經,“後來那人醒了嗎?”

“醒了。”想起過往,鳳蘭有些唏噓,“那人身體有潛藏重大疾病,醒了沒到兩年就去世了。你要救霍家那位啊?這可是很大的挑戰和風險,若是出了什麼情況,霍家的人不會放過你。商商,你可想清楚了?”

鳳蘭不希望時商去冒這個險。

霍家水深,只留下宋華章和霍婉兩個女人,她們在那霍家能頂什麼事?

鳳蘭不是看不起她們,霍家那地方就是個龍潭虎穴,哪裡是時商的棲息地?

時商輕描淡寫,“蘭姑,我就是因為沖喜嫁去霍家的,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風蘭眉目一擰,“這……”

“別擔心,我現在很好。”時商若無其事的笑,拇指輕輕拂過她手背,“比在時家要好許多。”

這孩子當真是讓人心疼,若是早點遇到她就好了,也不會讓她被人切磨。

鳳蘭突然想起來,“針對植物人那病例,我爸好像有做記錄,你明天有沒有空,我帶你去鳳家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那筆記,或許對你有用。”

時商眼睛亮了,“我明天有空,我真的可以去嗎?”

鳳蘭輕笑,輕拍著她手背,“那當然了,你可是他唯一的徒弟。”

時商低眉順眼,“師父沒有訊息,我跟師父的關係就不要往外說了,我婆婆和姑姑知道的也不詳細。”

鳳蘭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好。”

拿著藥材回到車上。

中藥味蔓延在車廂內,凱倫皺著眉頭問,“你搞這東西做什麼?”

凱倫不由深想,“我那會就是在中藥店外看到的你,你難道有病?”

時商吐出一口氣,微微笑,笑意飄浮於表面,罵,“你才有病呢!”

“這麼會想你當什麼經紀人啊,去當編劇好了,編劇圈指不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罵回了人她還委屈上了?

讓你去演戲沒讓你在我面前演,這祖宗。

凱倫氣笑了,“我是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時商讓他開車,這才幹巴巴的回,“沒有。”

凱倫眼神意味不明,“那你這是?”

時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中藥浴養顏,這是藥店老闆給我的偏方,我不得試試啊?”

果然是病得不輕啊,凱倫沒眼看,“……你對自己的美貌簡直是一無所知。”

時商切了聲,振振有詞的反駁,“你這話說的,誰會嫌棄自己越來越美啊。”

凱倫嘖了一聲,搖頭,一言難盡。

晚上,時商沒給霍溫庭針灸泡澡。

只簡單給他擦拭身體,做按摩,全身除了那位置都給他按摩了一個遍。

將他翻身躺平,拉過蠶絲被蓋上,手指不小心觸到那地方時像是被火燙到了一般。

好傢伙!

時商瞳孔輕顫著,手指蜷縮幾下,幾秒後,若無其事把被子蓋到他下巴處。

指尖發洩般的戳著他臉蛋,“你這反應讓我有一種你即將要醒過來的錯覺。”

“除了那地方,你怎麼就沒有別的反應?”

托腮,捧著一側臉頰,粉唇一張一合,“我出師沒多久就接了你這麼一個疑難雜症,大佬你可要給力一點啊,我不能砸了我師父的招牌。”

周圍一片靜謐。

時商轉個身,將自己砸在床上。

-

跟鳳蘭約上時間,時商就帶著阿誠出門,和鳳蘭在鳳家門外碰面。

鳳家是中式風格四進四開的院子,一眼看著挺樸素,可寸土寸金。

門外掛著的門匾上加粗兩字,‘鳳家’,龍飛鳳舞的,是鳳奉的手筆。

時商懷念,“師父的字。”

鳳蘭跟著看去,“是啊。”

時商笑了笑,和鳳蘭一同往裡走去。

鳳奉還有個兒子,在這京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政,住這家裡。

底下的孩子工作、學習,為了就近原則都到外面的房子住,偶爾回來。

是以,鳳家處處透著冷清。

鳳蘭跟時商說鳳家的情況,兩人閒話,就是沒想到鳳青正這會在家。

三人碰到。

“大哥。”鳳蘭喚。

時商在想應該怎麼叫這位大佬,舅?叔?伯?

沒和他混熟,不敢亂叫啊。

鳳青正倒是溫文爾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冷靜、沉著、又帶著點震懾旁人的氣質,五官不突出,勝在氣質上。

“阿蘭,這位是?”

“我一個朋友。”鳳蘭答應了時商,面對著親哥也沒說時商的身份,“學醫的,遇到了點疑難雜症,我帶她來家裡找找爸留下來的筆記。”

鳳青正儒雅一笑,“那你們去吧。”

“商商,我們走。”

鳳蘭帶著時商走過古亭長廊,湖裡的觀賞魚在荷葉的遮掩下自由遊躥,紅色脊背在水中翻騰,激起一滴兩滴水花,便又無聲無息沉寂下去。

時商從那魚池中收回視線,“蘭姑為何不跟你大哥說實話?”

“我答應了你的啊,再說了,那些當官的人心思深著呢,咱猜不透。”

時商,“……”

這樣說你大哥好嗎?

兩人來到一座院內,長久不住人,有點凋零之意。

經過花圃石桌走進屋內來到鳳奉的書房。

鳳蘭一屁股坐在窗戶邊的搖椅上,輕輕搖起來,“商商,我對醫學這方面也不懂,你師父所有資料都在這些架子上,你只能一個人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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