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溫庭,“……”

霍溫庭充耳不聞,沒做任何回應。

霍婉氣他連句甜言蜜語都不會說,死直男!

霍家的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霍老爺子悠悠地笑,“既然商商說有法子,那一切都沒問題。”

“阿婉。”宋女士專門點名,“你可不要說漏嘴了。”

霍婉有小情緒了,“我能不知道事情嚴重性麼,嫂子,你怎麼能懷疑我?”

宋女士淡淡的,實話實說,“你嘴巴快。”

霍婉轉頭去問時商,耷拉著眼皮的樣子說不出的委屈,“商商,我有嘛?”

時商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沒有。”

霍婉像個小孩子開心地笑了,“就說嘛。”

你倆就互相維護唄。

宋女士扭頭,“哼。”

時商拿過公筷給宋女士添菜,待宋女士看過來,時商立馬咧嘴笑,帶著幾分討好。

宋女士吃了她夾的菜。

霍婉捧起碗,眼神示意時商添菜,“我也要我也要。”

行,你也要。

時商雨露均霑,去寵姑姑。

霍溫庭面無表情地瞥了時商一眼,時商感受到他眼神,“我也給你添菜?”

霍溫庭拒絕,“不需要。”

時商哄人的招式就是一套一套的,姑姑就是這樣被她給騙了吧。

時商哦聲,不需要就不需要嘛,她才不會熱臉去貼霍小公主冷屁股。

吃完飯,時商回到房間。

霍溫庭摘下腕上佛珠放到床頭櫃,拿過平板就靠到單人沙發裡坐著。

時商視線跟隨著他,走到他對面翹著腿坐下,“霍溫庭,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出證據解決現在這個麻煩?”

霍溫庭眼也沒抬,音色很淡,“不用你催,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知道麼?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沒做?”時商目光定在他臉上,“為了你,我可是請了一上午的課。”

她做這麼大的犧牲是不是要讓他知道才行。

霍溫庭輕撩起眼皮,那目光帶著實質性望過來,“哦,要我說謝謝嗎?”

不僅是敷衍了,還隨意,漫不經心的調調,完全不知道她做多大犧牲嘛。

時商沒好氣,“不用謝!”

口頭謝有什麼用啊?

還不如一筆鉅款。

時商腦子機靈地轉了個彎,“你分我一半床就行,你知不知道在地上睡很難受啊?”

霍溫庭輕描淡寫,“不知道。”

說這話不是氣人麼?

時商理直氣壯的問,“那你就說吧,你給不給?”

霍溫庭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不給。”

時商微微張著嘴。

他就這麼果斷的拒絕了?

果然不做人!

霍溫庭看她震驚委屈的面容,算是解釋的說,“時商,你知不知道你這人太危險了?你是動不動就爬我身上來,我能給你分一半床?”

這話把她說的像個土匪。

時商捏了捏拳,“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是故意的!”

霍溫庭一派淡然,“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你自己才懂了。”

時商緊抿住唇。

就不該妄想他會大發善心,霍小公主就沒心的,就算有心也是冷的、硬的,跟個石頭一樣。

“那我去找姑姑睡。”時商放狠話,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還沒走一步呢,就被抓住手腕給一把扯了回來,霍溫庭沒控制住力道,時商一下砸到他胸前。

“呃…”

性感低音的男聲從喉間溢位,彷彿撩亂一池春水。

時商整個人都麻了一下,她捂著額頭,抬眼間帶著幾分委屈看著他。

“你幹嘛?”

“你還問我?”霍溫庭垂下眸,望進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三分厲色,“你胡鬧什麼?姑姑以為我們感情不合,你要怎麼說?”

姑姑為了時商肯定會小題大做,一想到那場面就頭疼,他可不能讓時商去。

“想和姑姑一起睡還要什麼理由?”時商莞爾一笑,“姑姑喜歡粘著我你又不是不懂。”

“不許去。”霍溫庭拉著她到沙發旁,把人給按了下去,居高臨下看著她,不容置喙的說,“你沒事別給我找麻煩。”

時商捧著臉一臉的苦惱,“可是睡在地上真的很不舒服,要不你去睡一晚試試?”

看霍小公主嬌貴的身軀到底能不能受得住這委屈。

她是皮糙肉厚,但是咱小公主可就不一樣了。

霍溫庭眸光深深地撅著她,“時商,我還是個病患,你是怎麼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時商嘁了一聲,“你都能去跑步機上跑步,什麼病患,我能不知道你身體是什麼樣?”

霍溫庭蹙眉,“你怎麼會知道?”

時商微昂起下巴,神色溢著淡淡倨傲,“當然是姑姑跟我說的,這還用問?”

霍溫庭盯著她那高傲的臉,“姑姑連這種事都要跟你說?”

被他這麼盯著,時商挺怵的,她動了動屁股挪位置,背往沙發靠,“那還不是因為姑姑關心你的身體,來問我你能不能這麼健身。”

難為富婆一片苦心,還要被小公主懷疑居心不良。

真替富婆冤。

霍溫庭收回目光,“我沒睡過地板。”

時商眼睛猛地一亮,“正因為沒睡過地板才要嘗試一下啊,對吧?今晚就開始。”

這女混蛋什麼心機啊,還想給他下套,霍溫庭呵笑一聲,“沒興趣,不試,我的床很舒服,為什麼要睡地板?”他反問。

時商,“……”

真是油鹽不進。

時商沒法子了。

霍溫庭正了正色,“你說的辦法是什麼?”

時商神色懨懨的,“明天你就知道了,現在問來做什麼?”

不想說。

懶得說。

也不想理他了。

時商把頭扭到一邊,上半身靠著沙發扶手,後腦勺對著霍溫庭。

霍溫庭看著她圓潤的後腦勺,另外的關注點卻是——她的頭骨竟然很好看。

小東西就是脾氣有點大。

“你要能說服姑姑在房間添張新床我就不管你。”他大發善心。

“我謝謝你啊。”

時商回頭看他一眼,翻了個白眼,又轉過來。

他這說了不等於沒說麼,富婆連多的被褥都能拿走,添新的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和霍溫庭分床睡啦。

就知道他不是真好心。

哼,冠冕堂皇的狗男人。

她已經看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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