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祖宗忙著電影宣傳會,沒什麼需要他做的,心思都在崔硯憫那。

凱倫助理後面進來,把買來的咖啡分給周圍一群工作人員。

時商做為李立欽點的女主角,其實也沒人敢刁難她,這裡是李立的臺。

人多眼雜,凱倫也沒多說什麼,咖啡送到就走了,崔硯憫那邊還需要他。

許麗瑩喝了口咖啡,往時商看了一眼,“時商,真羨慕你有這樣的經紀人。”

業內公認的金牌。

靠著崔硯憫一個也能養老了。

可誰知他會籤時商,現在時商搭上李立,只要時商不犯什麼大的錯誤,今後資源不會差,要火起來也是一夜之間的事,真讓人羨慕啊。

時商不疾不徐的微笑,“這樣說來我是不是都要羨慕比我們火的前輩。”

許麗瑩笑容一淡,“你可真會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

時商收回目光,看向鏡中的自己。

化妝師輕聲說,“時商老師,請閉一下眼。”

時商笑得乖甜,“小姐姐,你叫我名字就好,我不太習慣別人叫我老師。”

化妝師三十歲往上,見時商這恬靜的笑,也跟著笑,“商商,你笑起來怎麼那麼甜,眼睛也大,我給你上個簡單的眼妝就行,不會遮蓋雙眼的特色。”

“好。”

時商閉上眼,那眼睫毛闔下來,在眼瞼處打下一圈陰影。

化妝師忍不住感嘆,“哇,商商,你這睫毛真長哇。”

“小時候聽說剪睫毛能變長,我就偷偷剪了,我想是因為這個關係。”時商半開玩笑說。

邊上的人都被逗笑。

“其實我小時候也偷偷試過,但我這睫毛就是死也不長出來了,現在只能貼假睫毛。”

“哈哈哈,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說法,看來我們都曾經被荼毒過。”

“不瞞你們說,我也是,然後我不信邪,我還把我侄女的睫毛也給剪了,差點沒被我姐打。”

“哈哈哈……”

一群人鬨笑。

阿誠站在化妝間門口望風,看著時商一句話把化妝室氛圍搞活絡起來,證明夫人在圈內混得遊刃有餘了。

時商和許麗瑩來到臺上和其他主創匯合。

彩排正式開始。

綜藝一般都有設定好的流程,等到彩排結束,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李立邀請大家去吃宵夜。

時商坐在保姆車上回復霍溫庭的訊息,【跟同事吃宵夜才回去。】

時商腦袋往後靠,眉心露出淡淡的疲憊之色。

這工作已經負荷了,笑笑說,“要累了不去聚餐也可以的,找個理由就行。”

阿誠也跟著說,“是的,小姐。”

拿出霍太太的身份,時商會混得更加如魚得水。

誰都要給少夫人幾分面子。

時商看著他們,虛虛一笑,“現在還不是我能任性的時候,女主角不去像話嗎?”

來到聚餐地點,時商提起精神和同事們打交道。

等聚餐結束又是兩小時過去。

時商坐在回酒店的車上哈欠連天。

昏昏欲睡之際,外面傳來阿誠的聲音,“小姐,我們到酒店了。”

阿誠拉開車門,一輛車在車後尾徐徐停下,時商看到崔硯憫和凱倫下來。

時商朝他們走了過去,燈光下,她眼皮上亮色眼影閃爍著細微的閃光,看起來極漂亮,歐式大眼皮下,更襯出一雙困到發紅的眸子。

時商又打了一個呵欠,“你們也住這裡?”

瞧把祖宗困成什麼樣了,凱倫說,“這裡靠近電臺,你們剛聚餐回來?”

時商點頭,“可不是麼,我都要困死了。”

崔硯憫站在凱倫身側,“聽說我表哥在南城?”

時商嗯了聲。

凱倫往四周掃了一眼,“好了,你們先上去再說,我去便利店買包煙。”

崔硯憫跟著時商一道走進酒店,“表嫂,你和表哥明天回京嗎?”

時商捂住嘴又打呵欠,完了擺擺手,“我還不知道,看你表哥吧。”

電影宣傳結束,她只等著電影首映禮了,接下來都沒什麼要忙的。

崔硯憫點頭。

阿誠和笑笑住同一樓層。

時商和崔硯憫恰好也在同一層停。

兩人走出電梯時,都沒注意到遠處角落裡有狗仔在舉著相機偷拍。

時商從包裡翻出房卡,對著身後的大歌星說,“表弟,晚安了。”

崔硯憫笑起來,“表嫂,替我跟表哥問聲好。”

“行。”

時商刷卡進門。

霍溫庭坐在沙發上,面前還擺放著一個電腦,顯然在忙。

時商看著燈光下俊朗的男人,“你這麼晚還在忙啊?”

霍溫庭看向她,眼裡極為平靜,“也沒什麼事做。”

時商哦了一聲,“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

時商實在是累,簡單淋了個浴穿上酒店睡袍走出來,無力地撲到床上。

霍溫庭看著犯懶的人,合上膝上型電腦,走過來把時商撈在懷裡。

他遒勁有力的手臂包裹著她的小腹,時商被抬離床面,嚇得小小驚呼一聲,“你幹嘛?”

霍溫庭坐床上,把人撈在懷裡,“這麼累?”

這姿勢不是一般的親密。

摸過抱過親過,但好像都沒這樣…曖昧過。

他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她臀部貼著他緊實有力的大腿,肌理感分明,是男人獨有的骨骼感,充滿著野性的爆發,無一不透著張狂。

時商不太自然地挪了挪身,“錄製了五六個小時,又打起精神聚餐,真的好累。”

不知道這是不是撒嬌,但就想和他吐槽。

霍溫庭手指穿過她髮間,連帶著她一同滾到床上。

時商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來了。

“霍溫庭,你不要亂來。”

時商兩隻瑩白的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他眼神清明,可那雙棕色的眸子總帶著勾人的欲色,令人難以抵禦的一雙眼。

霍溫庭手指撫過時商微涼的耳畔,“不亂來,就親一下成麼?”

時商,“……”

親就親,還問。

時商莫名害羞,扭頭躲避他的視線,“我困了,要睡了。”

霍溫庭把她臉掰回來,俯身親在她下巴,她的唇,她的腮幫,她的鼻子、眼睛,然後移至額頭。

每一下親吻都是說不出的溫柔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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