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一句話還沒說完,時燼就急不可耐地開口,“阿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兩件事早已經蓋棺定論,你舊事重提,難不成以為是貝貝做的?我還以為你要說的什麼事,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聲音淡漠、不屑。

時商目光往時貝貝身上輕輕掠過,瞧,這時家為她出頭、維護她的真沒少過人,就是不知道時野拿出證據時,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責怪,亦或是原諒?

時商權當看戲,畢竟這出戏少不得她一份。

時商收回視線,氣定神閒的道,“時燼,稍安勿躁,你好歹讓時野把話說完啊,你急什麼?”

時商挑了挑眉,“難不成你害怕這件事另有隱情?”

時燼不屑地冷笑,“我害怕?少在我面前搞這些把戲!”

時商眼神一冷,語氣愈發清幽,“既然不害怕那你就別插嘴,要不然我會以為你跟時貝貝合謀陷害我。”

蘇懷玉臉色黑沉沉,“時商,你別太過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別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沒良心!”

時商好笑,“哦?是嗎?”

“夠了!”時君厲喝一聲,“誰也別急,等著阿野把話給說完!”

時野接著道,“那兩件事,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足以證明不是時商的錯,而是——”

時燼眉眼浮起深寒料峭之意,“時野,我看你是被衝昏了頭!”

在聽到時野說已經掌握到證據時,時貝貝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怪不得四哥對她完全變了一個態度,怪不得四哥這些時日對她愛答不理,怪不得四哥總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一直疼愛她的四哥竟然揹著她調查這些事?

時貝貝大大地睜著眼睛,不讓眼中淚水掉下,心裡翻江倒海的想著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

可這會腦子完全亂成了一團線。

時野不再廢話,“證據都在這裡,你們自己看吧。”

時燼首當其衝,把所謂的證據拿了起來。

與此同時,時野點開了林然的錄音,“貝貝推時商下樓那事完全是貝貝一手策劃的,她讓我指證是時商把她推下樓,當時我就在樓下看著,我親眼看到是貝貝自己墜樓,一切都和時商沒有關係……我說完了,這些真的都不關我事啊。”

緊接著時野的聲音傳來,“我會再去找其他人對質,你敢說謊我會再來找你!”

林然驚惶失措的聲音,“我發誓,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說謊天打雷劈。”

錄音到這結束。

時野點開其他錄音,都是當時參加了時商歡迎宴的人。

——“其實那會我剛好在樓道底下,我看到時貝貝和時商在樓上起了爭執就好奇往上看,時貝貝當時說了句,‘姐姐,你看爸媽和哥哥是信我還是信你’,然後時貝貝就自己摔下樓了,林然舉證時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說話,況且我也沒證據,現在想想時商挺可憐的。”

——“既然是你問的那我就說了,那天我在二樓和別人打電話,剛好就看到時貝貝和時商起爭執,緊接著時貝貝身子一晃自己往樓梯下摔。能做到這份上,你那妹妹挺狠的。”

——“時商沒推時貝貝,是時貝貝自己墜樓,我看到的都老實交代了,可千萬別怪到我身上。”

明明是大夏天,時貝貝卻感覺遍體生寒,彷彿一盆冷水兜頭而下。

她回過神來才去搶奪手機,另一個人的證詞繼續響起,“我沒看到時商去推時貝貝,不過誰都知道時貝貝在你們家很受寵,我為什麼要趟這渾水呢。時商明明才是真千金,你們卻因為假千金這麼對她,不是你們蠢麼?”

時貝貝雙手一直在顫抖,點不掉錄音,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然後抱著自己的腦袋失聲尖叫。

“貝貝!”出於骨子裡對時貝貝的寵愛,蘇懷玉第一反應是把時貝貝抱在懷中進行安撫。

時貝貝彷彿受了巨大的刺激叫個不停。

時商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手託著腮,又像置身事外。

時燼看完手上的證據,似是難以置信地捂著眼睛,手上的資料輕飄飄墜落。

時堰眉眼沉沉,“看到了什麼?”

時君表情陰鬱,“證據拿來給我!”

時堰撿起資料遞給時君,湊過去和時君一起看。

有霍家那邊的推波助瀾,這份證據可以說是鐵板釘釘。

時君氣到拍桌,“混賬!”

時貝貝身子一抖,一直憋著的眼淚再也壓抑不住地洶湧而下。

完了。

她完了。

時君想到被時貝貝耍得團團轉,儒雅的臉上泛起陰戾的氣息,“時貝貝,你怎麼解釋?”

蘇懷玉冷冷盯了時商一眼,對上時君那雙暴戾的眸子,“老公,證據是不是假的?”

時野冷冷一笑,“媽,你這意思是難道我隨便找出證據來陷害貝貝嗎?”

看著自己母親到了現在還冥頑不靈,心頭灰敗一片,“那些錄音是我一個個去問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他們來跟我對證!他們有必要陷害時商嗎?”

無非是看到時野追究,又看到時商嫁入霍家有霍婉護犢子這才出來舉證,誰都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丟人現眼的東西!”時君把時貝貝從蘇懷玉懷中拉了出來,狠狠掌摑,“枉我那麼信任你,解釋啊,你解釋啊?你說這些不是你做的!”

時貝貝嗚嗚哭著,客廳迴盪她的痛哭聲,也不知道是因為後悔了還是因為被發現真面目而哭。

難得的,時家幾兄弟竟然沒有上前去安慰時貝貝。

時商眼裡一片淡漠。

時君勃然大怒,可這是因為他的親生女兒被沒有血緣的女兒陷害了麼。

不是的。

純粹是因為他被自以為善良單純的女兒欺騙了那麼久,他無法受這種屈辱。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都不容挑釁。

蘇懷玉聲音尖銳,“貝貝,你解釋,你解釋媽媽就信你!”

“爸爸媽媽,我……”時貝貝的臉頰高高腫了起來。

可這跟時商的傷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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