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溫庭依然沒開口,就專心看著他的手機,也不知道聽進去她的話沒。

時商有點鬱悶,摸不透他的態度,她就像被放在陽光下烤曬著,煩悶煎熬,他的冷淡讓她也不好再去打擾他,索性就閉口不言了。

霍溫庭收起手機,眼神涼薄了下來,“所以你自責一下就沒了?”

半句哄的都沒有。

那可是他的一個多小時。

她也就這點愧疚。

不濃。

敷衍。

時商明白,他這是有怨氣。

時商也明白他的話,誠誠懇懇地說,“當然不是,我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內心無比的自責。所以,我要怎麼彌補我的錯誤?”

霍溫庭眼裡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我記得我還可以跟你提一個條件。”

時商沒想否認這回事,“是的,那你想好讓我做什麼了嗎?”

霍溫庭似是沉吟了一番,微哂,“你讓我等那麼久,你還想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我當然沒有這麼想。”時商語速飛快,“那你到底讓我怎麼做?”

別給她煎熬。

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讓他等一下他就怨成這樣。

霍溫庭還是不吭聲。

時商一雙眼睛偷偷覷他,試探性地道,“那我下次也等你這麼久?”

車廂內一片靜默。

這也不行是麼?

時商舉棋不定,“等會吃飯我花錢?”

雖然慶園貴,但她還是付得起錢的,大出血一下也沒事。

霍溫庭陰陽怪氣起來,“我需要你請?”

時商急了,“那你直接說好了,到底讓我做什麼。”

霍溫庭手指點她額頭,“下次還敢讓我等你那麼久,時商,你完蛋了!”

話裡沒半點威脅的意味,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但若真的再有下次,她真的會完!

至於怎麼個完法,時商是不想試的。

瞧她做了一回錯事就在霍小公主面前這麼心虛,時商心底的唯一想法是目前還要靠著他對付時家,所以必須要安撫好霍小公主的情緒。

太難了。

時商暗暗鬆了一口氣,抓住他指骨分明的手,“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霍溫庭低頭瞥去。

一大一小兩隻手交纏。

男人手背突起的青筋,以及女人白嫩得能看到血管的肌膚。

彷彿染上了什麼曖昧。

順著他的目光,時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鬆開霍溫庭的手,規規矩矩坐在一邊。

好像剛剛抓著他手的那個人不是她。

真是見鬼了。

以前給他脫光給他治療身體都沒現在這麼大的感覺。

霍溫庭從喉腔哼出一聲,把手收了回來,垂放在腿上。

坐在慶園的包間裡,看著霍溫庭吩咐服務生可以送餐上桌了,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昨天並不抱希望的那一說霍溫庭卻果真帶她來了。

這裡要預約的。

他一早預約的不可能,不過他這樣的身份,一些規矩在他面前只是擺設。

所以,就是她昨天說了之後,他真的有那個想法,並且依著她了。

他為什麼這樣啊?

時商找不到理由。

時商平靜的眼底掀起一絲波瀾,她再看著男人,前面彷彿有一團旋渦將她吸了進去,讓她看不清眼前了。

霍溫庭對上她發怔的目光,彈她額頭讓她回神,“看什麼?”

時商睫毛很輕的顫動,“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吃飯?”

霍溫庭擰眉,“昨天不是你說的?”

時商,“那你怎麼就真的帶我來了?”

“你做的飯菜能跟慶園比?”霍溫庭漫不經心的姿態,“當然是這裡好吃。”

時商頓悟,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那是她多想了,果然,人就不能自作多情。

時商悶悶的一聲哦。

霍溫庭看了她一眼,彷似沒發現她的情緒。

“霍總,菜已經上完了,您們慢用。”經理恭敬退下。

時商默默吃著飯,都沒怎麼說話。

他也是。

飯後是霍溫庭買單。

離開慶園,阿誠開車到會所。

阿誠拉開車門,霍溫庭還沒動,身旁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時商看著來電人,抿了下唇,“是姑姑打來的。”

“接。”

時商依言接了起來,直接外放,“喂,姑姑。”

聲音是乖軟的調子。

霍婉的聲音清晰迴盪在豪車內,“寶寶,我們到家啦,怎麼你們都不在呀?”

對,忘了他們今天回來。

時商老實說,“我跟溫庭在外面。”

霍婉聲音帶笑,“抱歉抱歉,我不打擾你們,你們年輕人自己玩你們的啊。”

時商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霍婉就把電話給掛了。

時商,“……”

“姑姑他們都回來了,要不我先回家吧,幾天沒見,有點想他們了……”

時商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在霍溫庭深幽的眼神下,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

霍溫庭嗤笑,“你想讓我當說話不算話的人?”

霍溫庭率先下車,敲響車窗示意她下來。

時商嘟囔,“反正既然要斷,又何必有過多的牽扯呢?”

霍溫庭只看到她粉唇一張一合,“別在那自言自語,快下來。”

時商認命的下車,跟著霍溫庭一塊往會所裡走。

“先說好,我不會喝酒。”

“你才幾歲,不適合喝酒。”

這什麼語氣?

時商強調,“二十!”

“不還沒過二十歲的生日?”

“成年就可以喝。”

“那你要喝?”

時商搖頭,“不喝。”

霍溫庭哂笑,“那你有什麼好跟我爭的?”

時商乖乖閉嘴了。

豪華包間裡,坐著一群男男女女。

時商發現有的人還經常出現在網上的花邊緋聞中。

大概是霍溫庭清醒後第一次出現的局,所以人非常的多。

看到他們出現,周遭靜了靜,彷彿被消了音,幾秒後聲音恢復。

“溫庭。”

“溫庭,你終於來了!”

“來來,霍總來這裡坐。”

男女都熱情。

霍溫庭偏頭簡單介紹了一下時商,“我太太,時商。”

無數的目光往時商身上看來,或探究或好奇,隱隱夾帶著嫉妒。

當然,嫉妒的眼神都是來自這裡的女人們。

“溫庭,你太太看著還沒出校園吧?”一女人玩著她的水晶美甲,臉上帶著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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