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商一雙眼睛帶笑,“是啊,我家裡人來看我了。”

“那可真不錯。”

“嗯。”

“上次聚餐你有事,聖誕節那天聚餐你要參加嗎?”

這個劇組好愛聚餐。

霍溫庭要是不在橫城她會去的,不過還真是不巧,還是陪著霍小公主吧。

時商抬眼,笑了笑,“太不巧了,聖誕節那天我有事。”

“遺憾,那留著下次吧。”

聖誕節當天下午四點收工。

橫城突如其來的雨勢大,稀里嘩啦的聲音幾乎要蓋過整個城市的聲音。

許孟臣帶著助理走過來,“時老師,雨這麼大,還是在劇組待一會再走吧。”

時商看了許孟臣一眼,“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了,你們不是要聚餐嗎?”

“我們聚餐都不急啊。”

阿誠拿了把傘走過來遞給時商,“小姐。”

時商朝許孟臣揮了下手,“我家人還在等我,先走了啊,祝你們今晚聚餐愉快。”

雨太大,阿誠自個撐著一把傘跟在時商身後,雨順著風飄到傘下,阿誠看到雨水濺到時商的褲腿上,那塊地方溼了一片,“少夫人,不如我們等等再走。”

“都出來了還等什麼,走快些。”時商兩手抓傘擋風。

來到車邊,阿誠迅速開啟車門,時商收傘坐上車,阿誠在後面跟著上。

阿誠啟動引擎,開啟雨刮器,車子緩慢向前行,只求一個穩,“少夫人,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時商用紙巾擦著溼潤的頭髮和褲腳,“說唄。”

“許孟臣似乎對您太過關心了一些。”

時商回想,“有嗎?”

“也許是我誤會了。”阿誠說,“我現在送您去少爺那邊。”

“嗯。”

車子開到酒莊外時已經五點鐘了。

酒莊在橫城郊外,地址不算偏,附近有個度假山莊和景區,人流量相當大。

跟城中心相比,郊區雨小,卻仍下個不停。

時商下車看到霍溫庭在門口等,阿誠剛撐開傘,時商已經冒著小雨朝霍溫庭跑了過去。

霍溫庭手中的傘傾向她這邊,斥責一句,“跑什麼,雨天路滑,摔倒了怎麼辦?”

時商嘴上不服,“摔不了,你等我久了嗎?”

霍溫庭一手攬過她的腰,“沒,走吧。”

這處酒莊是私人的,不對外開放。

都是霍溫庭的朋友,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時商也不擔心會被拍到從而曝光關係。

其中有在京城見過的幾個熟面孔,什麼酒莊,都是這些貴重公子哥的玩票。

密雨,阻擋不了小院的熱鬧。

遮天的小院子燃著幾個火爐,有服務生在燒烤煮茶,一群公子哥扎堆聊天。

近日興起圍爐煮茶。

霍溫庭讓時商坐在圍爐旁,他順勢在旁邊坐下,坐姿隨意恣懶,一隻手搭在時商座椅上。

時商看著爐上的紅薯、芋頭、板栗還有橘子,再往四周看,鮮花綠植環繞,舒適感十足。

院子中央的冷杉掛滿了裝飾品,聖誕節氛圍拉滿。

“溫庭,嫂子。”酒莊主人林公子走過來坐下,伸手烤火,“請你們來不容易。”

霍溫庭看他一眼,“這處酒莊不錯。”

林公子笑,“精心挑選的地兒,溫庭要不要和我搞?”

霍溫庭只笑,“不愛搞。”

霍溫庭跟他們都不玩。

混跡各種場合哪怕遊刃有餘,他的重心也全是霍氏,那些紙醉金迷不太與他沾邊。

林公子給他倒酒,又跟時商說,“我女朋友愛喝果酒,度數不高,嫂子要試試嗎?”

時商抿唇笑,“好啊,可以試試。”

“可以喝酒了?”霍溫庭低眸問。

時商點頭,“來酒莊不喝酒怎麼行。”

林公子難得看霍溫庭陷入情愛,好稀奇的,他抬手招來服務員讓送果酒上來。

霍溫庭看向一旁,下顎矜貴一點,“那,送來給我太太。”

林公子看過去,輕笑,揮手示意服務生,“聽到霍總說的沒有。”

候在一旁的服務生利索去忙活。

林公子也知趣離開,“我不打擾你們,你們慢吃慢喝。”

服務生送來一塊義大利奎寧牛排,今早剛空運來的,只為慶祝酒莊開業。

這點錢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都不算錢。

時商嚐了嚐味道,味道真不錯,口感絕佳,搭配果酒,令她胃口大開。

沒白來一趟。

霍溫庭閒閒淡淡看著她,那果酒度數不高,但後勁蠻大,她喝了幾杯了?

時商迎上霍溫庭的眸光,“你不吃嗎?”

霍溫庭口吻無波無瀾,“不吃。”

時商眉眼染笑,“那果酒要不要試?”

“沒味,不試。”

他喝要喝烈的。

沒味的酒,寡淡,有什麼好試。

男人總愛熱烈那一掛,能挑起情緒的、燃起慾望的,才夠味兒。

時商倒著小酒,“這能帶幾瓶回去嗎?我放在酒店裡喝,也可以跟朋友一塊品嚐。”

“可以。”

“商商?”

一道聲音傳來。

時商抬頭看去,愣了一下,竟是徐徵。

他是跟人來的,他旁邊的人喚了一聲霍總,快步走過來。

徐徵也跟著上前,“霍總。”

霍溫庭微微頷首,眉微微斂著,沒說話,驕矜慵懶的模樣,對人愛答不理,似被掃了興致。

徐導目光落到時商身上,時商笑眯眯的安利,“導演要試試這裡果酒的味嗎?好喝。”

徐導呵呵笑著,“不用了,你喝吧。”

怪不得霍總會殺進娛樂圈,全都為了時商。

圈裡可一點訊息都沒有透露出來,原來時商才是掩藏最深的那個。

聽凱倫說都沒他親眼見到給他的衝擊力大。

“不會只有我喜歡果酒吧?”時商用夾子取下爐上的小橘子要晾涼了吃。

霍溫庭盯著她的動作,不鹹不淡的口吻,“醉了可不管你。”

時商無所謂,“不管就不管唄。”

這誰聽不出來這裡面的寵溺呀。

徐導極有眼色的找藉口離開。

時商把剝了的橘子皮往霍溫庭身上丟,“導演怎麼會來這裡,被他看到了。”

霍溫庭撿起皮丟了,撣撣身上的衣服,“看到了就看到了,他不敢往外說。”

“你給明月燼歌投了多少錢呀?”時商壓低了聲音問,滿臉都是好奇。

瞧導演對他那恭敬的態度。

霍溫庭傾身湊近她,似笑非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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