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
呂塵面前突然響起了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
這讓呂塵感到極其的尷尬，但一想到方量之前的囑咐，他也就只能聽話了。
“師伯！啊...”
這一聲哀嚎直接讓面前的老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師伯？你就是那個呂塵？”
一個略帶喜色的老邁聲音響了起來。
還沒等呂塵抬頭，肩上便是感受到了一股重壓。
方量摁著呂塵的肩膀說道：“還不快給師伯多磕幾個頭！”
呂塵很是無語的照做，也不知道磕了幾個頭，老人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好娃娃起來吧，別磕了，再磕地板都要被你給磕穿了，等會這密室指不定都要被你給震塌了。”
呂塵這才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他素未蒙面的師伯，只看了一眼便是緊縮了瞳孔，眼中滿是意外的目光。
老人就這麼端坐在床榻上，整個人都已經耷拉了下來，給人一種要倒下來的感覺。
同時他的身體也是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手腳都是隱藏在了厚重的長袍之中，就留下了一個腦袋還留在了外面。
雖然臉頰已經瘦的凹陷了進去，但這種臉卻依然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師伯？”
呂塵小聲嘟囔了一句，因為他感覺面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普通人而已，一個連修士都不是的普通人。
這讓呂塵有一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為此，他還特意詢問了一句域靈，他是不是感覺錯了。
域靈的回答也是證明了呂塵的疑問並沒有錯誤。
此刻，面前的老人的確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至少他現在是普通人。
但是這種人物怎麼可能真的是普通人？
“雖然他現在是普通人，但他的靈識很強大，非常的強大，比你不知道強了多少，比方量也強了許多，他應該是你見過的人之中靈識最強的人，沒有之一！”
這是域靈的回答。
呂塵看向老人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這番話足以證明面前這個老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普通
人。
至少曾經他絕對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師兄！他就是呂塵，也是你的師侄，這個師侄你還滿意嗎？”方量這話帶有一絲小小的傲嬌。
老人微微一笑，感覺連點頭的力道都已經沒有了，但說的話卻還是讓人感覺很輕鬆，“你的徒弟你自己滿意就行了，做師兄的自然沒有意見，不過呂塵的天賦肯定很不錯，不管是煉丹的天賦還是修行的天賦，他絕對是最強的那種天才。”
突如其來的誇獎讓呂塵尷尬的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嘿嘿直笑。
“這次帶他來就是為了讓你看他一眼，讓他知曉有你這麼一個師伯。”方量很認真的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有點可惜的笑了笑，“我有什麼好看的？我一個馬上就要死的老東西，看了也沒用。”
“怎麼會沒用呢？師兄，別忘了你曾經可是最為年輕的九品煉丹師，同時也是五品劍仙，這樣的實力不管放在哪裡，誰都不能無視你！”方量突然揭了老人的老底。
呂塵直接就是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九品煉丹師？
五品劍仙？
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都能讓蒼雲界震上一震，這樣的人物結局竟然是如此？那又為何會流落到這裡呢？
當真是讓呂塵有種極為不相信的感覺。
“老黃曆了，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我已經沒幾天好活了，無所謂了。”老人很是淡定的搖了搖頭。
方量很堅定的搖頭，“不！不能無所謂，有些事情可不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想讓這個小子也捲入進去？這樣的話，那他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老人很是嘆息的說道。
方量仍是搖頭，“呂塵不會受到牽連，但這個事情我覺得他需要知道，之後如何做是他的決定，我自然不會插手！”
這番對話直接把呂塵給弄懵了。
動不動就是一個死？這讓他如何能承受下來？
“所以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事情？”
呂塵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
“具體的事情我等會和你解釋，說到底這個事情和你並沒有關係。”方量認真的回道。
然而這麼說，不就是在勾起呂塵的好奇心嗎？
他剛想繼續問幾句，老人便打斷了他，“呂塵師侄，你的實力還不夠，所以這種事情你不需要知曉，等你實力夠強了，你自會知道，到時候你再決定如何做，現在你該做的事情就是儘快成為劍王，如此一來，你就算是有了一絲自保的能力，不然你會湮滅在時空長河之中，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這？”
呂塵的表情凝固了，他知道這是一副話中有話的含義，但他沒聽懂，自然想知道其中的含義。
只不過老人先行說道：“你先出去，我要和你師父單獨說幾句話。”
這個拒絕來的太快了，呂塵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方量點頭，示意呂塵先出來等著。
呂塵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是離開了。
不過他並沒有等太久的時間，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方量便是面色平靜的從中走了出來，沒有怒氣，也沒有喜色，就這麼極為淡定的走了出來。
“聊完了？那我們走？”
呂塵隨口詢問道。
方量搖了搖頭，“我聊完了，現在該你了。”
說著便是將呂塵往裡面推。
“他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別有太多的情緒。”
呂塵雖然很疑惑，但也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對著老人行禮，“師伯。”
老人嗯了一聲，“關上門，我們好好聊聊。”
呂塵聽話的把門關上，隨後便是很不解的看著老人。
“你體內有個東西，對不對？”
老人的第一句話便是讓呂塵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應該是有很多個東西，準備來說應該是靈識一類的東西，或者是某些劍靈，對嗎？”
第二句話瞬間讓呂塵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所以我說的對嗎？”
老人的目光緊盯住了呂塵。
呂塵瞬間就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