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卿萊張了張嘴,到底沒多言。

連母始終笑的溫和,一如從前,“你三姐今個為你祈福,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便是你大嫂,也親自過去了。我們大家,都盼著你高中。”

本來,這話她是不會在孩子一進門的時候說的,可是連顏玉非要來這麼一出,那隻能將話點明白了。

連母當著眾人的面,也不會攬功勞,沒提安紅韶。

連卿萊恭敬的與眾人道謝,連母瞧著他精神不大好,讓他趕緊去歇著去。

晚點,等著連父回來的,自然要親自叮囑連卿萊一些。

原本連父是忙的,這兩日都沒回府,這一趟專門是為了連卿萊跑的。

庶子也是兒子,萬一真的高中的,也是連家的榮耀。

今個連母交代下頭的人,一定要讓連卿萊睡好了,那些個大魚大肉的反而不急著吃,萬一吃的積食了,反而對孩子不好。

等著明個早點,讓下頭的人做些乾糧,進了貢院三日才能出來,這吃的喝的少不了。

往下頭交代了幾句,原本眾人準備散去了,連母卻將連如期叫過去了。

安紅韶也沒多想,領著冬青回去,今個晌午熱的厲害,讓人提前將綠豆湯端上來,等連如期回來也就剛好喝了。

屋子裡沒有外人,連如期坐在椅子上,眼睛是看在外頭的。

連母嘖嘖了兩聲,“我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瞧瞧這滿眼的捨不得,而後抬腳踢了連如期一下,“給我坐好了。”

連母回到主位上,臉上表情嚴肅,“今個臨陽縣主過來發瘋了,我不管你們男人在外頭如何爭天搶鬥,害的家中女眷被人指著鼻子罵,便是沒本事!”

你在外頭遇見了,或者使什麼手段都成,直接打上門來罵,這是在羞辱誰?

連母不好與人爭鋒,這次卻也是動了氣。

你們朝堂中的男人,該怎麼鬥怎麼鬥,安排女眷過來,著實沒品。

尤其,安紅韶還傷了風寒,平白的受這個氣,也是讓連母心疼。

“她病了?”連如期緊緊的皺著眉頭,眼底的冷意一片。

連母緩了一口氣,“孩子你該知道,逞一時義氣,並不解決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朝堂的人都讓著馮閣老,科考在即,因為這點事鬧起來,皇帝肯定懶得管。只待過了這幾日,再給她好看!

仇是一定要報的,可是要注意方法,不能蠻力。

連如期嗯了一聲,話比之前的更少了。

待連如期離開,郭嬤嬤瞧著連母滿臉的倦色,拿了帕子想著為連母提提神。

連母嘆了一口氣,“我這會兒倒是想著她了。”

二姨娘若是沒被關起來,連母這會兒大概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成了,哪裡用得著親力親為。

帕子胡亂的擦了一下,連母又交給了郭嬤嬤,“你說,聖上為何就那般忍著馮閣老?”

問完連母又笑了,其實明擺著在這放著,朝堂中不能只有一種聲音。

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卻也正是他們無可奈何的道理。

“也不知道,等著馮閣老退下去,又會是怎樣的場景?”連母有些想不出來,年輕一輩的後生,優秀的也就那麼幾個。

會不會,那時候連如期也到了前朝,手握重權了?

這也是連母今個單獨將連如期留下來的原由,她看著是鼓勵連如期記仇,實際上是為了讓他壓火的。

安紅韶的性子連母也知道,她是心疼連如期的,就是因為太心疼了,今個的事肯定不會主動告訴連如期,可是這事肯定也瞞不住連如期,若是從下人嘴裡知道了這事,連如期不定更生氣。

連母這算是提前招呼了,即便連如期有出息,可到底是年輕人,萬一壓不住火呢?

連母揉了揉臉,“也不知道為何,我左眼皮老是跳,難不成卿萊這次能一鳴驚人?”

左眼皮跳是喜,家裡的喜事也就是連卿萊這一個了。

“四少爺若能高中,於連家而言也是鼎好的。”弟兄三個人,都能入朝為師,連家門第,自也算是顯赫了。

將來就算是尋馮家晦氣,底氣也比從前更足。

若能中頭三甲,更是大大的喜。

雖說連卿萊不是連母所出,若是不傻的也得明白,出入朝堂得需要兄長們提攜,吃裡爬外是大忌諱,走不長遠的。

“希望那孩子是個聰明的。”連母口中又唸了句佛號,不求弟兄們多麼同心同德,別在背後放冷箭,那就是大喜事。

另一邊,連如信一回去,便被周氏拉到小庫房裡,瞧著她面上有喜色,好像高興的很,“你瞧瞧,我給弟妹送個什麼過去?”

今個臨陽縣主過來發瘋的事,周氏也知道了,安紅韶受了大委屈,她總是要安慰的。

連如信掃了一眼,“這婦人用的東西,我哪裡知道?”

周氏撇了撇嘴,“也是,這事我自個做主便是,等你得空了同二弟聊聊,怎麼也得參馮閣老一本,不能齊家,如何治天下?”

連如信一聽周氏的話,眉目間都是笑意,“得得得,你這比我都懂了,常言道長嫂如母,如今可是有那範了。”

“你少給我灌迷糊湯。”周氏推開雖連如信,指了一旁的手釧,讓人待會兒給安紅韶送過去。

她如今大著肚子,就算不親自過去,也沒人能挑出禮來。

話說的極為好聽,可是卻也管不住自己,在無人的時候,哼著小曲。

屋子裡頭,安紅韶還在忙活著,手腕卻被連如期拉住了。

“做什麼?”連如期像往常一樣,很是喜歡讓安紅韶坐在腿上,安紅韶下意識的反抗,打碎了旁邊擱置的綠豆湯。

清脆的聲響,驚的端菜的丫頭手抖了抖。

冬青連忙趕緊蹲下來,將屋子收拾利索。

“臉色這麼差,府醫說什麼了?”連如期倒是沒在乎這些,不就是不小心打碎的碗,有什麼值得多看一眼的。

手很自然的放在安紅韶額頭上,“覺得哪裡難受?”

試著安紅韶額頭上還有細汗,說明沒有起燒,連如期的心裡才算是放回肚子裡了。

安紅韶這會兒個反應過來,揮手讓左右的人都退下,“娘同你說的吧?”

她無奈的嘆氣,“都是冬青膽子大了些。”

就說二姨娘雖然被關了,可當初她們尋安紅韶晦氣的事,冬青也沒忘。連母是個實在的,今個祈福必然會三拜九叩,冬青捨不得安紅韶出這個力,乾脆扯了這個慌。

“我已經罰了她三個月的月錢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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